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俩人毫无征兆的穿越了!
方永宁醒来后,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处街角,墙上到处都是张贴的失踪人口画像,面前出现了一行刻字。
内容如下:
黑白无常与牛头马面,是地府中最有名的鬼差,他们专职缉拿鬼魂,协助阎君赏善罚恶。
他们之间虽同为地府的神职人员,但黑白无常与牛头马面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既有工作上的不同,更有高低贵贱之分。
白无常名为谢必安,身材高瘦、面白,平日里笑颜常开,头戴一顶高冒,上又‘一见生财’四字,被尊称为七爷。
黑无常则恰恰相反,他体态短胖、面黑,一脸凶相,长冒上有‘天下太平’四字,被尊称为八爷。
等他阅读完毕后,刻字消失,转而被其他失踪人口的画像填充,虽说笔画潦草,但每个人面容大不相同,十分容易辨认。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了刘倩的声音:“永宁小哥哥,这次好像又是古代的悬案。”
方永宁这时才得以抽空打量一番四周,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
路上,有不少身穿麻衫、头戴脏冒的行人驻足观看俩人,对他们的穿着装束,十分不解。
这时,地面出现了光标,俩人则灰溜溜的跟着光标走了,这样若是被官府的人抓走,可就太亏了。
一路走一路被围观,不过围观人群始终不敢走太近,该有的敬畏心,他们还是有的。
很快,光标进了一间茶楼,俩人直接冲了进去,在旁人的眼中,他们就像是瞬间消失了一样,惹得过路行人纷纷逃窜。
隔着老远,方永宁都能听到外边传来的嚷嚷声:“娘耶,大白天见鬼了。”
……
等待了片刻,翠花和栓子也灰头土脸的冲进了茶馆。
翠花还好,半路上不忘与好色的行人对骂几句,栓子则一个劲的催促她快些离开,一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
见伙伴们都来了,他将刚才看到的黑白无常介绍说了出来,临了又问道:“你们有见到吗?”
仨人纷纷摇头,表示没见过这些刻字。
方永宁却蹙起了眉头,他已经确定这次的悬案,兴许和下面那两位鬼差有关系了,但为什么只给他一个人看,还不是很清楚。
正在这时,安全屋的大门忽然被推开,金戈欠身走了进来。
双方都沉默了,金戈也没说话,略带紧张的坐在了一边,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方永宁也没好意思开口,毕竟自己打晕过他,还把他交给了老周。
这怎么说都是一次不共戴天的仇恨,栓子轻轻碰了方永宁后背一下,仿佛在询问他:‘咋办?’
方永宁一时也懵了,酝酿了片刻,选择了沉默。
好在不消片刻,外边儿传来了敲门声。
金戈依旧不动弹,方永宁便上前打开了木门,门外站着一个消瘦汉子,两条腿瘦干瘦干的,身子薄弱,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乍一看就跟竹竿上晾着一张黄豆皮似的。
方永宁知道他不是活人,但又找不到致命伤,暂且将他归类为饿死的。
并且他一眼认出了,这个饿死鬼,就是墙上张贴的某张失踪人口画像里的人。
饿死鬼张了张嘴,虚弱道:“城西新门下有黑白无常索命呢,你们快去帮着驱赶一下。”
果然和黑白无常有关,但方永宁却对此抱有一丝怀疑,他只当黑白无常是神话里的人物。
便回道:“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随后关闭了木门,转身不屑道:“即便真的有黑白无常索命,那也是你们命到头了,我凭什么驱赶人家?”
不过想想也知道,既然是悬案,那就一定是谋杀,并非是阳寿用尽。
他还是带着伙伴们换好麻衫出发了,临走时,方永宁看了眼金戈,发现他也换好衣服,起身走了出来,只是和方永宁等人走的恰恰是相反路径。
几人也没管他,自顾自的朝着城西走去。
穿上了适应朝代的衣服,果然那种看猴似的目光消失了,而他们也能更好的融入进这个年代里。
几人当下所处的位置在南大街,那个时候就已经形成了商业街,路两旁到处都是小商贩。
流水在伴奏,水车在歌唱。
近日里仿佛是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到处都是清爽的气息。
行走在这残破的路段,偶尔踏在镂空的青石板上,保准会踩的泥浆四溅,一段路走下来,几个人的裤腿满是泥泞。
不过他们也不在乎,这种城市极致的反差感,让几人感受到了十分新奇的体验。
似乎这个年代,要比南山玛瑙案那时要更加和平一些。
这里没有漕帮,也没有行脚商,打架斗殴的事情或许也不会很多,想来也是官府的治理比较好。
这时,有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引起了方永宁的注意,他便多看了几眼,听那妇人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叨了些哀词。
大致说的是自己的儿子被黑白无常抓走了,但一个多月后,又出现在了南山下面,不过早已成了一具腐尸,若不是看到了他胸前佩戴的平安福,妇人无论如何也不信那是她的儿子。
后面经过仵作的验尸,发现死者是被活活打死的。
妇人有意伸冤,却苦于没有任何贼人的证据,这件事便被衙门给搁置了下来。
虽然当地人深信黑白无常索命一说,但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