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进入冥墟以后,第一次将龙血沸腾到以往全力战斗的状态。
他放低身体,将龙爪轻轻按在地上,从鼻间轻轻呼出火焰般炽红的气息。
“我们走!”
姬正冲天而起,化作一条耀眼的银虹。
倾城紧随其后,南宫羽默念剑诀,宝剑乱羽横在脚下,纵身一跃,御风而去。
大雨已歇,但冥墟的意志还在暴怒。它从天上降下雷霆,像是召唤无数银蛇狂舞。
他在呐喊,在质问。
你不是看见了?你不也是人所畏惧的妖怪?他们如何惨遭屠戮,他们如何无辜枉死!为什么还要阻拦妖族的出世?你还嫌妖族的血流的不够多吗?这就是天道师所谓的正义,只有妖族流血的正义?
姬正没有回答他,但他的父亲姬长允曾经告诉过姬正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很久以前,他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带着满身伤痕回到家里的时候。
他在父亲的面前哭诉过:“父亲,这世上真的有希望吗?为什么我看不见?”
有一次,那个男人撅着屁股趴在凳子上,挨着暴跳的老婆鞭子一样狠狠抽下的尾巴,摸着姬正头上的细角,笑着说:“当然有。红雨,希望就是天上的太阳,不会一直都有的。你只是恰巧处在黑夜,黑暗如此冰冷、可怕,所以你才更应该勇敢地站起来,去寻找希望。”
“可我要是一直找不到呢?假如那光又不被别人喜欢呢?”
“那就让自己变成太阳,照亮身边的黑暗啊。傻孩子,永远也别因为你是什么人,就感觉自己怎么不配,你只要记住自己是谁,然后在该做什么的时候勇敢地站出来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
直到天明,淡黄色的太阳渐渐从地平线上露出身影。
青狡再次来到姜雨欣面前,问:“怎么样?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放出逆君,而起我的力量昨天就不知道为什么没法用了。”
面对青狡的催促,姜雨欣已经无数次坦白了。而且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家伙要找她释放那位逆君?她哪来那么大的能力。
“你撒谎!你这力量住宿在你的身体里,能够洞悉天下动静,风就像你的眼睛,大到山河,小到芥子,你都能感觉到,这只在你的一念之间而已!”
青狡毛了,他们昨日搬出c市,在此聚集,这么大的动静,城里肯定知晓了。阴川司马那老家伙肯定会使些手段从中作梗,不会轻易让他得逞的。
青他一把掐住姜雨欣纤细的脖颈,无论姜雨欣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干枯的手掌像是一把钳子慢慢锁紧。
“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是你自己嘴硬,就别怪我逼着你想起来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姜雨欣艰难道。她的脸颊涨红,眼睛也开始充血。
哪怕是她真的想帮解开封印,却也不知道怎么做。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做。
一名老人上前劝道:“青狡,你先放手,不然她就要被你掐死了。”
“不会的,她可是纯灵之物,只要我不是直接拧下她的头颅,她哪怕不呼吸都死不掉,最多只会难受罢了。”青狡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忍受不住,化作风之本源,我们该如何应对?那时候我们要如何抓住风?”
兴许是这位老妖说得有道理,青狡一把将姜雨欣甩在地上。
“咳……咳咳……”姜雨欣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大口吸入新鲜的空气。青狡说的话就是在放屁,刚刚她差一点就觉得自己真的被勒死了。
但继而在她头顶响起的一句话忽然让她变了色。
“来呀,把她的衣服先给我撕干净,记好了,一件件地撕。”
她惶恐抬头。
是那个刚刚劝说青狡的老人,他出言救下姜雨欣,却转身就把她推进了更深的深渊。
几只妖怪面相猥琐的妖怪很快嘿嘿笑着冲过来,搓着爪子询问:”大人,方才所言是真的吗?“
它们最喜好美色,姜云若天生国色,他们垂涎已久却奈何一直无缘享受。
但是既然上面的大人要脱下她的衣服,这便上天赐下的亵玩美人的绝好机会,它们肯定不会放过,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
青狡挥手道:“只管做便是。”
“嘿嘿嘿,谢谢大人!”
几只妖怪再转过头,看向雨欣的眼神里便充满了下流与饥渴,他们的眼睛里冒着精光,搓着手走过来。
“美人,昨夜雨下的那么大,哥哥担心你的身体受寒,让我来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好好晒晒,嘿嘿嘿嘿……”
“不……不……”
雨欣慌乱后退,可是一介弱女子,如何比得上妖怪的力量。
周围的妖怪哈哈大笑,这眼前一幕何等的有趣啊!
姜雨欣拼命摇头,不行的,这么多年,她几乎不与男人接触,哪怕握手都能免则免。因为她的一切都属于姬正,绝不容别人亵渎。
可是现在,现在怎么能让这些妖怪侵犯她的身体!
青狡忽然微微皱眉。
“有妖怪和人在靠近。”
“还有人?难道是阴川司马?他们那么快就来了?”
“不一定,应该是别的妖怪。”青狡摇头,对一位老妖怪道:“以防万一,驰狼,你带一部分妖怪,杀了他们。”
“好!”
叫做驰狼的老妖带上獜,引领一批妖怪离开。
随着一路向西的推移,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