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推理、算命、炁气功法等等,方永宁听的脑袋都大了,但他又有点无奈,自己要是懂这些东西,哪里还会去找赵爷探讨?
就因为不会,才想接近的嘛!但考虑到此人很可能是个研究炁气的高人,为了救栓子,也为了尽早开启武器锻造这项技能,他还是硬着头皮出去了。
刚一探身,就见金戈跟自己双双走了出来。
方永宁有些疑惑,但还没开口,就听金戈说道:“我懂塔罗牌的测算方法,或许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是一种极具吸引力的东西。”
“哦?你竟然会这个。”方永宁满脸惊讶的看着金戈,但对方却轻笑一声,直接走进了。
后者也马上追了进去。
赵爷名望一向很高,而他的规矩,无论是宣城的富甲们,还是平头百姓们都知道,那就是没他的传唤,谁也不准,有急事都得提前差下人禀报,毕竟他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嘛,所以这个规矩慢慢就被大家接受了。
久而久之,赵爷也习惯了不被打扰的生活,索性也很少在住所附近安排打手,俩人便直接走了进去,站在了赵爷跟前。
赵爷正和步正阳聊天,品茶。
忽然就见进来两个细皮嫩肉的年轻人,只是俩人身上穿的衣服却不像达官贵人,赵爷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匕首,沉声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步正阳认出了他俩是这里的小工,便训斥道:“你俩怎么还没进洞?监工呢?”
方永宁却笑嘻嘻的拱手道:“监工安排人去埋尸体了,待会儿应该就会下洞,我们俩进来是要和赵爷探讨一些事情的。”
步正阳正要发怒,却被横在面前的手臂拦了下来,就听赵爷问道:“看两位面容不像寻常百姓,不知有何事要与我探讨?”
这时,方永宁给金戈使了个眼色,对方拱手说道:“在下会一种西域的占卜方法,十分有趣,且经过多番磨练,甚至可以窥探他人一生。”
说话间,方永宁就注意到赵爷的眼神,慢慢变得有神,丝毫没了先前那副高冷模样。
他说道:“哦?听起来和变爻相差无几。”
金戈回答道:“是,不过这项占卜术更有趣呢。”
有趣是真的,毕竟塔罗牌上面有画儿,有娃娃,比较吸引人。
赵爷站了起来,满脸认真的问道:“不知这项占卜术,叫什么名字呢?”
“塔罗牌!”
步正阳完全听不懂金戈在说什么,但看到赵爷好奇且激动的眼神后,心说也不知是金戈这小子真有些道行,还是赵爷对这方面的术太感兴趣,乃至被骗。
反正他是一脸懵逼。
赵爷早些年是听过西域占卜术的,名字也正是叫塔罗牌,这也是他激动的原因。
因为那时候他就想花大价钱跟西洋人学一手,结果那人却莫名消失了,没想到多年过去了,竟被华人给学了回来。
当下就招呼俩人入了坐,对于外面集合的信号,赵爷也下了命令:“你二人今日不必出去,留下来教我这项西域占卜术便可,事后定有重谢。”
方永宁一看机会来了,马上拱手道:“赵爷,我二人并非俗人,对于钱财也只看作是身外之物,唯有一事,想要请教。”
赵爷一乐,心说寻常百姓哪有不见钱眼开的?如今这两位年轻人却视钱财如粪土,想必当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下便对二人更信任了几分。
他马上说道:“但讲无妨。”
方永宁不敢怠慢,几乎是立刻就回道:“在下想跟赵爷学习炁气,用我朋友的西域占卜术作为交换,不知可否?”
赵爷一拍手,激动道:“简直太好了,不过这哪能算是交换呢?于我而言,这是学术上的一次交流。”
同样的,方永宁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似乎对于自己的道路,更前进了一大步。
双方相对坐了下来,步正阳则灰溜溜的给让开了坐,蹲在了一旁。
而金戈却说道:“赵爷,占卜术需要塔罗牌,我这里的塔罗牌已经全部丢失了,需要笔墨纸砚重新画一幅。”
“笔墨纸砚伺候!”赵爷大手一挥,身后扇风的侍女立刻点头道:“是,赵爷。”
不一会儿,文房四宝上桌,金戈握笔便开始细心画了起来。
虽然笔是毛笔,纸是宣纸,但金戈画起来到也有几分样子,明显他是学过画画的,方永宁心底开心极了。
可以说好事都让自己给碰到了。
赵爷仔细盯着金戈笔下的图画,像个求学的学子一样认真,大概一个半小时后,78张塔罗牌摆在了赵爷跟前。
金戈开始指引赵爷切牌、洗牌、选牌、开牌、解读。
为他演示了一遍后,赵爷竟开心的像个孩子般嚷嚷着:“赶快教我,赶快教我。”
这让一旁的步正阳变得目瞪口呆,毕竟在他眼里,赵爷平时的形象,和现在可是天壤地别的。
其实赵爷原本就是个少年,只不过故意表现出一幅老成的模样,看的出,他为了撑起整个商号,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而赵爷这人也聪明,属于那种一点就通的人,俩人的教学一直持续到中午,赵爷也从中学会了不少算法,迫不及待的为步正阳算了一次姻缘。
但得到的结果,却是步正阳一生都要打光棍。
对此,步正阳只是干笑了一声,心说自己虽然三十岁了还没讨到老婆,但那也是因为自己目光高,再加上他衙门捕头的职位,娶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还不是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