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姨太很少出门,就是出了门,过了几天或半个月她才背着提包回家。
后来,周老板从进出小洋楼的客户,才查觉富商在天津郊县或外地有买卖,那些客人刚来时,向粮站的人打听小洋楼,都是外地口音。
令人更反感的是,这一家人刚住进洋楼后,还有几个日本模样商人来找这个黎元明。
几个月后,周老板又感觉到,不知为什么这些客户和客人都消失了,不到小洋楼来了。他也弄不清这个富商干的是什么买卖。
周老板只有和那个女佣人王玉琴还熟细些,她每天买菜,采购物品从粮站门口经过。
每到月初和冬天,她都花钱雇粮店的铁拉车和搬运工,给那一家人买些煤炭和过冬的大白菜,但是和熟人也是少言寡语。
这一家人在周老板印象中,总是神神秘秘的,这个小洋楼也是清静幽深。
哪知道,这一年多后,小洋楼就出了人命大案,让周老板评说这些事,就认为这个小洋楼风水不好太晦气。
他们聊了半个多小时,胡明一也没从周老板的叙说中得到具体重要的线索,就向他告辞了。
离开粮站,胡明一又进了小洋楼,仔细查看了楼里一个多小时,尤其是阁楼,也没发现可疑的脚印。
可想而知,昨天晚上,进到楼里的那个白衣女人是个特工高手,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难道她就是那个日本谍报机关的女特工吗?这几天,她私自一人到小洋楼来找有关巨款的线索?
胡明一想来想去,当前日本人和青帮赵大公子谁都可能没有掌握,找到巨款的主动权。
失望的胡明一又回到警署去上班,等待晚上与刘长江会面,能得到有价值的情报。
晚上八点夜幕降临,胡明一沿着海河边来到柳树林里,再次和刘长江接头,刘长江揭开了这个神秘的钥匙和存单的迷底。
刘长江仔细观察了胡明一的这把钥匙,又把那张存单和钥匙上的英文相核对后,对胡明一说道:
“这把钥匙和存单上面都有是英国汇丰银行英文缩写。我拿着这个存单问过一个金融专家,他说:
这存单是汇丰银行给租用私人保险箱的客户开具的,单子上面的数字号码,就是保险箱的号码。这个汇丰银行对私人客户最讲信誉,保密性强。
明一,你这钥匙就是汇丰银行保险箱的钥匙,这钥匙和存单都证明二姨太李香玉在英国汇丰银行的金库里租了一个私人保险箱,那里保存着重要的财物。”
赵长江又问胡明一:
“黎元明会不会把那批巨款的存单汇票,也存入了二姨太的保险箱里?”
胡明一肯定的回答:
“可能性不大,我觉得二姨太租用的这个私人保险箱里,只有她个人的财物。
要是有她丈夫巨款的存单和汇票,她不会冒着风险与赵友军合作,去再找小洋楼的保险箱。她早就回南京了。
刘长江又问了胡明一不解的问夫妻,又是不法买卖的亲密合作者,他们是一棵绳上拴着蚂蚱。她又这么能干,黎元明为什么也瞒着她转走巨款?,
是他们夫妻关系出现破裂,还是二姨太作了背叛了丈夫的事情吗?”
刘长江的提醒让胡明一讲起:
赵友军和二姨太在图书馆的一段婚外恋情,被赵太公子的手下,一个也戴黑圆框眼镜,文质彬彬,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发现的事情。
刘长江慌然大悟,告诉胡明一:
这位赵大公子的手下他认识,这个身材,貌像和他相似的中年人,就是劝业场天宫影院的业务经理陈冬季。
因赵大公子是天宫影院的二股东,就派一个师爷陈冬季担任了影院的业务经理。由于他和刘长江长像差不多,被赵大公子戏称他们为劝业场的孪生二兄弟。
由于刘长江与赵大公子是单线联系,陈冬季并不知道他与赵大公子的关系。
天宫影院和天景戏院相隔不远,他们两人都担任着如此重要岗位,又都是文人,你来我往渐渐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谈。
有一次,刘长河和陈冬季闲谈,陈冬季说起了他撞见了赵大公子的一名手下私自和一个富商的二姨太约会,这个手下可能就是赵友军。
胡明一也明白了赵友军的口供是有事实的,他又请教刘长江:
“刘先生,即然二姨太把自己的财物放到了英国汇丰银行私人保险箱。那黎元明把巨款汇入这些国外着名银行,再把汇票放入银行的私人保险箱里,这样不是最保险安全吗”
刘长江高兴地回答:
“那太有可能了,那只要有银行保险箱的号码钥匙,打开保险箱,有了汇票那完全可取钱,这就是我们寻找巨款的主要方向”
胡明一和刘长江的互通情报,终于找到了寻找黎元明巨款的脉络。
刘长江又向胡明一解释:
“黎元明的巨款不同于二姨太私人保险箱里的财物,他是由日本银行转帐来的钱款,是股份公司的资金,有存单或汇票就可转移,取出巨款。
由于这个原因,组织的上层才批准了他们合作去寻找黎元明的巨的”
他们便恋恋不舍的分别了,并订于三天后同一时间在这里相见。
以后,胡明一走马上任,担任了意大利租界警局重案组的组长,赵学铭已调入重要组,他们在一个办公室里更好的协同办事。
胡明一上任第一天,他轻闲地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