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的打赏!
位于这部西部最大城市中的立南营地,今夜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你他娘的都给我走快点,当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快点!草的,真是些杂碎,这就走不动了!”
打手们拿着木棍皮鞭站在立南工厂的大门口,驱赶着疲惫不堪的奴隶们向厂房门口的空地上移动。
在他们时不时落下的鞭子中,奴隶们的表情都显得有些茫然,麻木,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缓缓朝前机械地移动着。经过了一天的劳作,他们的体力已经被压榨干净,谁知在将要休息的时候,却又被告知要到立南工厂集合。
对于突如其来的命令,奴隶们没有任何怨言。鲜血,死亡,已经将他们曾经拥有的棱角磨平,此时剩下的只有近乎于麻木的服从。也许就如同章沫所说的,出去,也只有沦为食物,只能在这里依靠自己的劳动力换取粮食。尽管这食物并不美味,所受的待遇与畜生相差无几,但真正能提起勇气自杀的,又有几人?
何况即便有人忍受不住反抗了,被杀了,还有更多的幸存者自动送上门来。
也有奴隶的眼神中透出了一丝恐慌,趁着打手不注意的时候,悄声问旁边的人道:“会不会……是今天那个杂种惹到了血腥女王?难道她杀了十几个人泄愤还不够,还要把我们一起杀了吗?”
被问到的人也露出了一丝惊恐之色,低声道:“如果她真的生气了,那不光是会杀了我们那么简单啊!那个混蛋,这下可害死我们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单薄瘦弱的身体立刻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深深凹陷的脸颊控制不住地抖动了一下。
“就是……不就是让他当着女王的面dǎ_shǒu_qiāng吗?我连更丢人的事都做过,不就是为了大家不受牵连吗?这下好了,害死了十几个人不说,还要连累我们……”先前说话之人眼中露出怨毒之色,愤恨地说道。
血腥女王蓝玫,是他根本不可能反抗的存在,实力的巨大差异,以及蓝玫残忍血腥的手段,都让他的最后一丝反抗之烟消云散,沦为了彻头彻尾的奴隶。因此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选择了将仇恨全部灌注在那惹怒了女王的同伴身上。
“好像不光是这样……他女儿也在吧……”与他交谈之人有些犹豫地说道。
“喂!不许交头接耳,他娘的你们杂碎还真是话多,要不要大爷我帮你们把舌头割下来?”一名打手注意到了缓慢移动的人群中有交谈之声,立刻一抖皮鞭,直接朝离他最近的一个男子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叫喊道。
这名男子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含糊的惨叫,赤裸的上身立刻留下了好几道深深的血痕,整个人往前一栽,立刻就倒在了地上。
先前交谈的两人立刻住了嘴,闷头往前慢慢走着。
而倒下的男子身后紧跟上来的奴隶则十分自觉地走过去,将这名倒下的同伴拖到了一边,然后朝着打手半鞠了个躬,又回到了队列之中。
从始至终,人群中都没有任何人多看这个男子一眼。就连这个男子自己脸上也透出一种深深的麻木感。被拖到一旁的他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因为他每一次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时,都会被身边这个看上去很是无聊的打手冷笑着一脚踹翻。
“张仁,我草的,你没事儿干了吧?”另一个打手跟着人群从后面走了上来,一见到这个打手,便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冲他说道。但话虽这么说,当他走到跟前时,却也紧跟着踹了那男子一脚。他这一脚极重,那男子痛哼一声,直接趴在了地上,就此没了声息。
张仁的表情显得有些不悦,气急败坏地接连踹了倒地的男子几脚,直到他的脸部被自己踹得血肉模糊,这才停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刚才被扫的面子又回来了,挑衅似的看了那打手一眼,说道:“唐顺?你他娘的来这儿干嘛?这一段我守了。”
“别这么说啊,我这不是刚帮你收拾了一个吗?”唐顺跟张仁呛了几句,突然靠到了张仁身边,低声说道,“我刚看见许飞哥亲自去提人了,那些女的小的也被带过来了。就是不知道蓝玫姐又去哪儿找乐子去了,许飞哥也不敢问鬼王,只能自个儿干了。你说,这样下去,许飞哥会不会取代蓝玫姐,成为我们的老大?”
“滚远点,你他娘的想死别拖上我,你这么说,蓝玫姐会直接把你削成人棍插在门口当路灯,就跟上次那倒霉蛋一样。你他娘的没看见那家伙多惨吗?”张仁被唐顺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一边,双眼惊恐万分地扫过周围,同时低声说道。
唐顺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根皱巴巴的香烟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怕什么,我是立南的老人了,什么话什么时候说,我比你清楚。我跟你说,我们营地绝对有大事发生了,以前立南工厂根本不准我们进,每次都是送一些奴隶到门口就不准我们踏入了。要不就是从门口运尸体出来,谁也不知道工厂里面什么样,每天杀那多么多人干嘛。我告诉你个事儿,我有段时间负责运送人和尸体,发现了一个很奇特的现象。运进去的人,总比送出来的尸体多。他们去哪儿了?”
张仁听得脸色一白,眼角不停地抽搐,同时又忍不住凑了过去,低声问道:“吃了?”
“就知道吃!”唐顺很是无语地看了张仁一眼,露出了一丝神秘兮兮的微笑,“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