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桓公心满意足的走了,虽然没有得到蚊香,但得到了许小闲的这一承诺。
有了这个承诺,凭着许小闲这三首诗词的水准,一千两银子仿佛已经装入了他的口袋。
所以老头登上马车之后,一路都哼着欢乐的小曲儿。
许小闲这时候独自喝着茶,倒没有去想广告那事,而是开始思考季月儿——这女子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自己这院子,并两次偷了自己写的诗词,还两次偷了自己的鸡的?
看来上次是误会了刘能,那只卤鸡极有可能是季月儿顺走的。
还真把这里当成她自己的家了?
可惜啊可惜,这季月儿若是生得有那小妖精那么好看多好啊!
来到这个世界已是定局,许小闲而今深刻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前世的一切,都和他再无关系,他需要在这个世界重新开始,需要在这个世界扎下根来,去过这一辈子。
娶妻,显然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这和喜新厌旧无关,这和他在这个世界繁衍后代有关。
可惜了,季月儿拥有极高的才学,老天爷却赏了她季县令那样的一张脸,这就是公平。
我许小闲不是诸葛亮,真心吃不下去黄阿丑。
季大人,抱歉啊!
一壶茶尚未喝完,来福回来了,带着一身的粪臭。
“少爷少爷,您要的农家肥小人弄来了。”
“放到后院去!”
“好咧!”
要说起来,土豆这个东西要想产量更高,它在不同的生长期需要不同的肥料,氮肥磷肥钾肥都需要。
但显然现在许小闲捣鼓不出来这些东西,他只能简单的给那一畦土地施一些农家肥。
许小闲来到了后院,让来福在旁边看着,他仔仔细细的将这些农家肥用水稀释之后,灌到了土豆苗的根部。
来福就很是震惊了——那么臭还那么恶心的东西,少爷居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少爷甚至做得非常仔细,那专注的模样就像少爷曾经读书时候一样,
少爷太伟大了!
今儿上午,我为了保命居然丢下少爷独自跑了,我来福简直是猪狗不如!
来福在深深的忏悔,他立下了大志愿——这一辈子都得跟随少爷,保护少爷的安全,若是再有贼人前来行刺……我、我尽量不跑!
“你看好了,浇肥尽量浇在根部,得缓缓的浇,让根部的土壤将所有肥水全部吃下去……”
许小闲扭头,看着来福魂游天外,“来福!”他一身大吼,来福一个激灵,“少爷,小人在!”
“你给少爷我过来!”
“啊……好!”
……
……
隔壁的季星儿窜到了她家后院的一颗大树上,手搭凉棚定睛一瞧……咦,许小闲又在侍候他的那片地。
也不知道他种的是个什么玩意儿,等秋熟了去拔出来看看。
少女左右眺望了一下,觉得在家里他应该没啥危险,便又跳下树来,去了主院。
“你那情郎在锄地。”季星儿坐在了季月儿的对面,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前面时候张桓公来过,两人在那闲云水榭了聊了大半个时辰,太远了,听不见,不过张桓公离去的时候很是欢喜。”
季月儿抬眼瞄了季星儿一眼,今儿下午她去了一趟周氏药堂,专程去问了问许小闲开的那方子,药堂的郎中说那方子未曾见过,但其中那些药材多为舒筋理肺止咳平喘之功效,药材的搭配上也没有大的冲突,若是妞妞当真是咳嗽之症,这方子说不定还真有用。
吃不死人就行!
季月儿这才放下心来回到了家里。
张桓公来,恐怕是昨日说的那事,这不端午将近,先生偏偏和北秀书院的院长魏老夫子打了个赌。
北秀书院将派出北秀三杰前来参加竹林书院端午文会,先生想凉浥县赢……就凭竹林书院的那些学子,哪里是北秀三杰的对手?
所以她才给张桓公出了个主意,让先生亲自来请许小闲出马……妹妹说先生是欢喜的离开的,想来许小闲应下了此事。
少女的俏脸儿上浮起了一抹笑意。
“今年的这场文会,会很精彩。”
季星儿一怔,我在给你说许小闲的事呢,你怎么飘到文会去了?
她很快醒悟了过来,趴在了桌子上,一双眼睛盯着季月儿,“你的许郎会去参加?”
“嗯,”季月儿毫不介意妹妹口里这许郎的称谓,她的那双秋水般的眼眸亮晶晶,“他一定会夺得文魁!”
“切!凉浥县的一个文魁有个屁用,又不是某人给乐得!”
季月儿仰着修长粉嫩的脖子,就像一只骄傲的天鹅,语气中也洋溢着初夏火热的味道:“你知道什么?这次文会文魁的诗词,先生说了可是会送去长安备选入文峰阁的!”
季星儿一听,却没有季月儿那样的欢喜,她忽然问了一句:“你真想他出名么?可别忘记了他有病!”
这话一出季月儿脸上的喜悦渐渐淡去,她也露出了深思的模样——万一许小闲的诗词真入了文峰阁,他的名字可就会响彻大辰!
他将成为大辰的名人,并且会进入陛下的视野!
陛下招他去长安甚至授予他一官半职也是极有可能的。
可他有病,还是不治之症,这要是当了官犯了病岂不是落个欺君之罪?
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季月儿顿时冷静了下来,不行,这事儿得给先生说说,就算是许小闲的诗词得了文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