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为李君安的胡明一终于找到了地下党组织,对于李君安这个新名子和他的护船队长的身份真是百感交集,即是兴奋高兴又是感概。
他半年多来与地下党失去联系,又因怕给父母和金曼玉一家人,亲戚好朋友带来危险和伤害,他无法去津城探望。
他对于远在万里之外的未婚妻金曼玉,住在塘沽港区的悉尼旅馆时,在生活区的国际海员电讯局发了一封加急电报:
祥称他调动了工作,秘密执行一项任务,让她停止向警署发信件。把给他信件发往自己的家中,他也声明晢不能给金曼玉回信。
他和周大伟见面的时间太仓促,也不能叙说多半年的奇迹经历:
那天李君安刚到船厂,船厂主邓师傅又以李队长相称,谈起成立护船队的事:
“李队长,咱们说办就办,我去村公所办理成立护船队的事宜。
我们这个公所不是官面上办的,是我们村民选举了几个德高望众的绅土组成的,我也是其中的一个。
要是官面上的人来了,我们就连哄带蒙,花几个钱把他们打发走,其余就给村民们协调他们的事情,什么开个门脸干买卖了,成立个民间队啦。邻里发生个矛盾调解了等等。
可我们这村里的人心齐,不管是渔民村民都挺和气,有了意见都找村公所,家家都练武。
村外的土匪渔霸,流氓地痞等坏人,都不敢到我们这村撒野,他们要是连抢带偷的,那每家渔叉就把他们穿个透心凉。
那年,八国联军用舰炮轰毁了北塘炮台,大清朝的军队吓得逃跑了。
联军马上就要进村子了,村里的男青年,老人妇女手持大刀渔叉,守护村子,几百人都宣誓与村子共存亡。
八国联军一个小队到了村口,看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两尖渔叉,也不知道这里村民们拿的什么武器,要和他们拼命,他们也不敢冒然进村。
他们只炸毁了北塘炮台和古城门楼子,没有进村就向津城进发了。北塘渔村才免遭涂炭,越来越火气。这就叫狭路相逢,勇者胜。
你师哥王顺风年轻时,就当过我们村的武术教头。今天你来了,全村人一定会高兴的。你去住房里,等着听好消息吧”
邓师傅微笑着去了村公所,李君安来到收拾好的住房。这个青砖瓦房是在船厂里最好的房屋。邓船长的侄子笑喝喝地一口一个师傅叫着,把他让进了屋。
这屋子真是明亮干净,古香古色的家俱应有尽有,能挂着蚊帐的红木大床上,红花的被单,粉格的被褥枕头都已摆好。这个十六,七岁的侄子,连八仙桌上的一壶茶水都沏好了。
他把房门钥匙交给李君安又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
“师傅,这房子你还满意吗?,哪不行我再收拾”
李君安高兴地逗他:
“这房子太好了,你别干了快休息吧,我看这房子都象娶媳妇的新房了,凭你这勤快利索劲,你以后是我的好徒弟”
邓船长的这个侄儿也给逗笑了,双手一抱拳向他施礼:
“谢谢师父的夸讲,我一定和你好好学习,苦练武功,成为师傅一样的武术高手”
他们俩人又说又笑聊了起来。邓师傅的这个侄子叫邓中民,他的一家人原先都是渔民,到了邓中民父亲这辈就不出海打渔了,搞起了内河运输。
这因为是,那时的清朝政府被八国联军打败了,给强盗们割了不少地界又赔巨款,财政紧张了就盘剥出海的渔民。清政府的官兵常到村公所按人头收渔业税,这让村里的渔民苦不堪言。
他们见到塘沽运洋和沿海的码头越来越多,村子又处于蓟运河的出海口,用渔船搞运输货也很挣钱。
村里大部分渔民都改了行,渔民变成了村民,北塘的渔船码头也停靠了不少商船。邓中民的父亲在内河运输的买卖越干越好,养了两条大船。
河北一带的土匪恶霸,地痞流氓,劫贼惯偷等坏人见到两条大河流的运输船多了,就起了坏心思。
这蓟运河的水系长达几百里,即经过茂密的林森,平原土丘,也有群山。他们就锋拥而起各占山头,在这广大河岸地区劫获船只,连偷带抢,杀人越货。
这涉及河北一带各地区的官府,对两大河流的治安恶化无能为力,而且还互相扯皮。
所以,近些年这条大河的运输货船屡遭不测,这帮坏蛋对北塘的运输船队有着忌讳,知道这帮人心齐,船上的人多数会些武功。而且耍渔叉有两下子,弄不好挨上一叉子小命难保。
他们就对由河北一带去北塘的货船下手,在北塘渔港成立护船队是在好不过了,即方便又快捷地,保证了外地商船的安全。
原先,北塘村的村民有运输船的各户都是自保,有时也一同组成船队互相照顾,也对外地的商船无能为力。
在北塘码头停泊的外地运输船主们,见意北塘村成立一个护船队,可以在商船装好货出航时,雇用他们护航。
这比雇用全程的护航保镖合算,因为有时卸完货己是空船,这样的船是不容易坏人盯上,用不着保镖。北塘的村公所也考虑过成立护船队的事,但找不到合适的队长人选。
村里确时有几个武功还算可以的村民,但是他们的年岁和李君安的师哥王顺风差不多,近快六十岁了也无法担任训练护船队员,又组织或随队员护船的重任。
一个远行运输的货船在两大河流上,航程最长给用七,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