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宪兵队长松田一雄和培里先生达成了协议,也得到了日本军部的批准。一切都按协议执行。
第三天,在港的美英人士拖家带口,丢弃下了小洋楼,港内的货运仓库等资产上了去往上海的客轮,离开了他们苦心经营几十年的港口,伤心而去。
一批日本的文职人员进入了港区管委会大楼,小洋楼换了主人。大量日本商人蜂涌而至,培里先生和这些日本人讨价还价,暗地出售港口和船厂制枪车间的财产。
一个小殖民地被日军的枪炮所占领,给中国带来了更大的灾难。
日本鬼子用刺刀,枪炮掠夺中国民众的几千百万吨的像小麦,稻米等粮食,棉花,煤炭就是从塘沽的这些港口运往日本国内。
日本人不充许津城华北一带的百姓私藏一袋白面,稻米,违令者以死刑处之。
培里先生也清楚与恶狼共舞不是闹着玩的,它终是吃肉的咬谁一口都不一定,这只是时间问题。
他也想好了全身而退的计划,由于日美的太平洋战争爆发的太突洋,在港区的德国商人的资产不会立即处理。
这有了一个月的时间,基本可以完成,所以他答应了日本宪兵队长的条件。
他准备到上海再作投资做买卖,也劝好友邓小云的父亲一同到上海去,这样李君安和邓小云也可随行。
李君安得知了培里先生的打算,用家里的秘密无线电台,向省委刘书记发出电报,寻求党组织的指示。
几日后刘书记从打给他的电报下达了命令其大概内容是:
一个月后培里先生撤到上海,日军将全面占领港区,李君安乃一家人无线电台联络站,都面临巨大风险,警卫队也是一样。
上级党组织决定,鉴于李君安自身的优秀条件,调到延安的中央社会部政治保卫局工作。
邓小云在无线电台方面也有高超的技术水平,也一同前安排于社会部通讯机关。也可随父母到上海再由地下党安排工作,她的入党申请己批准。
让李君安说服警卫队员秘密携带武器加入晋察冀军区独立旅。上级组织己积极进行准备工作,由周大伟同志携同实施。
李君安和邓小云接到了这个特大的好消息,激动的一夜没睡好觉。
不久,他们就会到达党中央领导机关的所在地延安,那个每一个革命青年向往的地方,是革命的摇篮。
李君安激动的认识道,这也是党组织给了他近十年地下工作的最大奖励。
原中央特科也是中央社会部的上级领导没有忘记他,始终在观注他,今天又调他回到了部里的政治保卫局工作。
他希望在延安能见原中央特科三队的张队长和刘源。他们曾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李君安也要在近一个月时间内向警卫队员慢慢作思想工作,动员他们加入八路军。
他的八个徒弟中大徒弟邓中民早就私下向他念叨要参加抗日队伍,觉得有了一身本领光巡逻没劲,要上战场。
自从他听了一些队员的家乡被日军攻占,烧杀抢掠的叙述,也为他们家人亲属受死伤,怒火冲天。
那天,邓中民又亲眼看到张副队长胳膊被日本兵三八步枪扎了一刀,妻子女儿差点被日本鬼子残害。他就更想参加抗日队伍,杀鬼子为死伤的老百姓报仇。
大虎,刘全那几个徒弟更不说,都和日本的特务和士兵交过手开过枪,大虎为了救张副队长还打死了一个日本兵。
张副队长加入抗日队伍,到抗日根据地的愿望更加迫切,他一家人已经是有家不能回了,在港区暂住而不是长久之地,曾几次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李君安最担心的是那近二十几个老警卫队员,虽然他们之中,有的队员家里人受了日本鬼子的残害,但是他们的身份比较复杂。
警卫队要秘密加入八路军,到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去的行动也存在不少危险。如是暴露,警卫队就有被日军包围,劫灭的后果。
李君安对这些队员要挨个进行试探,他从有与日本鬼子有深仇大恨的队员开始谈心。一天,下午他和一个叫王玉喜的队员聊起家常:
“小王,你家里现在怎样,家里又来信了吗?”
王玉喜优虑地回答:
“队长,来了一封信是我爹来的,前个月日本鬼子占领了平谷县城,我的大伯一家死于日军的炮火。一家人逃到了青县国民党军队防区,哪知道,我的老弟弟在逃难的路上被国民党兵抓了壮丁。
弟弟到了壮丁营,国民党的军官说是让他抗日当兵,可他被派去为一个团长倒运粮食贩卖,这个团长还苛扣上边发给这些壮丁的军饷。
一天只给他两顿饭吃,不是窝头就是碱菜,晚上睡在窝棚里,没有被褥盖得都是,从打扫战场时,从被打死人的破棉大衣。
我弟弟实在受不了,和几在运粮时,和两个土兵逃了出来。我弟弟问这几个兵,不是你们去打鬼子吗?
他们确说,这国民党军队打不过日本兵,除了一些嫡系队部军纪严明些。剩下有的队伍里当官的喑地贪污军饷,吃喝玩乐,发家致富。
可土兵的吃不饱,穿不暖,扛着一条汉阳造旧枪发几十颗子弹就上战场。有的壮了刚抓来还不会打枪就进了部队。
要不是战场上有军官领着架有机枪的督战队打逃兵。日本兵一开枪,他们就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