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院子里想起了李翠兰的尖叫,刺痛了李灵儿的神经,“快来人啊,银宝吐血了!”
砰的一声,李灵儿手边的碗摔了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夜里,李家人抬着已经昏睡的李银宝在村里两户郎中家里出入,最终停在了慕修墨门前,大哭着叫门,身后跟着已经拉到脱虚的李灵儿。
李灵儿已经意识到是那两个的蘑菇的问题,她足足在茅厕里蹲了半个时辰,才逐渐恢复了力气。
李灵儿气的脸色发青,来不及追究,就急急忙忙的帮助母亲在村里寻医,可那些郎中居然都不愿意接待她们!
没别的,还是因为白锦欢那番话!村里郎中见识到了张翠兰的厉害,不敢给李银宝医治,生怕同白恒一样被讹上。
这时天也晚了,连牛车也难借到了,更别提去外面找郎中。
几人兜兜转的,把李银宝抬到了慕修墨门前,大喊着锦丫头快出来,我们知道错了,你帮帮银宝吧。
而这时,张翠兰还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极其侥幸的想着,说不定白恒死前,真教了白锦欢意一星半点呢。
白锦欢和慕修慕出来,一看见白锦欢,张翠兰差点要跪下来,正当她想要恳求白锦欢救治李银宝时,却见白锦欢先一步查看了李银宝的情况。
手法十分专业,令在场的人都有些诧异,无形间稳下了大家的心。
白锦欢发现李银宝因为长期的生病原因肺部发炎,心血逆转才吐了血,她让李家把李银宝抬进去,就地取材熬了药,一碗喝下去,很快的功夫,李银宝的呼吸就不再沉重,脸色也不再蜡黄。
张翠兰扑上去轻声呼唤李银宝名字,李银宝睁开了眼睛,疑惑又困倦的看她。
“好好好。”张翠兰泪眼婆娑,“没事就好,咱们回家。”
李银宝因为说要走回家,居然翻身坐起来了,和来时病恹恹的样子大不相同。
慕修墨呼吸一窒,目光深深的看向白锦欢,有些难以置信,展现的而来周身的气场都冷了几分。
白恒的水平他有所耳闻,根本就是乡野郎中的医术,而白锦欢这碗所展现出的医术,就远远超过了白恒。
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修墨按住了手腕,看见手上那条掩盖在皮肤底下丑陋的黑线扭动了起来,变得无比灼热。
他若无其事的放下了衣袖,强忍着痛楚,呼吸略微急促的看着白锦欢接下来的行动。
白锦欢确定了李银宝当下已经安全了,便转而和张翠兰谈条件:“银宝会生病归根结底还是昨日我说的毛病,我今天治好了他的肺炎也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我医治好他,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张翠兰听见李银宝暂时安全了,心底的算盘又开始打响,本性固苏的想着,李锦欢这个丫头不知道在哪里学了点本事,但不见得就能治好银宝的病,直接答应她的条件太早了。
而且李锦欢的名字已经移到李家的户籍上了,就是不答应她的条件,这个死丫头还能犟着不医治银宝不成?
若真是这样,一纸告状告她不孝,直接将她送去官府吓唬她,张翠兰倒是不信了,还能被她拿捏了不成!
正当张翠兰想要说话时,万万没想到这番想法都被白锦欢看透了。
白锦欢笑盈盈的,“舅母,你知道我就是个藏不住话的,我得先告诉你,我说不准还医治不好银宝,你要早做准备啊。”
“银宝这个病得慢慢治,你要是想找别的郎中,肯定要被拖个一年半载的,拿个十几两银子的药费治病,且不一定治好。”
“这样看还不如找我医治,我虽‘本事差’,但只有银宝一个病人,全心照料关注他,还便宜不少呢。”
张翠兰听见这一番话已经吓瘫了,再也没有心思打算盘了,本以为医治好银宝是板上钉钉的事,却没想到竟然这样困难!
联想到之前带着元宝求医,张翠兰更加萎靡了,元宝已经花了七两银子了,寻遍了附近的郎中,也可见他们治不好银宝。
若是……若是去外面求医,那花费可不止白锦欢说的那些了,尤其是正经的医馆,就是把张翠兰卖掉也拿不出那些钱。
张翠兰一番对比后发现了白锦欢的好,连忙询问道:“小锦啊,小锦,你要如何才能愿意治你表弟啊,舅母都答应你。”
白锦欢把早就想好的要求说出来:“第一,别动我爹的坟,立下字具。第二,我爹去世前给了一些银两作为抚养费,既然我不住李家了,舅母便还给我吧。”
张翠兰一听全都答应下,那些钱本来就少,不过就是点碎银子,比起银宝的医药费差距甚大。
张翠兰急切道:“我就这还给你,小锦啊,这样你可以治银宝的病了吧。”
白锦欢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扫过,缓缓定格在了僵着脸的李灵儿身上,笑着道:“舅母把我的手镯也还给我吧。”
手镯?李翠兰纳闷的看向闺女李灵儿,果然在她手上发现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玉镯子,再瞧李灵儿畏畏缩缩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从白锦欢手上扒下来的!
李翠兰气的要仰倒,挥手给了李灵儿一个巴掌,“没出息的东西,快把镯子还给小锦!”
李灵儿懵了,哭着脱下镯子,被张翠兰挤到了角落里,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讨好白锦欢的样子。
张翠兰此刻哪里顾得上她,捧着镯子就给了白锦欢,心里短暂的冒出了一个想法,这镯子成色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