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p
更没有出现尸体不见了死而复活这样的荒唐事。/p
大管家就躺在棺材里,在灯笼的映照下那张原本应该死灰色的脸居然泛着少许红光。/p
“死得很新鲜,走得很安详,他似乎没啥遗憾。”/p
李黑白凑近了仔细的看了看,又道:“这脸上居然还带着笑意……二十多年前了吧,那时候在兰陵城,也就是你师姐的家里,老夫和这位大管家有过一面之缘。”/p
“那时候他就是二品下的境界了,奇怪了,他的嗓音并没有如太监一般的尖锐……灿灿,来,将他裤子给扒了!”/p
罗灿灿想死的心都有了——本少爷这辈子第一次扒人家的裤子,居然是扒一个死老头子!/p
就算是扒叶欢欢的也好呀!/p
至少那是活的,虽然肉多了一些,但新鲜啊!/p
这扒死人裤子……码的,早知道就不回去找师傅来了!/p
这时候罗灿灿忽然觉得叶欢欢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自己动手,她估计还会主动配合。/p
他能怎么办呢?/p
罗灿灿弯下了腰,嘴里念念有词:“大管家,这真不是我所想的,我是被逼的啊!”/p
“若是亵渎了你老人家,你老人家若是有那本事报复……你瞧瞧我身后的那张脸,记住他们,他们才是罪魁祸首!”/p
“砰……!”/p
李黑白一脚踹在了罗三变的屁股上,“就你废话!分明就是你小子扒的,快点快点!”/p
罗灿灿差点一头栽倒在棺材里,他吓了一大跳,咽了一口唾沫,将大管家的裤子给褪了下来,露出了……/p
“咦,有啊,那这是怎么回事?”/p
冬十五也仔细的瞧了瞧,还真有,“这《浩然正气诀》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啊?”/p
“这不是老夫说的,是宫里那老太监阴九说的。”/p
“莫非他骗了你?要不咱们去京都找找那老太监去?”/p
“我去,那老太监许久没有消息了,我怀疑他快迈入了大宗师的境界了。”/p
“那现在怎么办?”/p
“还能怎么办?将裤子给他穿上,将坟给垒起来,回家睡觉。”/p
冬十五正要直起身子,视线落在了棺材旁边的那架轮椅上,“这是个什么东西?”/p
罗灿灿给大管家穿着裤子,心里很难受,应了一句:“许小闲给他做的轮椅,他生前很喜欢。”/p
“哦。”冬十五没有多想,喜欢嘛,反正死了,用来陪葬也正常。/p
“他这腿……二十年前见到他的时候好端端的,这啥时候断的?”李黑白也问了一句。/p
罗灿灿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p
裤子穿好,罗灿灿直起了腰来,视线落在了大管家的那张脸上,依旧觉得他在笑。/p
“师傅,你说……他笑什么呢?”/p
“老子哪里知道他笑什么鬼?快点封棺,弄好了走人,老子堂堂一大宗师来干这破事!”/p
罗三变乜了师傅一眼,心里很难受,这破事不是少爷我干的么?/p
……/p
……/p
三人回到了许府。/p
首先去了那主屋看了看许小闲,稚蕊陪在许小闲的身旁,她正就着一盏灯笼在纳鞋底。/p
许小闲的这个丫鬟当真不错。/p
许小闲依旧在打坐修炼那《浩然正气诀》,此刻似乎已经入定,并不知道人来了。/p
李黑白坐在了许小闲的对面,仔细的瞧了瞧,然后伸出了一只手落在了许小闲的手腕上,片刻,他松开了手。/p
稚蕊已经放下了鞋底,极为担忧的问了一句:“……我家少爷、会不会有危险?”/p
“危险倒是没有,放心吧,死不了。”/p
死不了的意思是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切了就好,稚蕊不知道,她这才放下了心来。/p
“你们应该累了,我去给你们弄点宵夜。”/p
“多谢姑娘。”/p
稚蕊起身离开,冬十五也伸出了手去探了探许小闲的经脉,皱起了眉头:“奇经八脉中的真气比之前强大了一分,任督二脉中的真气也比之前强大了一分,这样下去……他体内的真气会越来越多,最后若是无法化为己有,终究是要决堤的。”/p
李黑白搓了搓手,束手无策。/p
“明天老夫去京都,无论如何得找到阴九问问。你发现了没有?许小闲同时修炼这两种功法进步神速简直前所未见,另外这些天他不是说经脉中的那些异样清减了许多了么?”/p
“明儿个他醒来你告诉他,让他尝试将奇经八脉中的真气弄出来和任督二脉中的真气进行融合,看看会有怎样的结果。”/p
冬十五想了片刻点了点头,若是许小闲真能将那两股真气给融合了,在这融合的过程之中估计会痛苦一些,却也是转化为己有的一个过程。/p
只是这两股真气都不是他的,他真能够通过这法子来让这些真气生根么?/p
李黑白站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了冬十五,“明儿开始让他练练。”/p
冬十五接过来一瞧——《三绝剑》!/p
这可是李黑白赖以成名的剑法,他传给了许小闲《太上忘情诀》的内功心法,又要传给许小闲他的独门剑法……/p
“怎么,你想收他为弟子?我可是他的小师叔,他学咱龙虎山的夜雨刀法不好么?”/p
“别犟!太上忘情忘掉的是情,无情方能三绝,所以内功和剑法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