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愣了愣神,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又拉被子将身子盖住了,她口中喃喃道:“可惜只是做梦。”
眼中有泪光浮动。
唐天麟问她梦到了什么?
她沉默不说话。
唐天麟说:“你还是做了那种梦?”
张丽还是不正面回答,而是问道:“真的是有邪崇在我身上吗?天哥抓到邪崇了?”
唐天麟道:“邪崇不在你身上,但你身上有吸引邪崇的东西。”
那只高跟鞋很奇怪,看不到邪气,只有威势,不过唐天麟还是判断高跟鞋只是用来迷惑他双眼的东西,是一种伪装,真正的内核,还是邪崇。
“我身上有吸引邪崇的东西?那是什么?”
“或许是你的邪念,你今天做梦和之前做梦有什么不一样?”
“我…”
张丽又支支吾吾起来,不愿意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现在就是医生,你是病人,你必须跟我说清楚情况。”
唐天麟一本正经道,实际上,他心中已经有个答案。
就好像一个老医生,对于患者什么情况,心里有数,但还是得听患者亲口说说,加以验证。
张丽嘟起嘴,“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好了,今天和以往的确不一样,今天晚上,我很乐意和梦中那个人亲热,但之前,我都是被迫的。如果那不是梦就太好了,我一点都不想醒过来,都怪你。”
张丽没有明说,唐天麟心里明镜得很,他之前已经听到张丽嘴里喊的话了,天哥天哥。
今天晚上,张丽梦到的人是他。
唐天麟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有女朋友了,就是苏婉,你还是将那些心思收起来吧。”
空气沉默了。
好一会儿,张丽忽然冷笑,“就几个小时的功夫,她就成了你女朋友?我现在跑你房间来,岂不是成了跟你偷情?唐天麟,我恨你,你明明跟我说,你和她没关系的,只是邻居,现在却成了你的女朋友,你没有良心。”
事情的变化,没有按照唐天麟的预想发展。
他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内心,这件事说起来是他对不起张丽。
“我之前说错了,不过你也别多想,我让你来这里睡觉,只是为了帮你解决麻烦。”
张丽还是笑,“你就一句错了搪塞过去吗?你对不起我,难道不该补偿我?”
唐天麟说:“你想要什么补偿?”
张丽立刻扑到了他身上,紧紧地抱着他,“我要你。”
“不行,你走开!”
唐天麟推她。
张丽却忽然哭了,“你真的喜欢苏婉吗?我知道,你不过是被苏婉迷惑,一时激情上头罢了,你怎么可能真的喜欢她?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又怎么会告诉我你和她只是邻居关系?天哥,认清现实吧,你不喜欢她,她能得到你,我凭什么不可以?我刚才梦到的人是你,梦里的我好开心,你也好开心,就把这里当成一个梦不好吗?我不想醒过来?”
张丽一面说,一面动手动脚。
唐天麟几乎被她说动了。
他对这两个女人还真没多大的感受。
直到张丽这样说,他才发现,跟苏婉的肌肤之亲,成了一个错误。
既然犯下了一个错误,又何必在乎多犯一个错误?
唐天麟有些意乱情迷,他的手也不自觉在张丽的身上游走了片刻。
正当张丽愈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他忽然用力,彻底推开了张丽。
“你别这样!”
他冷酷无情地说着,态度十分坚定,破罐子破摔是不可取的,既然犯下了错误,就该弥补,而不是继续犯更多的错误。
弥补的方式,就是让苏婉当正经的女朋友。
张丽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想你梦里的邪崇多半就是你大爷爷的鬼魂。”
唐天麟给出了一个判断,一方面也是为了转换话题。
张丽还在哭,但同时也不得不去想唐天麟在说什么鬼话。
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心。
“你说什么,梦里的那个人实际上是……”
一阵恶寒,她脸上露出了极度厌恶的神色。
唐天麟还不能完全确定,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梦里欺负张丽的人,实际上就是老死了的张景。
这时候张丽却摇头了,“不可能,他生前挺正经的一个人啊,为什么会做这种事,为什么是我?”
“正经人?”
唐天麟愣了一下,他的推断是,张丽应该是在张景的葬礼上,产生了邪念,而张景没有入土为安,于是跟张丽本身的邪念结合。
当然,前提是张景本身老不正经,对年轻貌美的张丽拥有邪念。
毫无疑问,张丽在家族中绝对是顶尖的极品美女。
一般的男人,或多或少对张丽都会有非分之想。
张丽说:“他虽然不是德高望重,但熟悉的人都称赞他人品的,而且我大奶奶很早就去世了,他一直没有续娶。”
唐天麟说:“我只是猜测,现在还不好下结论,我还有些疑惑。”
第一个疑惑是关于夏知行的,张丽之前做那种梦,男主角都是夏知行,今天做梦的男主角却换成了唐天麟。
今天和之前的区别在于,今天邪崇被惊走了。
邪崇被惊走,张丽梦中男人就露出了本相,之所以是唐天麟,因为张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天天想唐天麟,自然梦到唐天麟。
而之前显现夏知行,则说明是邪崇化成了夏知行。
邪崇为什么化成夏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