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老掉牙的话,爱情是个啥?能定义不?是用牛顿的那几个定律来定义呢,还是爱因斯坦能给加个标签?
生物学说是异性相吸,还不如直接了当说为了传宗接代呢,这不叫爱情。哲学说的很高深,纯属扯淡,哲学家自己不恋爱不结婚吗?说那么高深,哲学家自己泡妞的时候不也满脑子都是坏道道吗。
所有的学科都能给爱情打个标签,可都是一栋大楼上垂下来的一个条幅而已,一百万和十亿的概率也不能代表爱情这玩意出现时的小数点,王八看绿豆,就是看上眼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老美子的大富婆就是看上蜀地扫厕所的临时工了,有啥学科能给解释下?
李德源也说不清,他写了不少的诗来表达下自己对爱情的认知,可总有种说不尽吐不痛快的感觉,要不是宁宁的突然出走,让他尝到了失恋的滋味,他也不知道这爱情还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小混子在说出来再也不找小霞时,痛哭流涕的样子,也让李德源心里酸酸的。
所以他一看到双手上还沾着面的小霞时,心里忽忽悠悠的乱成了一团。他在上料程控室第一次见到小霞时,泪眼红肿的姑娘没给他留下什么震动的感觉,自以为已经出离尘世外是美女金钱如粪土的一个愤青,对小霞绝非一见钟情,最多算个古道热肠而已。
在李德源心里,做了好事不留名,行侠仗义了要飘然远去,即使是老美子的西部片里,不也是英雄骑马绝尘而去的吗,可现在算是救下了被“恶霸”抢走的姑娘了,却要和这姑娘相亲,这未免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何况自己和那小混子也是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都是玩车的人,不打不相识的,临分别时还称兄道弟的,现在可好,你把人家打跑了,把人家的意中人弄成自己的女朋友了,这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这不是横刀夺爱吗!
只怪自己来之前没问清是哪家的姑娘,现在小霞来了,这可怎么好?秋英还一把拽过要给李德源点烟的小男人,两人叽叽咕咕的往花园外走了,就剩下李德源和小霞两人,李德源打了好几下打火机才点着烟,小霞低着头两只手在背后估计还搓手上的面呢。
“那啥,那个,这个,真没想到是你,秋英也没和我说。”到底李德源的脸皮厚点,先开了口,小霞也没回答,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我,我其实没想和你,啊,不是,不是你不好,是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李德源脑子有点乱,这些天看的那点佛经自以为悟的境界一下子无影无踪了。
“不用怪秋英,是我提出来的,我想和你好。”一听见这话,李德源的脑子轰的一下,就和抱个炸药包去炸碉堡,没来得及撤退炸药包就引爆了一样,整个身体都那那不自在了。
“这,这这这,这咋说呢,我和小侯还有那谁谁在一块喝酒,你知道不?”
“知道,他和我说的,还说让我和你好,说你人好,能对我好。”
我勒个去!这都那和那啊!李德源脑子里更乱套了,敢情小混子分手时告诉自己再不去找小霞了,这不还是找了吗,还当上媒人了!李德源在这琢磨上自己和小混子是算朋友呢还是算哥们,这朋友妻不可戏适用不适用在他们两之间。
“我家情况秋英该给你说过吧,我高中毕业上的技校,和你的学历比不了,你要是觉得行,就和秋英说一声,你要说不行,也和秋英说一声,我先回去了,我包子还没蒸完呢。”
姑娘说完一转身出了花园了,把李德源留在这发愣呢,啥包子的?包子?包子!!!我最喜欢吃包子了!别走啊!啥馅的!李德源彻底凌乱了,还真追出去喊了一嗓子,姑娘都骑上车蹬了十来米了,停下车转过头来笑着说:“白菜肉馅的?吃不?”
吃!不吃白不吃!鬼使神差的李德源发动摩托车,跟在人家姑娘后面奔包子去了。
前面就说过,甭管把爱情形容的咋的神秘伟大文艺清新窝火遭罪的,爱情这玩意还是脱离不了生活里那点事,宁宁打动李德源的那一刻是在病床上楚楚可怜的样子,而小霞在这一刻打动李德源的就是那股子过日子的味道。
宁宁是亦动亦静,和大多数青涩的小姑娘一样,像颗酸杏一样酸倒牙,在和李德源的三年时光中总是充满着变数,说句时髦话,两人一起在爱情里痛并快乐着。
而小霞则不同,看似柔弱,可话说得比李德源都大胆,喜欢就是喜欢,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人家姑娘是先说了,并且小霞身上那股子强烈的居家过日子型的气质,也让李德源觉得新鲜,有那么一种内心一下子归于平静的感觉。
这世界没有神,神不是自己装出来的,就是别人捧出来的,把自己想成个神,大多和李德源一样,机缘未到,机缘一到,立码原形毕露!
口口声声看破红尘了,看透女人和爱情了,什么独身主义了,什么终老一生了,扯淡吧!那是没人喜欢你!要是天天空运给你个新鲜的大美女,鬼才相信你会为爱情终老一生呢!
这话是当初李德源从南边回来时,和他最要好的哥们常颐在一起喝酒时说要出家时,常颐骂他的话,这话绕梁三日还没落地呢,就被小霞沾满面的双手蒸出的热乎大包子把李德源弄得又像翘尾巴的狗狗一样了!
要说和宁宁爱的死去活来的,失恋又被伤的那么深,一时半会缓不过来的,但是年轻人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