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是本末倒置,现在她要说批改折子什么的,男主必定不会让权。
是以,她自诩以君臣关系的试探回答“不喜欢听了,太过浪费时间,朕应该精读四书五经,争取做一个好皇帝而不是贪图享乐,丞相大人觉得呢?”
良久无声,童谣抬眸看到他还在仔细查看她脚趾甲内的可见血肉,止不住的笑意从眼中露出。
连上挑的眉眼都宣泄着愉悦“是,殿下应该精通四书五经,明日给你准备个老师可否?臣毛遂自荐,对于四书五经颇懂,若想学兵书,臣也是会讲的”
童谣气节,是嘲笑,绝对是赤裸裸的嘲笑,看他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她抽回脚,负气道“不用了”
起身坐到铜镜前,动手拔金钗,这复杂的金钗缠在更复杂的发髻中,越是蛮横的拔越拔不出来。
越扯越急,扯的她鬼火冒。
她性子与原主有些相同,都是急的容易恼,这么一动手扯的头皮掉了几根发,金钗扯出斜缠在散乱的发丝中。
头皮更加扯的发疼,气的她动手要永剪刀剪去,慌乱的小手被干燥轻柔的大手握住。
“别动”
磁性的声音自头顶无奈传来,容衾两手,一手按着她的头皮,防止她疼,一手的手指绕着金钗上乱缠的几坨黑发。
她发,生的柔软,他带茧的手指小心将黑发弄开,一如他风光霁月,不急不缓的性子。
古木的挽花铜镜内呈现出男人极致的细心,童谣撑头被他的动作安抚下暴躁,前有肆意纵容原主骄奢性子,用女帝身份乱生事,后有温柔细心做情郎。
对她极好也极坏,童谣有些拿不准这男主到底想做什么?
她愣神间,金钗已被放下,斜交的衣领带子被利落抽掉,露出内里休息,贴身的白衣。
“停!!你要干什么?!”
容衾动手将自己圆领袍外衣脱去,接着是斜襟的内衬,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在她面前脱去衣物的紧张,分明是做了千百回了。
“臣自是要盥洗的,暂用殿下的池子一用”
他勾唇淡笑,周身都是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气度,没有觉得自己行为有何不妥。
“你...难道我们睡一张床?!!”
容衾温柔笑着点头,薄唇吐出一字一句“一直都是”
童谣看向后方的紫檀木大床,想起原主的记忆控诉容衾一直将她当做床伴禁脔。
难道,容衾的细心温柔是为了....
靠!
“容衾!朕命令你,不许跟...”
“噗通!!”
是某个男人入水的水声,容衾披散而下的发靠在台沿上,池子里满是她用过的香料味,他深吸一口气,满鼻间都是怎么闻也不腻的味道。
大手轻松捞起泡软的花瓣,湿润的花瓣贴着干燥的手心,容衾仰头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吼声。
不敢到屏风内一步,他低头将花瓣卷在手中,手指轻捏着。
某个饱受圣贤诗书,薰陶而出的正人君子,高洁不凡的思索起,还没洗过,在这池中洗个鸳鸯浴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