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尸体,为什么都被扔在水里?
方永宁总是想不通这个问题,但又没办法直接问,所以只好努力的寻找线索,但一次次的,好像总能抓到些什么,但又无法实质性的抓到它们。
这事很快传到了村长那里,他来时照样还是那句解释:“他晚上乱跑,被天兵抓到了。”
仿佛天兵就成了村长作恶的挡箭牌,无所不能。
至于那一家四口,村长也没做任何解释,只是声称有事,让人打捞了水潭里得尸体后,便接开溜了。
方永宁怕多吉也跑,便抓住他手臂,问:“多吉大哥,他们呢?”
多吉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见方永宁发问,显得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道:“可能是昨晚去茅厕的时候,发现了天兵的事,然后顺理成章的被吃掉了灵魂。”
说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方永宁一眼:“总之你们小心点吧,天兵们还处于低级状态,不通人性。”
方永宁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多吉大哥提醒。”
多吉趁机拉着扎西也溜了,只不过他的那句话,却让方永宁反复琢磨、推敲。
“天兵们还处于低级状态,不通人性?这么说的话,那他们是可以进化了?”
想到这里,方永宁抬头看向了那群干活的短发男,心说难不成他们就是进化后得来的?
这时,几个短发男走上前,目光十分呆滞。
他们从肩头甩下锄头,越过几个人,便开始掘地,把水潭里的水引了出来。
在方永宁的注视下,水一直被引到了一块肥沃的土地上,但那块地其实什么也没种。
他没多看,便带着伙伴们一起干活,期间刘倩心事重重的找到方永宁,问他:“永宁小哥哥,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
方永宁笑了笑:“看来你还是睡的浅。”
刘倩点头:“你走后没多久,屋子门被人推开过一回,但那个人并没有进来。”
“还有这事?”方永宁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是的,他背了个麻袋,好像还有一只坡脚。”
方永宁只觉得头皮发麻,刘倩的描述,可不就是坡脚男嘛,至于他背着的麻袋,方永宁猜测里面应该是卓嘎。
他又问道:“那他有对你们做什么吗?”
刘倩摇了摇头:“那到没有,我记得他一闪身就不见了,我当时好奇出去看了眼,根本就看不到他在哪儿,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方永宁摸着下巴,作思考状,临了才问道:“只是一闪身就不见了?”
刘倩非常认真的说:“对,前后也就三四秒钟的时间。”
方永宁喃喃道:“多吉他们从不敢靠近那间茅屋,难不成这里当真藏着猫腻?”
栓子听的入了迷,忍不住问道:“你们说他会不会是个鬼啊?这么多人冤死,闹个鬼也正常。”
“去去去,要闹鬼也得是逃杀场景才对,现在还不至于。”翠花一把拽回栓子,仿佛对于栓子的插嘴,令她感到很不爽。
方永宁继续说道:“这样吧,晚上你们在屋子附近找找看,发现任何不寻常的地方都记下来,我还是继续忙我的事。”
仨人连连点头,刘倩又问道:“昨晚你到底干嘛去了。”
方永宁四处看了看,身边并没有什么外人,那几个短发男已经把水引到了土地里,他这才把昨晚的事情简短说了遍。
听完,刘倩惊恐道:“既然那坡脚男给他们送人,那咱们不就危险了嘛。”
方永宁认同道:“最近很有可能要对我们动手,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多留意些吧,锄头记得放在床前。”
仨人纷纷答应,原先还嬉皮笑脸的栓子,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思来想去,忽然觉得屋子里不安全了。
他问:“方哥,要不我晚上跟着你吧。”
结果很合理的,方永宁拒绝了他,理由是多一个人,多一个累赘。
晚饭过后,四个人躲在屋子里,方永宁掐着时间,一直到了后半夜,他这才悄悄出去,同时对伙伴们说:“可以了,你们在附近检查一番就好,不要走太远。”
仨人应了声,便拿着各自的锄头,摸了出来。
与伙伴们分手后,方永宁依旧抄那条小路来到了村长家的屋顶,他趴在屋檐上,仔细聆听。
几分钟后,在确定了没动静后,这才翻身跳下去,踮着脚尖进了屋。
偏房里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条铁链还搭在床上,四面挂着的断肢残骸也被处理的一干二净。
方永宁趴在那块木板上,试着倾听里面的动静。
只是刚一俯身,就听有脚踩梯子的声音传来,他立马又藏在了柜子的侧边。
不一会儿,木板被推开,一个女人动作僵硬的钻了出来,方永宁认得出,她就是躺在冷塌上的女人。
也就是村长的母亲。
他心想,看来卓嘎母亲的心脏,应该是给她移植过去了。
女人稍稍活动了下身子,走到屋外,似乎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她满是怀恋。
女人望着远处,一动不动,像是被这里的夜景吸引到了,单从他的背影就能看的出,她似乎沉睡了很久,久到对这个世界都感到了陌生。
片刻后,方永宁感觉柜子移动了一下,他立刻缩进墙角,果然身边的柜子被强硬的推过来,恰好把他藏在缝隙里。
村长首先迈着鸭子步钻出来,他看见了女人的后背,喊道:“娘。”
女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