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这个大哥的有两个女儿,小女儿让在南京的奶奶接带走了,这大女儿在这上中学就寄养在余会计的家里,以后就成了一家人。
我还记得,八年前的一天,来了几个神秘的人员到店里找余会计,告诉他,他们把他大哥的尸体收殓了,埋在了江西义地的公墓,立了一个刻有他大哥名子的墓碑。
以后,每到清明,他都领着这个侄女到墓地去祭奠”
李君安心里一惊:
“老人家,这余会计的大哥叫什么名子,是犯了什么事让日本宪兵队枪杀了?”
王掌柜又想了一会儿:
“他大哥叫余文乐,具体犯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这余会计在日寇没占领了津城时,在三区的税务所当所长,管理宇伟路一带店铺的税务。
到了日伪时期,日本人为了盘剥压榨我们这些商户,接管了税务所,由日藉人员当了正副所长。余文立失了业,他也懂得会计业务,又和我熟细,就到我店当了会计”
他这一干就是八,九年很兢兢业业,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所长的架子,把我这店里的财物管理很好,成了我的好助手。
他们夫妻没生过女孩,只有三个儿子,对这个漂亮聪明的侄女太疼爱了,比自己的三个儿子还亲。
可是在一九四六年的春节,他们夫妻带这个余美丽回到了南京,与父母团聚过节。可不知为什么,这个侄女不想回津城了,留在了南京。
过了春节后,余文立夫妻独自回了津城,他有一阵经常伤心想念这个养女,向我说白疼这个侄女了。
前一月,这个侄女余美丽,又回来了,我听余文立说,她这次来津一来探亲看望二伯一家,二是要把父亲的遗骨带回南京,让他回归故里埋在其爷爷,奶奶的墓地。
所以,她这些日子常来到店里来,和她二伯研究起墓之事。因为他的养母二婶儿不同意移坟。
这个余美丽不敢在家里提这事,就到店里来和二伯商量,可这事真不好办,她找了好几家殡葬馆,也到江西义地的父亲墓地去了几次,但都没办成”
李君安己经完全明白了,他站起身握着王掌柜的双手:
“老人家,太感谢您了,我了解了很多重要情况,为了您的安全千万不要把这些事向任何人讲,我们一定找到破坏人民群众好生活的坏人,粉碎他们的阴谍。
您回去悄悄告诉余会计到这来一趟,就说街道主任找他,帮作几张报表,这样不会引起他的神情变化,让别人看来,以保证他的人身安全,谢谢您了”
王掌柜站起身高兴拉着李君安的手赞扬着:
“李同志,我一进屋看到你就是公安局的大干部,一表人材,还这么客气和蔼,这人民政府就是和国民党官面不一样,解放前,那旧警察局的警官一见到我们这商家,像恶狼见了绵羊一样。
平常不用钱喂好了,如果让他们招了去就没好了,不是挨训骂就是挨打,你的话让他不爱听,就吐你一脸唾沫。
李同志,我们这些从那些年代过来的人,能不从心里拥护人民政府吗?我要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和线索,就告诉刘所长,再见啦”
刘所长也起了身和李君安一起把王掌柜送到院子,他们挥手告别。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女特务余美丽的二伯来了,他也有五十多岁,神情平静地进了屋里,见到了他认识的刘所长,就知道什么事情了。
余会计刚坐好,说出了使李君安和刘所长吃惊的话:
“刘所长和这位同志,今天你们不找我,过两天也会去你们,你们是为我侄女余美丽的事来的吧?我虽然,过去很疼她,但我不会护着她。
她没有孝心我们养了五,六年,回了南京后,只给我们来了几封信,以后两年没来过一封信。原来她去了重庆,我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工作。
她这一回来,我觉得也不是三年前那个聪明伶俐,天真活泼的侄女,而是变成了一个让人琢磨不透,行为诡异和她的爹一样的人。
原先,我这个被日本人枪杀的大哥,我们一家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究意是什么事情被枪杀的。
日本宪兵队指责他是抗日分子,是什么军统,地下党。直到抗战胜利,这国民党官面也没下结论。他不明不白地就死了,让人琢摸不透。我这个大哥的大闺女又和他一样,神神密密的,不知中了什么邪了。
她一回到我的家,就嚷嚷着要起她父亲余文乐的坟,要挖开墓收抬遗骨,送回南京老家葬在爷爷,奶奶的墓地。我的夫人一听不愿意,从风水讲,这不是女孩子办的事,要起坟也给在南京老家的老伯一同来办啊。
我们给老伯打电报一问,老伯来电说,根本不知道这起坟的事。而且这次她回到我的家里,是东奔西跑,也不知道干什么,有时间一夜不归,到一个夜总会去玩,这不气死我了。
最让人担心的是,前些日子,我的夫人不经意拿错了女挎包,把这侄女的包当成自己的了,可打开一看都吓傻了,挎包里有一把精致的小手枪。
我夫人问了她这事,她确不在乎说,从夜总会半晚回来怕遇上坏人,防身用的。你们听听还是一个闺女说的话吗?我怀疑她被坏人勾引了,才想到派所儿找警察说一说”
李君安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