李贺彪一上手,那女人顿时开始尖叫。
“你什么意思?”
李贺彪是真彪,半点没想到人家这是巴不得他上手呢,继续推搡,继续质问。
胡炎心里早就有数,也没有制止,就这么一脸平静的看着。
“你怎么能打人呢?”
“你还敢动手?”
李贺彪推搡不断,那一男一女叫喊的更大声,动静越闹越大。
他们这一激,李贺彪情绪愈发被顶上头。
没几下工夫,三人便在推搡中,出了入户小花园。
小花园下面是一排十来阶的木头矮台阶,周广埔倒退着走,一下没留神,身体一趔趄差点摔倒,还好他旁边的女人眼疾手快,一把给扶住了。
转眼,几人又下了台阶,来到室外的路面上。
郭家最近本就不太平,眼下闹出这般大动静,很快便吸引了不少人来前围观。
里面有些是小区内的业主,有些则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外来人员,不少人手里还拿着各种东西在拍摄。
众人应该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跟着出来,站在台阶之上的胡炎。
“吱吜!”
身后的门再次响起,相跟着出来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的大林和陶洋。
李贺彪长得五大三粗,但他不对女人动手,只追着周广埔。
他一追,周广埔就跑,他不追,人家也不跑。
同时俩人嘴里也都没有闲着,再加上那女的在旁边不断惊叫,再再加上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整个场面非常热闹,跟唱大戏似的。
陶洋个子最矮,但他胆儿可大了。
眼见李贺彪只有一个人,说话就要冲下去帮忙,还好被胡炎给抓住了。
“老实呆着,添什么乱!”
旁边的大林块头大,但胆子却小,眼见这么乱的场面,吓得用发抖的手紧紧扯着胡炎的衣服。
这俩家伙年纪相仿,却是完全相反的调性,共性就是都得调教。
胡炎突然扭头看着大林,轻声问道:“你那晚不是问我江湖在哪里吗?”
大林愣了一下,您那会儿不是睡着了吗?
但表面却愣愣的点头,旁边的陶洋也跟着支棱耳朵听。
胡炎指着跟前的入户门,道:“出了门就是江湖!”
俩小表情半懂不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胡炎摸了摸俩人的头,又对着场下的动静道:“现在不懂没关系,你们都仔细看着。你们看到的一切,全都是江湖,它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哔卟哔卟~”
爷仨没再说话,没过多久,警报声由远及近传来。
很快,警察入场,挡在了双方中间。
眼见警察到了,周广埔心中更乐了,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饶了李贺彪的。
只见他凑过来,大声的质问道:“你都敢打记者,还有王法吗,谁给你的权力,啊?”
李贺彪果然一听又炸,挣脱虚拦的警察,直接朝周广埔扑了过去,对方掉头又跑。
打是不可能的,周广埔连身都不会让他近,但心里却开心得不行。
刚才动静闹得再大,因为没有官家人在场,那轰动效果都得打折。
如今当着警察的面都还敢追自己,作为艺人,他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
场中俩人乱,警察也跟着乱,而这一切全都被那女人包里的小摄像机拍了正着。
胡炎看着李贺彪,心情有些复杂。
这家伙如今都快三十了,说相声以前是当厨子的,性格急躁,江湖习气也重。
学了几年相声,去年刚刚拜入了郭德刚门下,现在在园子里打杂、跑腿,撑前半场场次的演出。
但他确实还没有那种,身为艺人在公开场合必须维持自己形象的意识,或者说他到现在应该都还没觉得自己是一个艺人吧?
当然,手艺上也确实次了一点。
相声艺人吃饭,靠得就是嘴皮子利索,以及脸皮厚,里里外外,台上台下都能应付得来。
如果合格,那眼下这种场面,根本不可能让人占了便宜去,即便对方也是靠嘴皮子利索和脸皮厚吃饭的记者。
咦,照这么论,相声艺人和记者岂不是算半個同行?
应该也不算。
至少在脸皮这一块,相声艺人应该还得差点。
场中的动乱很快被警察控制,本来也不可能真打起来,双方开始被问情况。
结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警察好一阵头疼才弄明白情况。
谷咲
最后,周广埔和李贺彪通通被带上警车,带回派出所去处理。
警车一走,那女人的车子反倒朝另一个方面而去,然后警车后面却跟上了那辆破面包车。
胡炎瞧得暗自点头,这私家侦探够胆,连警车都敢跟。
看到李贺彪被带上,大林和陶洋这下脸色都吓白了。
“人带走了,师爷!”
“师爷,我们去救人吧,快走!”
“没事。”
胡炎安慰他们一声,打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东方,我是老胡。”
“嗯,我在别墅这里,这里刚刚出事了。那个周广埔带着一个女记者上门来采访,被我徒孙李贺彪阻挡,对方故意挑事儿,双方发生了身体摩擦,我徒孙现在被带去派出所了。”
“对,伤倒没什么伤,就是后面的影响会非常大,我想请你那个律师朋友帮我去派出所走一趟,看看具体情况,别让我的人吃亏了。”
“哎,好,请替我谢谢你朋友。”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