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正被人堵着说教佛经道理,却又被送了佛祖保护的护身符。不好拒绝小姑娘的好意,赵佶便接过香囊来,托在手里对那年轻人说道:“阁下妙论,发人深思,方才失言,抱歉得很。你瞧瞧,我也要靠佛家赐的护身符来保平安,如此就此作罢吧。”
听到赵佶这话,钟灵才晓得这滔滔不绝的年轻人是在为难赵佶,她方才也听到一些这年轻人讲的话,现在便转过头来对年轻人说道:“你讲了半天,都是别人的话,你自己没个想法没个主意吗?”
年轻人讲了半天也颇觉口干舌燥,只因为听到这人不只非议佛家的经义,言语间对大理国礼佛之风也颇有贬低,这才激起了心里的意气。讲这半天,又见这人承认了自己的失言,也打算就此作罢了。刚刚闭嘴,却忽然听到钟灵的问题,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钟灵白了他一眼,然后从赵佶手里接回那香囊,掏出里面的护身符,随手抛在了地上:“我们凡事只求自己,却不再要那铜铸泥塑的胚子来保平安。”
年轻人见到这一幕,嘴角抽了一抽,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喋喋不休半晌阻住人的道路、引得旁人围观有些不妥。他颇带歉意对赵佶笑了笑,旋即便说道:“孟子有云,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我只坚持了自己觉得对的地方,却给阁下造成诸多不便,抱歉抱歉。”
赵佶听这人一会儿佛经,一会儿孔孟,倒也觉得有趣,闻言后摆手道:“和而不同,求同存异罢了。”
钟灵却凑在赵佶耳边低声道:“赵大哥,这人张口佛祖说,闭口孟子云,果然是自己不会说话的,你怎么招惹到了这样一个怪人?”
赵逸笑一笑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佛堂里却又走出一名作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走到那年轻人身边低声道:“公子爷,莫再跟不相干的人浪费口舌了,正事要紧。”
那年轻人听到这话,一拍脑门道:“多亏朱四哥提醒,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有重要事情要做。”他又对赵佶作揖致歉一次,旋即便大踏步返回佛堂。
那中年文士在后疾声道:“公子爷,咱们的正事可是去迎接那大宋使者,您怎么又返回佛堂去了?”
年轻人头也不回摆摆手道:“迎接大宋使者,自有父王和高侯爷他们出面,少我一个也没什么干系。这佛堂里诸多佛像蒙尘,实在是对佛祖大大的不敬,我清理到了一半,怎可半途而废!”
赵佶在旁边听到这两人对话,哪还不明白年轻人的身份。他嘴角翘了翘,看着段誉的背影又消失在佛堂里,眼睛微微眯起来。这段誉,怎么说?委实也太不知轻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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