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离开大牢后,带人直接去了张德亮所说的那颗柳树下。
原本他是有私吞银子的心思,但一想对方会那么好心?
以防万一,还是带人来看看吧。
方永宁等人也在一阵白光过后,被传送到了柳树下,与李景等人一齐到来。
“永宁小哥哥,你觉得里面会有银子吗?”刘倩拽着方永宁胳膊,蹭了蹭!
“怎么可能?都说了那张德亮爱财如命,白花花的银子都是拿命换来的,怎么会……”
一句话没说完,几个人都愣住了,因为李景真的挖出了银子。
几名衙役都看傻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首先由李景从腰间取下黑布,那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虽然嘴上不信张德亮的话,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如今看来,那张德亮当真是死到临头,悟了?
将银子装进包里,一群人喝了会儿西北风,都有些发懵。
“头儿,这事咱咋办?”
“先去我家,咱把银子分了,这事只有咱几个人知道,谁说出去我第一个砍死他。”
一听到分银子,一群衙役登时就激动了,完全没把砍死他这仨字听进去。
一群人悄悄摸进李景的屋子,把银子一分,之后装作无事般又回了衙门。
其中李景拿了大头,还是在属下们先出门之后,他才撬开地砖,藏进去的。
方永宁还想跟着看看情况,却不料一阵白光闪过,几个人竟然是出现在了树林里。
原本这也无可厚非,红月当天,往回跑便是了,但几个人却全部怔在了原地,瞳孔微缩。
因为树林里,打眼一瞧,倒挂了十多具尸体,他们纷纷穿着现代人的衣服,身材佝偻,微风吹过,垂下来的双臂轻轻晃动。
正是那群老年人。
“早就知道他们会是这种结局。”金戈不屑道。
说话间,从树林深处迎面走来一道趔趄身影。
几个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离近了之后,才看的出是那陈氏。
她的脖子上同样有一道血痕,显然是被砍了头的。
陈氏走起路来极不自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架着一样,稍不注意,就有摔倒的架势。
即便如此,方永宁也没有放松警惕,带着伙伴们边退边观察着对方。
只是在这片林子里,似乎有些难以分辨方向,安全屋的具体位置,他们也并不清楚。
或许只能先出了林子再做打算了,方永宁这么想着,可刚一转身,就见挨刀男出现在另一边。
他肩膀上还扛着个血人,隐约看的出,那人穿着大红嫁衣。
王栓子一皱眉,曲着脸说道:“该不会是李建国吧?”
似乎那人听到了王栓子的声音,强忍着疼痛,颤抖着抬起了头。
在看到方永宁几个人后,一双疲惫的眼睛顿时睁大,张开嘴呜呜了几声,几颗带血牙齿掉了出来,与此同时,方永宁注意到她的舌头不见了。
“嘶……”
这一幕看的大家头皮发麻,忍不住想要挠一挠,很难想想李建国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我们得走。”金戈说道。
但刘倩却忽然友情泛滥了,或许是因为同为女人的缘故,对李建国的遭遇,她很心痛。
“她还活着,我们得救她。”
听到刘倩的话,李建国又呜呜了几声,似乎是在求救。
但此刻那两只鬼已经越凑越近了,没办法,刘倩问道王栓子:“栓子,你还有几次武器次数?”
王栓子有些为难的伸出一根手指头。
他知道刘倩的意思,但毕竟他和李建国不熟,如果是刘倩或者方永宁陷入这种境地,就算拼上性命救,也没问题。
可毕竟对方只是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伙伴。
这么做实在危险。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由不得他们选择逃还是救了,因为另外两边同样围上来了鬼怪。
是张德亮和李景。
方永宁大骇:“李景居然也死了?”
“看样子应该是,而且她的脖子也有血痕,想必是犯了什么错,被斩首了。”
在被四只鬼围起来后,方永宁曾叫王栓子带刘倩跑,但却被对方拒绝了。
“我们俩跑了你怎么办?靠你一个肾的体能,你咋跑?”王栓子说道。
“你这倒霉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方永宁对着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但力道并不算大。
王栓子则“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忽然白光一闪,几个人脑子晕了几秒钟后,纷纷出现在了一方平地上,从四周望去,这是一个平台,中间还有几个斩首台,旁边各站着一个持刀刽子手。
侧边则是一张案桌,后面坐着那憨憨县老爷,主薄站在他身后,也就是那个贪财的师爷。
而台下则是一众带着菜筐的平头老百姓,筐里都是些烂菜叶子,臭鸡蛋。
当下方永宁便明白了,这是进入了砍头的法场逃杀剧情。
只见那憨憨县老爷扔下令牌,喝道:“午时已到,斩!”
几乎在一瞬间,斩首台上跪了三个人,张德亮、陈氏、李景。
三人身穿囚服,面容落寞,皆有一幅放弃抵抗的模样。
而那砍头的刽子手往刀上喷了口烈酒,撤掉罪犯颈后的牌子,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顷刻间!台下百姓一阵叫好,烂菜叶子、臭鸡蛋像剑雨般‘簌簌’飞来,砸在了三具尸体上。
之后,画面一闪,尸体又不翼而飞。
那县老爷又扔了一次令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