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抱着你。”茜女将双臂插入他腰际,紧紧与他贴在一起,鼓励他,“你可以睡,但是不能失去警觉,一定不可以睡沉知道吗?因为你还得保护我!”
纳兰沧海微微点点头,轻笑,“我知道,别担心,我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嗯,那你歇着,我陪着你。”茜女乖乖的。
纳兰沧海虚弱的眯着眼睛看着她,嘴角,渐渐溢出一丝满足的笑。手掌在她发上轻轻抚着,“茜女……如果……很早的时候,你见我,我未娶妃,你……你会爱上我吗?”
茜女的心猛的一凝,像是不会跳动了。
这是个千古之谜吧,她自己也无法知道,又怎么回答他?
“我知道你不想做妾,也立志不做妾,我知道,你是从知道宁香儿之后,才疏远我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们是不是……相识在错的时间里?”纳兰沧海固执的问着,虽然说话让他喘息连连,但是,他很迫切的想知道。
“别问了好吗?我们现在不需要想这个问题。”茜女的心很乱,他们现在是在逃难,问这个有意思吗?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都在找璞玉的事上,但是……我很怕,以后没机会问了。”纳兰沧海的声音十分沮丧萎靡,听了让人心碎。
茜女眼泪再一次涌出,责怪的看他一眼,“你乱说什么!你这么强大,很快会好的!”
纳兰沧海紧紧握着她的手,执意地看着她,“我不是落井下石,我只是想知道,你当安慰我也好……”
“不是安慰。”茜女一出口,也十分心酸和羞赧,“我当初,确实喜欢你。”
纳兰沧海眼中闪过惊喜,但是脸上立即就露出小心的羞赧,“你骗我吗?”
“没有吧,我也不知道那叫什么,当时看到你就直了眼,被你的风采迷倒了的感觉,但是,也许欣赏居多吧,知道有皇子妃后,确实有失望,但是,也没有特别的难过,我想,我不是那么轻易的能爱上吧……”
“你是因为,一直都爱璞玉吧,你是他的姬妾,一直都爱他。所以我……”
茜女皱眉,想解释她并不是原来的那个姬妾,可是,又觉得无需去说。
随他误会也没关系。
反正,她现在没法爱,爱不了,倒不如让他误会,也许他会心情好一些。
果然,纳兰沧海的嘴角在轻扬了,他已似乎累到极点,眼皮都快睁不开,但是脸上的表情是轻松的,“很好……你有喜欢我也很好,请继续……喜欢我,我很会很开心……不行了,茜女,我好困……”
茜女刚想叫他,就发现他就这么睡着了!
她担心的抚了抚他的脸,甚至有些夸张的以手试了试他的鼻息,然后才放心下来,重新搂抱住他,依在他怀里,自己也想歇一歇了。
这时候,她顾不得是不是与他太亲密了,在她心里,纳兰沧海不是别人,他是与她生死与共的人,是她的亲人,是她爱的人的亲兄弟。和他在一起,她安心。
只是这一生,负了他,何其忍,何其痛!
……
天色蒙蒙亮,第一道阳光照进洞里来,带来了一丝的温暖。
茜女渐渐苏醒,刚动一动,纳兰沧海就醒了,他睁开眼睛,清澈如水的眼睛里,竟无一丝惺松。他是边睡边调息,这一夜,逐渐逼走了狼毒,精力也恢复。
“殿下……你没事吧?”茜女一直在惦记他的伤。
纳兰沧海微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溢满温柔,“没事,已经好了。谢谢你。”
“怎得谢我?”茜女有些窘迫,艰难的从他身上起来,“都快将你压僵了。”
纳兰沧海笑着,“觉得你在,很安心。”
茜女心中一顿,低头不语。
纳兰沧海脸色微敛,认真的看着她说:“对不起,以后,我不再说那种话了。”
茜女黯然不语。
纳兰沧海眼中也黯淡下来,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说:“我得送你赶紧回去了。”说着,他突然又停住,回头看她,迟疑了下,说:“还是……你跟我回王府?”
茜女猛的抬头。
“为什么还要回去?”纳兰沧海急切地说,“璞玉现在无有消息,你回去后,赢王会怎么对付你?你在他身边我实在不放心,又怕照顾你不到。万一……”
茜女知道他的担心,现在,她自己也在担心。不能再那么任性了是吧?璞玉就是因为她的任性,才出事的,她还继续坚持是为了什么?在赢国,又好在哪里?
“王后的位子……真的那么在意吗?”纳兰沧海无奈的小心地问。
茜女有些难堪,“我不是为了当王后。”
“那就跟我回去,这样,我可以踏踏实实的找璞玉。一切,等到找到璞玉再说好吗?”
茜女犹豫着,“可是……皇子妃……”
“她不足为惧。”纳兰沧海这次笃定地说,“如果你在我身边,还会被迫害的话,我就自刎谢罪。”
“殿下,或者我可以回马府,还更安全些。”茜女实在怕他老婆呀。
纳兰沧海颦眉,“现在璞玉坠崖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宫里,很快,你的父亲也会知道,我倒是怕,他会不会因此苛待于你。”茜女一愣,她原就是父亲的一个棋吧,父亲甚至母亲都是那么见风使舵的人,如果丞相不见了,那她也没用了,不知道会怎样对她……而且,她还怀着孩子,这确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