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脚男出了地洞,直奔村长家,推开门一看,满家站着的都是短发男。
他知道这些家伙的弱点,从腰间拿出提前备好的药酒,拧开盖子,短发男们立刻嫌弃似的逃了出去。
此处巡视一圈,坡脚男将目光落在了一块地板上,那块木板的缝隙要更宽一些,他试着扣了起来。
往下一看!
村长正拿着刀子对准了方永宁的胸口。
在下面的俩人同时注意到了亮光,抬头一看,村长眉心立刻竖起个川字,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昨晚为什么杀我?”
坡脚男将黄酒直接撒了下去,那群天兵立刻退回了墙壁的石门内。
他说:“你认错人了,昨晚你我二人分别之后,我便回了家,何来杀你之说?”
村长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不屑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坡脚男却答非所问道:“金银果树可以摘取了吗?”
“看刀!”
寒光闪过,坡脚男身子一趔趄,一把刀子堪堪与脸颊擦过,削掉了他几根发丝。
一击未中,村长三两下便跳了上去,而坡脚男则一瘸一拐的逃了出去,速度却并不慢。
方永宁也趁机逃了上来,恰好与回来的刘倩等人撞在一起,刚要开口说话,周遭一切转瞬间黯淡了下来。
方永宁一愣:“大概是剧情结束了!”
果不其然,四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犹如玻璃被一块块掰下来。
待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画面开始重组,形成了一幅崭新的画卷!
村庄还是那个村庄,只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巨大无比,房屋高大、田地宽广、杂草变得一人高。
方永宁警惕道:“是逃杀场景,多注意观察四周。”
‘啪嗒、啪嗒……’
远处传来一双脚步声,走起路来十分轻盈,但在逃杀场景中,依旧逃不过方永宁敏锐的耳朵。
他仔细分辨声音的来源处,伸手指向西方:“在那边。”
随后,四个人齐齐冲向西方,绕过几条巷弄,拨开眼前的杂草,便看到了李巡夫妇朝着公用茅厕走去。
女人问:“夫君,你陪我进去吧,里面太黑了,我怕。”
李巡想了想:“这太不合适了,不然这样,我在门口帮你守着,有什么事情你喊我。”
“那好吧。”女人紧攥着拳头,还是走了进去。
方永宁耳朵一动:“远处有大量脚步声,应该是天兵们赶了过来。”
刘倩附和道:“他们应该看不到我们吧?”
“不一定,总之还是小心为上吧。”
不一会儿,女人踮着脚尖走了出来,低声道:“夫君,不然你也上个茅厕,省的待会儿再出来。”
李巡想了想:“这样也好,那就请夫人稍等我一下。”
女人轻‘嗯’了声,便将双手置于小腹,等在了外面。
但李巡前脚刚迈进去,后脚一群天兵便围了过来,女人惊慌尖叫,靠在了墙壁上。
李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快就冲了出来,这时,天兵们让开了一条路,村长从中走来。
李巡壮着胆子问:“村长,您还没休息呢?”
村长点点头,仔细审视着二人,口中喃喃道:“给爹一个,给娘一个,正好。”
“您说什么?”李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护着女人后退几步。
村长则嘿嘿一笑:“没什么,既然上完茅厕了,你俩就快些回去吧,不要打扰了其他人休息。”
说话间,村长下意识看向了方永宁的屋子,随后放二人回去,直到远离了西侧茅屋,村长感觉现在下手的话,声音应该是传不到西侧茅草屋的。
他看着俩人瘦长的背影,挥了挥手。
天兵们将目光聚集在李巡夫妇后背,直接冲了上去。
而早已满头大汗的李巡,在听到密集的脚步声后,立刻推了他夫人一把:“快逃,别管我。”
说罢,李巡猛地一回头,凭着较好的身段,绕过两名天兵,直扑村长而去。
看的出,他是练过一点功夫的,在方永宁的注视下,他发现村长并没什么大动作,反而十分平静的与他对视。
弹指间,李巡惨叫一声,身子呈侧弯的状态飞了出去,撞在一面墙上,人和墙皮同时跌落。
一条坚硬的腿,从村长身前横着放下,天兵退到一旁,静候村长的发令。
村长摆弄了下凌乱的头发,再次挥手,口中念叨着:“留下他的手脚就行,内脏归你们了,记着,身子得丢进水潭里。”
天兵们眼中泛出了饥渴,纷纷凑上前,抓着李巡藏进了公用茅厕里,
方永宁在这时,给伙伴们解释道:“天兵们需要吃肉喝血,这样才能保证正常运转,而村长他爹没有手和脚,所以他要卸下李巡的手脚,利用木偶术,给他爹移花接木,至于将李巡的半个身子丢进水潭,是因为金银果树需要血水灌溉,我这么解释应该很清楚吧?”
仨人纷纷点头:“清楚清楚!”
栓子忍不住多填了句好话:“方哥聪明绝顶。”
方永宁白了他一眼:“聪明归聪明,但不可能绝顶。”
栓子看了眼方永宁浓密的头发,舔道:“方哥说的对。”
之后,村长看向了女人消失的方向,再一挥手:“给我找!”
一部分没分到李巡内脏的天兵,发疯似的冲了出去,这时,一名嘴角挂着鲜血的天兵,抱着一双手脚走来,递给村长,他拿起来掂量了一下,低语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