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有丝毫的停留,当即便拿着行李准备离开。
钥匙和方盒则被我留在了房间里,不敢带走。
谁知当我来到门口要打开门的时候,书屋的大门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一样,任凭我怎么使劲都打不开。
我当时就慌了神,也顾不得其他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了门上。
砰的一声,门纹丝不动,我则一个趔趄一屁股栽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在门缝上夹着一张纸条。
我可以确定这张纸条在之前是没有的,现在出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我关门之后有人塞在那里的。
现在这门莫名其妙的打不开,十有八九便是跟这张纸条有关系。
我站起来将纸条抽了出来,一种奇特的冰冷感顿时便席卷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纸条上的内容更是让我头皮发麻。
“交易未完,不得离开!”
不用想我也知道这纸条一定是那个白面女人留下来的,也就是说这门现在打不开,也是她搞的鬼。
我只觉得心里一阵拔凉拔凉的,早知道干脆就把钥匙给她算了,哪里还会有现在的这破事。
在同时我也越发的肯定,师父留下的这书屋并不是啥好地方,以前没有感觉是因为师父在,我也就没有去过多在意,安然的做着咸鱼。
现在师父不在了,我自己呆在这里,邪门的地方便开始出现了。
就这样还让我做这儿的老板呢,那不是要我的命么?
我欲哭无泪,瘫坐在了椅子上。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等到一天后那个白面女人再次出现,然后把钥匙给她。
“薛老头啊薛老头,你说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你怎么忍心呐!”
我越发觉得委屈,眼眶都湿润了,视线都有些模糊起来。
也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一样,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下一刻我便看到在我的房间里多了两道模糊的身影,一黑一白。
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一看房间,我才松了口气。
哪里还有什么黑白身影,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摆设也和我刚才出去时一般无二。
应该是我被吓到了,心里有了阴影吧。
我安慰着自己。
随后我再次呆住了。
被我随意放在一旁的方盒上此时又多了张纸条,纸条上满是褶皱,我只觉得有些眼熟,像是师父留给我的那张。
只是我记得那张纸条并没有被我放在方盒上,早就已经不知道被我扔哪里去了。
我咽了口口水,拿起了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后,便再次将纸条合上,然后直接扔到了地上。
纸条上只多了两字:认命!
“你玩我呢?”
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这多出的两字,让我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难不成我真的只能认命,留在这里做这书屋的老板?
可我只想做个咸鱼啊!
我越想越不甘心。
这地方邪门的很,不跑指不定哪天就挂了!
必须离开!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越发的坚定。
随后我将目光放到了那个方盒上。
那个白面女人的目标便是这个方盒里面的那枚钥匙,也就是说这钥匙能够打开的地方应该有着什么十分珍贵的东西。
如果我能够找到那个地方,拿到里面的东西,那是不是就可以让那个白面女人带我离开了?
虽然我也可以把钥匙给白面女人后直接溜之大吉,但这里太过古怪,再加上师父说的那些话让我心里没底,能够多一重保障那肯定是最好的。
白面女人看起来就不简单,让她帮忙肯定比自己离开来得靠谱一些。
想到这,我便也顾不得其他,将钥匙拿了出来便开始行动。
但很快我就犯了难。
书屋上下两层,平时看起来不大,想要找个钥匙孔虽然不难,但整个书屋多的是钥匙孔,光一层的书架一排过去便有一二十个,我从未去的二层如果也有,那书架就得有十来个,光钥匙孔就是数百个。
最主要的是,那些有着钥匙孔的柜子这么多年来,我都没见师父开过,也就是说我必须得一个个试,才能够找到正确的。
为了离开,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了。
一晃眼,天便亮了。
我试遍了一层的所有钥匙孔,但无一例外,都不是。
这时候我已经有些撑不住了,眼皮直跳,只要稍微一放松就会直接睡过去。
但我并不敢睡,距离白面女人再次来的时间只剩半天,如果我这时候睡过去,那就意味着我将可能真的要认命。
我艰难的朝爬上二层的楼梯。
只是这不爬不要紧,一爬上去,我便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直接就栽了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和饥饿,甚至也没有去注意在什么地方,爬了起来就想要继续爬上二层。
直到一声轻哼传来,我才忍不住呆了一下。
我这才回过神来。
此时天已经又黑了,而我也并没有在楼梯旁,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我是从床上爬下来的。
而那个白面女人则靠在门边,把玩着手中的钥匙。
那枚钥匙正是师父留下来的那一枚。
我心不由得一沉。
钥匙已经在她手中了,那我的希望岂不是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