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来话长。”
“不着急先进去。”
“嗯。”
三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一幕落在了杀猪匠的眼里。
杀猪匠惊愕的看着关上的门,脑海中一直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白锦欢被慕修墨背着的,那么的亲密。而且看两人的样子,又是一夜未归,孤男寡女的能做些什么呢?
杀猪匠顿时愤怒不已。
“好啊,还以为你白锦欢多么的冰清玉洁呢,原来不过是攀上了高枝,所以看不起我而已。”
他心里越想越是不平衡,就好像被人活生生带了一顶绿帽子一样。
既然白锦欢对不起自己,那么他也就不用跟她客气了。
于是杀猪匠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跟村子里有名的嘴碎妇人说了一下,很快这件事就传开了。
“是哦,你是没有看到。两个人抱的那叫一个亲密,我都没脸看。”
“好好的慕秀才,怎么就被勾引了呢?也不怕被克死。”
“就说她之前为什么那么大方的写退婚书,原来是想攀高枝儿,还真是有手段呢。”
白锦欢去河边洗衣,因为听力敏锐,所以远远的就听到了一群老婆子的碎嘴。
而且,他们讨论的对象居然还是自己。
她端着盆笑嘻嘻的走了过去,笑容灿烂的像是骄阳一般。
“各位婶婶都说些什么呢?也让我听听。”
见到她过来,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此刻一个比一个尴尬。
他们也只敢在背后嚼人舌根,不敢当着面说。
“没什么,就是家常话而已。”
“哦?什么家常话啊?”
白锦欢不依不饶的继续刨根问底,无他,只是想看看这些人被为难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偷乐。
谁让他们在背后讨论自己的?
刚才还伶牙俐齿的人,这会儿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挤出一些家长里短说给白锦欢听。
白锦欢听归听着,但是并非真的感兴趣,目光中还带着审视。
她的气场是有一些可怕的,之前工作时医院也不是会来一些医闹的病人。因为难缠,所以白锦欢学会了用冷面跟不好惹的外表震慑人。
现在适当的表现出了自己的这一面,那些人倍感压力,根本招架不住。
“我家的饭快好了,我就先回去做饭了。”
“我洗完了,先回去了。”
白锦欢又看向另外一个,那一位大婶才来不久,光顾着听八卦,倒忘了洗衣。
“你也要走吗?”
被白锦欢看得心慌,不敢跟她的眼神对上。
那人支支吾吾道:“是啊,我家也有别的事。”
“不洗了?”
“改天再洗。”
说完,那人落荒而逃。河边小石头多,道路凹凸不平,她走得七扭八歪。
看上去十分滑稽,好笑。
白锦欢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而且越想越气。
好端端的,怎么就被议论了?而且自己现在虽然赶走了他们,但指不定那些人怎么在背后继续讨论自己。
真是糟心。
白锦欢将所有的不满全部发泄在衣服上,石头锤得啪啪作响,时不时还溅起一些水花。
哗啦的声音中,想起了一个微弱,而又怯怯的声音。
稍不注意的话可能就会忽略过去,白锦欢也是过了好一会才注意到有人在叫自己。
“锦欢,锦欢。”
白锦欢立马停下了手上的活,回过头去就看见李芽一瘸一拐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盆,里面穿着满满当当的脏衣裳,看上去还是吃力。
白锦欢见状立刻上前去帮忙。
自己刚穿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因为有他的班了,所以才从张翠兰手上少吃了一些苦头,所以白锦欢心里是记着她这份恩情的。
“锦欢,我听村里的人说你跟墨先生衣衫不整,彻夜不归,而且还是他背着你回来的是吗?”
“你跟他……现在是什么关系呀?”
李芽既为白锦欢的名声担心,同时又希望白锦欢真的能跟慕修墨有发展。
这样的话白锦欢也能少吃一些苦头,过上好日子了。怕就怕慕先生根本没有往心里去,辜负了他们家锦欢。
同时李芽还担心慕秀才克妻的命。
越想越愁,一个人在家里坐不住,听到邻居说她出门浣衣,李芽这才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刚才就听见村子里的人嚼舌根,但是白锦欢并不确定具体是在说什么,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个一干二净。
“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白锦欢的眉头深锁着。
李芽一听这样的话,那还得了。她紧张的抓住了白锦欢的手,眼中全是对她的担心。
“所以,果真有这一回事?”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凑巧而已,这件事说来话长。”
为了不让他担心,白锦欢只好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跟她说了一下,听完之后李芽明显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去跟其他人解释一下,让他们不要在背后议论你。”
“嘴长在他们身上,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吧。”白锦欢不想让李芽跟着一起受委屈,努力强装大度,但是李芽却不这么想。
“人言可畏。有时候,谣言就是传着传着变成真的。”
这话倒是有理有据,但是白锦欢听了很头疼,都是这个麻烦的风气。
简直太压迫女性了。
本来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就不能自扫门前雪,不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