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小小本来还想要辩解几句,结果许依一顿疯狂输出后,踩着高跟鞋气场极足的起身就走。
周小小被人一顿操作整蒙了,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才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是许晋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次还是我舍身相救好吧,怎么每一个人感谢她就算了,还莫名其妙挨一顿骂。
“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比较直接,对你没什么恶意的。”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周小小闻声转头的瞬间,男生已经坐在了刚才许依坐的位置上了。
周小小认识这人,也是顶楼的。虽然从年龄来看,两人算的上是同龄人,但是平常的交流很少。周小小也只是觉得面熟,连名字都没记住。
“我叫常安,也是顶楼的。”男生主动地自我介绍道,适时的缓解了两人的尴尬。
“你没听到这位大美女刚刚说会让我死的很惨吗,这样还没有恶意呢。”周小小半开玩笑说,“你们男人对美女都没有底线的吗?”
常安说话间脸上总是带着得体的笑容,举手投足间都体现着良好的家教。“她比较崇拜楼主,因为最近楼主失误的次数比较多,所以有些着急。希望你不要介意。”
“失误?许晋最多也就是最近比较倒霉而已,那些事儿别人遇上也不一定会处理的比他好。你们管这叫失误?”周小小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维护许晋道。
常安抿了一口手里的咖啡,语气温缓的说,“楼主从前,每件事都处理的很完美。”
常安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周小小也是这时候才更加真切的感受到,这栋楼里强者为尊的理念是多么贯彻人心。
之前周小小觉得许晋能当楼主,大概率是因为他是许家人的身份。但是真正待了一段时间后,周小小意识到他们这些人根本不看身份。他们承认和看中的,只有能力。
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刚刚检查完各楼交上来的事项进展情况的许晋,面色难看的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他打开柜子,取出一瓶药片倒出了四颗,想了想又多倒出了两颗。然后没什么表情的一回放到了嘴里嚼碎,最后再喝了口水咽下去。
结束后眼神随意一扫,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的周小小。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许晋低沉着嗓音问。
周小小指了指桌上还没来得及放下去的药品,老实回答道,“你开始吃药的时候。”
许晋皱眉,但也没再纠结这个事情,只是问,“有事儿?”
周小小听人问才想了起来自己刚进来到底是干嘛的,连忙说,“哦,那个刑警队那边来电话了,说我们明天就可以过去。”
回到座位上的周小小,还是忍不住的回忆起刚才的许晋。她本来以为对方这次没什么事儿呢,所以许晋回来才会连医师都没看,就马不停蹄的继续工作。但从刚才她看到的情形来看,许晋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了,所以强撑着不说而已。
尽管如此,尚且有人诟病他最近失误频出。
周小小不禁感叹,强者的世界真是难以理解。
又是一个夜晚,万姨坐在桌前的梳妆镜前细细的描着眉毛,周小小自己过去取了这次的档案后,突然好奇的问道,“万姨,你当年是怎么死的啊?”
万姨描眉的手停了一下,然后说,“这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哪里还记得。”
听到这话的徐知书反驳道,“我这都死了几百年了,怎么死的,谁弄死的我,我都还记的一清二楚呢,几十年前的事情有什么记不得的?”
万姨闻言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行了,就你那档子破事,逢人便要讲上一回,要是忘记了那才怪了。”
“我还没听过呢。”周小小听到这儿也是有些好奇,“徐哥你给我讲讲呗。”
“想当年我也是年少成名,一首诗扬名于世引的多少文人雅士竞相抄诵。但尽管天资如此,我依旧埋头苦读,专心研学。准备多年,才等来了去京城参加科考的机会。但奈何我家境贫寒,那些世族小人之辈竟然恬不知耻,公然调换我和他人的文章。将我的状元之位拱手与那些纨绔子弟。我心中不服,上书走访,抗争不公,但到底势单力薄,为人所害。”徐知书叹了一声,“小人当道,枉顾天法,实在可叹。”
万姨听完嗤笑了一声,转头和周小小说,“你不要听他说的那般好听,讲那么一大堆,怎么不跟小小说,你是怎么被人弄死的。”
徐知书却不讲,只是说,“我是为维护公道而死的。读书人情怀道义常记于心,便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何需管是怎样的死法?”
万姨笑着捂住了嘴,凑近和周小小小声说道,“他待在京城,身上没钱吃饭。于是偷偷进别人家里想要偷钱,结果误闯人家姑娘家的闺房。被当成cǎi_huā贼,被众人抓起来给吊死了。”
“我那是借钱,等我讨回公道当了状元,自会把钱还他。”徐知书不服气的辩解道。“你把自己的事情藏得那样深,说不定死法比我还要难看呢。又何苦在这里取笑我。”
万姨白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你管我是怎么死的,你自己天天和别人说你那档子破事儿,还怕人笑了不成。”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吵了起来。
周小小识相的退出,将发挥的空间留给他们。
周围还在工作或者休息的其他人看样子早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