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好,我是奉我们家老爷的命令带你上门前去见他,若是此刻白姑娘家中无事,便可以跟着老身走。”
嬷嬷上前行礼,白锦欢也还了一个礼,经过昨天的那件事,她也知道嬷嬷口中的那位老爷是谁。
并未有半分惊奇,只是款款道:“既是要同嬷嬷离开,也要等修墨回来之后同他一起,所以还请嬷嬷先回去,何况依照规矩来说,也断然没有我一个女子,就这么草率的去别人家的道理。”
“既如此,那老身就先回去了,但是希望姑娘记得,最后要去才是。”
嬷嬷听她说完之后,也没有多加询问其他的原因,反正她来这里接到的命令就是要带白锦欢回去,老爷也未曾规定时间,而且还特地交代过她规矩要周全,不能让白锦欢觉得他们慕家治下不严。
白锦欢见她答应之后就微笑点头:“好,依嬷嬷所言。”
送走这个嬷嬷之后,白锦欢觉得一个人待在家里也实在是无聊的很,和老大夫请了好几天的假,现在也还有一两日才需要回去工作。
她想着一个人在家里也乐得清闲,便也不着急。
于是挎着菜篮子去了集市买菜。
“你听说没有呀?那个地方死的人好像样子都还挺惨的,而且听说死的人还有点多。”
一个站在她旁边买芹菜的老妇人和旁边的妇人一直叽叽呱呱说个没完,白锦欢觉得有几分好奇就往她们旁边凑近几分。
“听说倒是听说了,不过挺玄乎的,事情发生了这么久才传出来,不过我听说的好像死的人不多,不过也和咱们没有关系啦,这种事情听个好玩也就算了。”
另外一个妇人对这件事情明显没什么兴趣,随便糊弄老妇人几句就认真挑菜,但白锦欢觉得奇怪的很,哪个地方人死了这么久才被发现?
难道这里的衙役都是吃素的不成?连基本的治安都保证不了。
于是放下手中的胡萝卜扯了扯老妇人的袖子,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婶子,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
不懂就问,这是人与人之间交往最应该有的礼仪。
“就是一个破庙那边死了人,今天刚被发现的。”
白锦欢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看到过的那一幕,当下有些慌神。
随后白锦欢也不继续买菜了,赶紧回了家里待着。
下学的慕修墨一推开家门,白锦欢就迎上来,扯着慕修墨的袖子就让他往前厅来。
慕修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加快了速度,拄着拐杖来到前厅坐下。
“发生什么事情了?”慕修墨轻声问道。
“今日我在买菜的时候听到街坊在谈论一些奇怪的事情,跟我之前看到的地方有点关系。”
看着白锦欢有些许严肃的神情,慕修墨也觉得此事应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也收起了笑容,认真地听白锦欢讲话。
“我记得十分清楚,我当时在修补屋顶的时候确切地看到有个人躺在血泊里面。”
说到这里,白锦欢皱了皱眉,“那时候老头告诫我好奇心害死猫,叫我不要多管闲事。”
“但那时候我们去看的时候却也是确确实实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更别说什么血泊了。”
白锦欢下意识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慕修墨连忙倒了杯茶给她润润喉咙。
慕修墨其实心中猜的七七八八了,街坊群众们谈论的奇怪事情肯定和这件事情有着密切联系。
轻抿一口之后,白锦欢接着说:“那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就没怎么多想。可是今天街坊在讨论说,有人注意到南边有一处遗弃的旧庙,只剩下破岩残桓。然后有人发现其中一堵矮墙被推倒了,而且附近杂草的颜色有点奇怪,不像是绿色,反而是偏深红的褐色。
我一下子就想到那个躺在血泊里的人,这些细节串联在一起,我越来越觉得不是我看错了,那个躺在血泊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我只是担忧万一那些凶手注意到我,返回了他们的凶杀地点,虽然说他们已经将现场清理干净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要杀我灭口,那该如何是好。”
慕修墨伸出手揉了揉白锦欢的头,柔声安慰她,让她放宽心,如若那个人是死了,那么说明他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就自然不会找别人的麻烦。
况且多杀一个人,就说明他们会多露出一个破绽,多给别人一个寻找线索的机会。
所以如此不谨慎的事情,想必他们也不会做。
白锦欢思虑了片刻,认为慕修墨说的有道理,便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不再细想了。
她站起身,正想况,突然听到木门处传来几声敲门声。
她示意正要起身的慕修墨坐下,她去开门。
打开门后,发现是昨天那个纠缠不清的老头,原本白锦欢想把他赶出去的,可是想到昨天慕修墨说完这个老头可能是他的外公,于是只能妥协地把老头放了进来。
“丫头,你也不用看着我就愁眉苦脸的。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跟修墨说,在他考取功名前,我就不来打扰你们两个人的生活了。”老头看着白锦欢和慕修墨说。
他们两人听到这话后,都看向对方,没有意外地都在对方的眸中看到了惊讶与欣喜。
“你说的可是真的?”白锦欢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丫头,我不至于连个小姑娘都骗。
况且,我这个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你们之间这点真挚的情分,我还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