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你看刘源的小黑脸,那个长茧子的大手宽脚面,让他穿上了尖头皮鞋还不疼的成了瘸子。这哪是阔少爷成了喜剧电影里的卓别林了”
张队长最后一句逗刘源的话,让三个人都哈哈哈笑了起来。
胡明一点头明白了:
“对,张队长确时这样”
张队长又表扬了胡明一:
“小胡,这次任务完成的太好了,你真不愧是干咱们这行的人才。我听了刘源对这次行动汇报,太精彩了一网打尽,干掉了李春山,齐远廷与其它调查科的特务。
咱晚内线人来报,津城的国民党省部连夜招开会议,他们才知道调查科一室的特务们连,头带兵死伤过半机构也瘫痪了。
那大楼里的复兴社蓝衣社的特务头子们,人人自危。几个特务头子就住在省党部的大楼里了,连家都不敢回去了怕半路丢了性命。
他们要联名向南京中央政府告天津警备一师的状,认为他们军队里有地下党,阴谋制造了这个惨案。南京也正派人来调查,几天中央特派员就到了。
特科上级指示我们先停止行动,先让他们狗咬狗,观察一段时间再见机行事”
胡明一和刘源都同意这个上级命令。他们商定:
第三天后,胡明一再到联络点联系,如有重大情况刘源亲自去找他。经过激烈战斗他们有了喘息机会,张队长去河边搬大网,刘源和胡明一静静地眺望着河对岸:
此时,早晨的阳光洒在水浪涌起的南运河,河面上泛着无数金色的光斑,一闪一闪的像群起跳跃的金鱼。
胡明一望着河水想起了老家村庄旁的京杭大运河,也想起了父母一家人,仿佛看见母亲在河边的码头朝着这个方向眺望。
他多梦想变成一朵浪花在母亲的脚下的河水飘过,看看她慈祥的面容。
几天的生死般博斗,他们虽然取得了胜利。可是,有多少亲密的战友化作成了奔向大海的运河水,永远不可能再回返了。
他们的母亲也频频招手盼望着远去的儿女,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他们也不会再出现了,有的连真实的姓名都没留下。
胡明一的战友李敖改过三次名子,谁也不知道父母给他起的真姓名。郑凯歌他从上海的地下党转移到津城,刚改了一个姓名。
连胡明一在入党时的姓名也是杨北平,他身旁的刘源,张队长从上海到了津城都是用的化名。
地下党组织这样做是出于保护其家人不受牵连。也是隐蔽工作的需要。然而,这些同志一旦发生意外永远是隐姓埋了名,成了一个真正的无名英雄。
刘源望着沉思的胡明一十分理解他的心情。他做为一个行动小组的组长,对手下的战友牺牲最伤心,而且是他亲眼所见。那是人生最残酷的情景他会终生难忘。
张队长捞了几条鱼上了岸,看见胡明一和刘源都沉默不语问道:
“小胡,小刘,我提一个问题,你们说这次我们打退了特务们的嚣张气焰,取得一些成绩,可引起地下党组织连连遭破坏的原因是什么?”
刘源抢答道:
“当然是叛徒的出卖”
张队长又问:“那为什么我们成了地下党,我们要是能公开活动是执政党,那还有叛徒吗,还用得着他出卖我们吗?”
胡明一回答了:
“我们就是没有强大的军队,没有夺取政权”
张队长高兴了,笑了笑:
“小胡说的太对了,我们没有强大的军队,没有这个作后盾我们只能是地下党。
所以我觉得,地下党应该配合红军让红军强大起来,打败了国民党军队夺取了政权,那时国民党反动派就成了地下党了”
刘源听了张队长的观点,非常赞成:
“对啊,我们红军要是有一二百万人,蒋介石还能在南京当总统吗?,早让红军打跑了”
张队长点了点头:
“嗯,说的太好了,可现在有的领导同志还不把精力放在建立一个强大的红军上,在城里搞暴动,那不是往虎口里送食吗?”
胡明一也赞同张队长:
“是啊,咱们在大城市搞工人暴动太冒险,产业工人又少,结果只是起一时作用。地下组织的人也暴露了死伤了不少同志,这些人还不如去当红军呢?”刘源也这样认为。
但是,刘队长嘱咐他们俩人哪说哪,不要和别的同志发牢骚,他们两人都记住了张队长的盯咛。
胡明一起身告辞了。刘源把渔船从河面上用拉了过来,他们上了船划向运河对岸,来到了胡明一放自行车的地点
胡明一上了岸向刘源招手致意,他开了自行车锁骑车出了运河大堤,向金钢桥方向奔去。
他从原来的交通站张记饭铺不远的道路经过,看到饭铺己经改换了招牌,成了一家卖土产品的杂货店,有几个顾客在那买扫帚。
他不想再多看到这伤心的房屋,就快速行驶向意大利租界。一路上,他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看看没有人跟踪就放心地进了警署。
他到了警署院子里把自行车放进了车库,悠闲地跨进大楼。警员还没上班,他到了食堂见到赵学铭,安东尼克吃早餐就坐在他们身旁。
安东尼克处长问他:
“胡,你又去买鱼了给未来的丈母娘送去”
胡明一点了点头:
“是啊,巴结好丈母娘以后省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