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略微思考了下,说道:“兴许……有第三方贼人,他只是为了挑拨漕帮和商号的关系?又或者是漕帮一手安排的,目的只是为了陷害商号。”
方永宁点点头:“我比较支持第二种说法。”
要么说漕帮为什么扬言一个月干掉商号呢,原来是早有准备,而那些尸体就一定是用来钳制商号的证据。
只不过计划临实施前,赵爷道出了他漕帮的一些损事儿,这不得不让计划暂且搁置。
方永宁笃定道:“我想漕帮现在一定在着手调查赵爷,想要明白他到底有没有那些证据。”
要知道古代既没有监控,也没有指纹提取等技术,除了人证以外,很难找到物证。
但赵爷这人心思缜密是出了名的,难免会留一手,所以翁老大和二把手一商量,便差人找来了一位江湖上的邪道,准备让他帮着调查一番。
也就是独臂老周,听闻此人懂邪门道术,能窥探他人心底的秘密,但他的身份却一直是个谜,谁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至于接活也看个人心情,总之就一句话,邪道老周的性格旁人不要琢磨,琢磨白费工夫。
俩人捋清线索后,便下地悄悄离开了,临走时作为酬谢,方永宁还是留了二十两银子给李摊主。
临回去前,从市场上买了一对手镯,总共才花了十五两,虽然对他来说并不多,但在那个年代,这就算是被狠狠的宰了一回。
不过方永宁不在乎,毕竟这银子又没法带走,不花就浪费了。
俩人并没有直接回城北屋子,而是直奔商号,与守门人打了招呼便进去了,如此顺利,想必是赵爷交代过的。
此刻赵爷正在给花浇水,嘴里哼着京腔,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这才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很快,就见方永宁与金戈走了进来。
赵爷先是哈哈笑了几声,道:“方兄的假面,真叫人浮想联翩啊。”
方永宁不解,看了眼金戈,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半缕胡子。
忙上手一模,原来络腮胡掉了半个,这才问道:“你咋不提醒我一下?”
金戈则无所谓般说道:“反正事已结束,省的你再摘了。”
赵爷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如此说来,你二人探听到了真相?”
方永宁这才点点头:“不满赵爷说,我二人只探听到了玛瑙的运作过程,并未找到那贼人。”
“计功一件!”赵爷朗声道。
方永宁一乐,马上把他与金戈找到的线索,一并告诉了赵爷。
听完之后,赵爷也是一阵惊叹:“想不到漕帮竟出了如此能人,果真叫我大开眼界。”
方永宁附和道:“赵爷,漕帮扬言要一个月之内与商号决一死战,方某认为赵爷应当提前做好准备。”
赵爷则摆手说道:“无碍,他斗不过我的。”
确实,按照历史记载,赵爷确实赢了,但就是赢的莫名其妙,后人谁也不知道这其中的过程,兴许只有赵爷自己运筹帷幄,以上帝视角玩弄着整个对局。
趁着这个机会,方永宁把昨夜的感悟,问了出来:“赵爷,我昨夜试着运行了一遍炁气,总感觉身体会莫名发热,不知道您有没有这种感觉?”
“哦?我倒是从未有过这种个感觉!”赵爷疑惑道。
至此,方永宁更加懵逼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他实在想不通。
见方永宁还有些发愣,赵爷笑道:“事成之后,你二人就先回城北小屋吧,如果被漕帮看到了真容,兴许会招来灾祸。”
俩人同时拱手做了告别,便离开了商号。
只是在回到小屋之前,方永宁腰间的金条愈发的热了起来,随着离小屋越来越近,金条也更热了一些,甚至烫的他有些受不了。
他便将其取了下来。
“怎么了?”金戈注意到了那块金条,但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而方永宁也是眉头不展,只低声提醒道:“不清楚,总之小心一点吧,或许附近有鬼怪。”
听到鬼怪二字,金戈也是一阵疑惑:“应该不可能,鬼怪不会出现在这种剧情里的。”
谈话间,二人已经进了大院,方永宁也用两根小棍夹着金条走,眼看金条慢慢发红,这才彻底意识到了不对劲。
见金戈要进屋,他一把将对方拉了回来:“我明白了,是老周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邪道老周推开门,走了出来,斗笠下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缺失一条手臂的衣袖却在随风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