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倩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将藏在被子里的脑袋,慢慢伸出来:“我好想听到外面有人在喝水。”
方永宁心知那并非是喝水,而是单纯的吸回去口水,但他并没敢告诉刘倩,只是怕吓到她。
他便说道:“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进来,你快睡觉。”
一夜无事,隔天一早刘倩睁开惺忪睡眼,却发现方永宁正顶着两个黑眼圈,一直盯着天花板。
“你怎么了?是没睡好吗?”她关切的问道。
方永宁只摇了摇头,狡辩道:“没事,我们快些去村长家吧。”
说罢,他跳下地,推门而出,看起来要比以往莽撞的多。
无奈,刘倩只好叫起翠花和栓子,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便拽着他俩出了门。
半路上碰到了多吉,方永宁便凑了上去打招呼道:“多吉大哥。”
多吉诧异的看向他的黑眼圈,好奇问道:“你昨夜听到什么了吗?”
方永宁并未多说,只是声称听到了锄草的声音。
闻言,多吉才松了口气,说:“不用怕,那是天兵在帮你做事,只要你晚上别出来就没事。”
方永宁回头远远的看了眼茅草屋,四周的杂草果真少了许多。
他很想问一问那群白衣男人的来头,但看样子,多吉应该也是个不知情者,便忍了下来。
在伙伴们追上来后,他们一起去了村长家。
而多吉的儿子,扎西则提前来了这边,和下一任圣母,也就是村长的女儿卓嘎在一起玩。
见到方永宁了,扎西对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多嘴,昨晚的事千万别说出来。
方永宁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去看扎西。
自此,二人缄默不言,权当这件事是个秘密。
多吉带着方永宁几人向村长问了好,随后他又和村长商讨了几句,最终决定把瀑布旁边几块闲置的农田清开,送给他们。
临走前,村长笑盈盈的说道:“放心吧几位远道而来得朋友,瀑布旁边的田地,是很肥沃的,你们想种些什么,只管和多吉要种子便可。”
“那就多谢村长了。”方永宁拱手道了谢,便随着多吉来到了瀑布下。
在这里,他果真看到了那处满而不溢的水潭,下面深不可测,寻常孩童少有来此地嬉戏玩闹的。
水潭里更是没有一点鱼存在的迹象,方永宁问过多吉,他甚至不知道鱼是什么东西。
选定好了两块田地,多吉笑道:“你们先种着,如果不够再去找我,我会去和村长提的。”
“那就多谢多吉大哥了。”
荒田旁边有几把锄头、镰刀,不知是谁放的,但上面锈迹斑斑的,一看就是在这放久了。
多吉正要离开,耳听瀑布上方传来几声尖锐的惊呼,之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有一男一女摔了下来,纷纷砸进水潭中。
那二人穿着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在水中挣扎了片刻,才爬上了岸。
望着那俩人气喘吁吁的样子,多吉好奇的走上前:“你们是谁?”
竟是和问方永宁时一样的开场白。
那二人惊恐的四处看了看,女人立马缩到男人身后,由男人走上前,拱手道:“在下秦州人士,想问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多吉表示并不知道秦州是哪里,只说这里是‘洞天福地’。
男人思索了番,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哪里有出去的路?”
多吉无奈摆了摆手:“每三年这条瀑布会停流一次,那时你们可以顺着洞口爬出去。”
“三年?”二人明显慌了。
但多吉却表示这是没办法的事,只好先带着他们去找村长。
一路上,多吉嘟嘟囔囔的说:“最近来的生人可真不少啊。”
方永宁则跟了上来,并且故意拉慢了脚步,问那男人:“这位兄台,你是怎么来到的这里?”
男人诧异道:“阁下也是流落此地的异乡人?”
方永宁重重的点了点头,二人虽说素未谋面,但此刻,他俩就是亲人,同为落难者,必然会有一种亲近的情愫。
男人眼含热泪的说道:“在下名叫李巡,上午陪同夫人游玩明江,不料水下出现漩涡,将我夫妇二人卷了进来,之后便落到了这方天地。”
明江!方永宁有些诧异,难道是宣城的明湖?
他是知道明湖每隔三年就会干枯一次,但也仅仅只有一天的时间。
他在想,难不成在明湖的下方,居然有着这么一方天地?
“这位兄台,不知道怎么称呼?”李巡打断了方永宁的臆想。
方永宁只好含笑道:“在下方永宁。”
“方兄!”
“李兄!”
来到了村长家,多吉简短的介绍了下李巡夫妇落水的经过,之后李巡便把说给方永宁的那番说辞,原封不动的告知了村长。
理所当然的,村长依旧十分开心,并且给二人分发了田地,着重说道:“既然二位来到此地,大可无忧生活,不过切记夜晚不要出来,切记!”
李巡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方永宁觉得真正的案件应该和他们夫妻二人有关,便把昨夜遇到的事情全数隐瞒了下来,深怕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改变了剧情的发展方向。
恰好,李巡夫妇被分到的田地紧挨着方永宁。
吃过集体午饭,下午的工作,便是清理田地。
方永宁发现,李巡夫妇应该从未干过这类杂活,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下手,基本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