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听闻倒抽一口冷气,且不说那三万骑兵,光是五万弓弩手就足以令己方头疼了,毕竟如此规模的弓弩手方阵,待其乱箭激射,此等威力,这在沙场上简直就是难以想象。
“将领方面,”曹性顿了顿,继续说道,“此次曹操恐怕带来了他麾下猛将,素有[铁壁将军]之称曹仁、曹子孝,[骁乐进]乐进、乐文谦,[毅重无失]于禁、于文则,[忠勇无双]曹洪、曹子廉,其余李典、徐晃、曹纯、吕虔、毛玠等人,皆善战之将……”
帐内诸将听罢默然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此,吕布开口说道,“本侯欲联合袁术,趁曹操初至徐州,将其一并驱除,不知尔等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就见宋宪犹豫说道,“温侯明鉴,我军方才与袁术几番恶战,将士气力难续,倘若急欲与曹军交战,恐怕力有不逮,再者,温侯杀袁术麾下士卒无数,倘若其有愤恨之心,暗中谋划温侯,这……”
吕布听罢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渝,但是不可否认,宋宪的话确实有理,别的且不说,光是是前些日子吕布率军夜袭袁术这一场闹剧,可以说是叫袁术元气大伤,虽说最终吕布碍于张素素出面收兵回营,而袁术也碍于曹操大军的逼近而未质问,但是不管怎么说,两家的关系却并未因为结盟而友善几分,所以说,宋宪的话确实有其道理所在。
“那尔等的意思呢?”吕布环首扫视着帐内诸将。
就在这时,郝萌微微吸了口气,忽然坐直了身躯,沉声说道,“温侯,末将有一计!”
“哦?”吕布惊讶地望了一眼郝萌,抬手说道,“你且说来!”
只见郝萌微微一点头,随即压低声音说道,“温侯实不必等曹军率军来袭,等其大军初到之日,温侯便率众夜袭其大营所在……”
不由得,吕布的眼中露出了几分失望,摇头说道,“曹操心性狡诈,城府深远,岂会料不到此事?一旦我军贸然袭其大营,必然受其埋伏,不妥,不妥……”
说着,吕布正要望向他人,却见郝萌轻笑一声,低声说道,“温侯明鉴,不过末将还未说完!”
“唔?”吕布愣了愣,一脸诧异地望着郝萌。
不知为何,当郝萌望见吕布用疑惑、诧异的目光望向自己时,他心中竟有种莫名的欢喜,在思忖了一下后,沉声说道,“温侯也说了,曹操用兵谨慎,初到之日,必然是有所防范,倘若我军贸然袭击,难免会中埋伏,末将以为,不如就以此将计就计,故意露出败势,将曹操大军引出营外,待曹操大军追赶我等途经泗水之时,另遣一将掘泗水源头,洪流之下,任凭曹操有百万大军,亦成江底鱼鳖!”
“嘶!”包括侯成、魏续、成廉三人在内,帐内诸将听罢倒抽一口冷气,毕竟三人也并未得悉此事,如今听郝萌这么一说,心中惊愕万分。
就连吕布亦是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望着郝萌,那种好比是另眼相看的目光,叫郝萌心中隐约有种莫名的愉悦。
然而这种愉悦终究无法维持多少时间,当郝萌一想到眼下自己所处的处境时,方才的愉悦顿时烟消云散。
“妙!妙!妙!”吕布抚掌连道了三声妙,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犹豫地说道,“郝萌,难得你竟相处如此高明计谋,不过……是否稍显狠毒?眼下正值九、十月秋汛之期,一旦掘开泗水,整个彭城郡多半要成一片汪洋,这……”
郝萌听罢沉默了一下,看得出来,他心中也在挣扎,然而,当他的目光瞥见自己右臂时,他忽然张口说道,“此计虽狠毒,然倘若借此能杀尽曹操十余万兵马,好叫我徐州日后无忧,即便行此毒计,又有何不可?”
吕布听闻此言长长吐了口气,皱眉细思了半响后,忽然望向陈登,问道,“元龙,你意下如何?”
只见陈登长时间地望着郝萌,望地郝萌心中发虚,直到吕布再次询问时,陈登才忽然露出了几分莫名的笑意,语意深长地说道,“真想不到郝将军不仅精于率军,又擅谋划,真乃妙计,真乃妙计!”说着,他转头望向吕布,拱手说道,“温侯且放心,前段日子陈蓦率黑狼骑袭青羊关后,在下不仅发下布告,又曾教一支兵马出城,叫彭城以外百姓迁入城中,免得受牵连之祸,是故,温侯可放心用计!”
“哦?”吕布愣了愣,望着陈登诧异问道,“已尽牵郡内百姓至彭城?究竟何时?本侯为何不知?”
陈蓦神秘一笑,笑而不语。
望着他一副无害的模样,曹性不禁暗中咽了咽唾沫。
虽然他并不知清楚陈登究竟是何时派人知会了身在彭城的陈宫,叫其外派几支兵马,将彭城郡的百姓尽数迁入城中,但是曹性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陈蓦率黑狼骑袭青羊关之时。
难道说……
不由得,曹性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日陈登对他所说的话,
难道此人早已料到此事?
曹性心中暗暗震惊,下意识抬头望向陈登。
或许是感受到了曹性的目光,陈登微微一笑,随即对曹性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意会,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听陈登言道他已叫陈宫暗中迁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