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们千刀门还有刚刚提到的木羽山,长安城中可还来了其他势力?”
“千刀门来长安了?”那人惊讶的反问,继而又觉得问的不妥闭上了嘴。
“据我所知,除了像我们千刀门这种混不下去的,好像没有哪个门派愿意回来,毕竟事情也才过去不到二十年,虽然先帝已故,但难保现在的天子不对我们动手。”
“那你可知西域有何势力善于跟踪之事?”
“跟踪……如果说跟踪的话好像只有暗影宗擅长。”
“暗影宗?”
“哦,暗影宗当初是中原第一大的暗杀组织,无奈后来先皇打压,也只能远走!其实……其实就算是暗影宗远走西域,偶尔也会接中原的帖子,派一两个杀手过来行事,毕竟他们本就善易容等伪装之术,只要他们悄悄行事,皇帝也是管不到的!”
“易容?易容术不是早就失传了吗?”楚回心中一惊,这易容术据说早已失传,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
“怎么可能?这种秘书不过是掌握在极个别的人手里罢了,怎么会失传,只不过这是他们的保命技,向来少有人知罢了!”
楚回心下有了算计,如果她能得到这种易容术,待救出母亲后,她们逃走会不会更容易一些?
“你可知暗影宗的人要如何联络?又要如何与他们做交易?”
“你要与他们做交易?”那人皱着眉,“听说他们要价很高的!”
“你只管告诉我便是,其他的,不用你管!”
……
楚回从脂粉铺子离开之时天已经黑了,她刻意把自己隐在黑暗里,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走的时候腿还有点软,刚刚她也不过是强撑着镇定,这样血腥的场景,便是她见过不少生死,也极为不适。
脂粉铺子没有准备衣服,她走之前也没想过会被围堵,现在衣服上全是血迹,若是被人看到又要传出些不必要的言论。
她连灯笼都不敢打,只能穿过一条条巷子,绕路回去。
幽深的巷子窄窄长长,间或一阵狸猫的叫声传来,将这寂静的衬出几分诡异。
黑夜中,女子一身染了血的紫衣匆匆行过,让人瞧不清面孔。
忽然,楚回停下脚步,只听随着身后一阵脚步声后,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缠上了自己手腕。
她心中警惕,危机感骤起,一掌向后拍去。
诶呦……
一道惨叫声从黑暗中传来。
月光下,楚回愕然的看着眼前这幅场景,顾寻痛苦的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一道鲜血,形容凄惨。
“王……王爷,您没事吧?”
她快步上前扶住顾寻,略带些紧张。
刚刚她那一掌虽是仓促打出,但她武艺本就不错,这样蕴含内劲的一掌,便是大内高手也得受伤,又怎是他一个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娘子,你想谋杀亲夫吗?”顾寻委屈巴巴的靠着她,一口鲜血喷出。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有人偷袭……”楚回颇为自责的看着他,帮他顺着被她打的紊乱的气息。
顾寻拉过她的手,轻轻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染了血的牙,“娘子,没事的。娘子打了一掌,白日的气可是消了?若是未消,想杀为夫的话,为夫也是不会躲的!”
楚回有点无语,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这些事?
这话说的,好像她故意伤他一样!
“王爷,妾身真的不知道是你,而且白天之事,妾身也没有生王爷的气,更没有怪罪王爷,你就别多想了!”
她给他顺着气,哄着他道:“王爷乖,你看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先回府好不好?”
一听这话,顾寻顿时眼睛一亮,手拄着地就往起爬,但许是伤的实在太重,刚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身子一歪,直接倒在楚回怀里。
毕竟是个弱冠之龄的男人,这么一倒,压的楚回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恨不得把他一巴掌推开。
但一想是自己误伤了他才导致他站都站不稳,就有轻柔的扶着他由着他靠着自己,生怕让他气息不顺加重内伤。
“王爷,这么晚你来这做什么?”
“接你啊!”顾寻高大的身子微微躬着,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回道。
“为夫见娘子天都黑了也不回家,还以为娘子当真生了为夫的气,不要为夫了,所以就想来接娘子,谁知刚见到娘子,就被娘子一掌拍飞……”
某人委屈极了,说的话也是带了几分幽怨,显然是极其不开心的。
不过这人情绪转变也是极快,就听他又说:“不过虽然受了些伤,但是得知娘子没有恼为夫,为夫还是高兴的,尤其娘子刚刚还哄为夫,为夫更高兴,只觉得伤都好了大半,娘子再哄哄为夫好不好?”
楚回呼吸渐深,颈窝处男子呼吸倾洒而下,灼的她脸颊发烫。
她沉思片刻,虽觉得此人甚不要脸但又心中有愧,只得揽着顾寻的身子,轻声细语的哄着他,“好,王爷高兴就好,妾身就知道王爷最是大度,不会怪罪妾身这一掌的,那王爷,我们现在回家可好?”
顾寻:“……”
这个女人连哄他的时候都要试探他有没有生气!
她哄他只是因为误伤了他,怕他怪罪!!
她根本就不是心疼他!!!
这一哄完,顾寻心情瞬间就差了。
楚回察觉到男人情绪似有变化,极其不解的拧着眉,难道是她用词不当了?还是她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