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吩咐!”‘白无常’向前一步,弓着身子。
此刻,方永宁也凑上前,想要听一下郑老板近日里比较着急的事情,到底是个啥。
……
“这件事现在还不能说,今日你只管跟着我,看我眼色行事便可。”
方永宁一皱眉:“这是说了个寂寞啊。”
‘白无常’点点头:“属下明白。”
郑老板说:“时辰不早了,你去换身素衣,待会儿来前厅找我。”
‘白无常’躬身告退,他知道,自己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身功夫了,郑老板要他做事,必然不是寻常事,而且他竟是把事情隐瞒了起来,只叫自己看眼色行事。
‘白无常’越走心底越虚,他在想倘若自己没看出来怎么办?又或者会错意怎么办?
到时候连事情一起办错,岂不是给自己挖坑嘛?
这怎么想都是一道送命题。
‘白无常’坐在房间里犹豫了片刻,还是推门走了出去,毕竟他没有任何办法。
来到前厅的时候,中间圆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
一幅画面尽收眼底,‘白无常’审视着看到的一切,在心中默默琢磨对策。
桌前坐着郑老板和他的夫人,一旁站着一个小侍女,主仆二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就像是姐妹一样。
‘白无常’上前几步,拱手道:“老板。”
郑老板摆摆手:“来,坐下。”
他有些诧异,怔在了原地好久。
郑老板面色如常,再次喊道:“白老弟别墨迹啊,过来一起吃饭。”
‘白无常’心说这难道就是要他做的事情?犹豫了下还是坐到了郑老板身旁。
片刻之后,郑老板和他夫人齐齐站了起来,朝着大门微笑,‘白无常’立刻看向大门。
发现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老者,老者身材魁梧,脸部轮廓像是刀刻出来一样坚毅,一双手背在身后,一身的匪气。
郑老板连忙拱手喊道:“爹您来了,快坐。”
妇人则没那么拘束,几步上前,给老者拉开椅子,一边揉肩一边笑道:“爹,您近来身体可好?”
老者板着脸,锐利的目光移到了郑老板脸上,吓得后者忍不住吞口水。
老者质问道:“我女儿的嫁妆,是不是被你用了?”
接下来,便是郑老板狡辩的时间,无非是对采掘场的夸赞,要做到短期盈利,展望未来等等。
老者听的不耐烦,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几个盘子、酒盅顿时蹦了起来,撒了一桌、一地。
“放肆,你若有本事,随你怎么搞,但是动我女儿的嫁妆就不对,小子,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再过来,如果嫁妆没回来,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郑老板满手心都是冷汗,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往‘白无常’身边靠,好似在告诉他:这老东西要是动手,你可得保我啊。
说实话,‘白无常’也被吓到了,他打量了一番老者,虽说看上去没多少年活头了,但那大体格子可不是自己能招架的。
郑老板悻悻的看了眼他老婆,妇人一直低着头,手里的动作依旧没停,但力道却小了许多,显然心底也是怕了。
郑老板无奈,只好先妥协:“爹,这事是我做的不对,如果您不愿意看小婿今后的发展,那我听您的,把银子兑回来。”
老者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伸手按住了女儿的手。
妇人赶紧弯腰道:“爹。”
“女儿啊,如果觉得受委屈了,或是被威胁了,只管跟爹说,爹给你做主。”
郑老板跟个小鸡仔一样,溜着肩膀坐在桌前,一个劲给妇人使眼色。
妇人也鬼使神差的说道:“爹,您就不要多想了,夫君待我很好,采掘场的事也是我提议的,谁不想多赚些银子啊,您说是不?”
老者知道女儿的秉性,既然他要为自己夫君说话,自己也不好反驳。
他便站起身来,叮嘱道:“爹还有事,就不留下来吃饭了,三日后再见。”
说罢,他直接起身就走,郑老板赶忙挽留了几句,试图在老者的心里,留下些好印象。
但老者却冷声道:“饭就不吃了,我还有事。”
‘三日,只有三日的时间,即便是中断这项工程,也至少有一半的银子打水漂了。’他盯着老者远去的背影,心底五味杂陈。
趁着妇人追出去送老者,他给小侍女使了个眼色,小侍女便同样追了出去。
前厅,只剩下了郑老板和‘白无常’。
二人四目相对,郑老板用手指轻点了三下桌子,随后在桌上横着划了一道。
‘白无常’领略般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几位破案者看的一头雾水,心说这是什么暗号?
难不成是要让‘白无常’杀掉老者吗?方永宁如是思索着。
随后把这个疑问说给了伙伴们,这话得到了刘倩的赞同。
栓子虽然也比较相信方永宁的猜测,但还是提醒道:“方哥,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郑老板曾经害死了他夫人,虽然妇人命大没死成,但这是事实,这件事恐怕不仅仅是和他丈人有关,兴许这个时候,他对自己老婆也起了杀心。”
“很有可能,总之多留意细节吧。”
话音刚落,妇人哭哭啼啼的走了回来,一旁小侍女帮着擦眼泪。
郑老板有些烦腻,训斥道:“一个女人,整天哭哭啼啼的,家里的财气都被你哭走了。”
妇人一抹眼泪,埋怨道:“你这又是怎么了?女人心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