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猛的一见大王来了,她不仅愣怔,而一屋子的下人更是如临大敌,慌手慌脚的出来迎接。
雪浪望着跪在地上的柳嫣儿,她素淡的脸没有过多表情,却能从略紧张的眼睛里看出期待和喜悦。他也不知为何就来找她了,也许……她是他第一个娶的女子吧,总是比其他人,显得亲切些。
他想,她应该最能体谅他,他这不能人道的羞事,也只有寻求她的帮助了。
上前,轻轻牵起她的手,软声道:“嫣儿请起,本王来看你了。”
柳嫣儿抬头,眼睛里努力的控制着眼泪,却也还是红了眼眶。“大王,臣妾恭迎圣驾。”
茜女这边好不容易哄走了雪浪,心情放松,一想到晚上得面见江璞玉,心里又十分复杂,她疲惫的躺到床上去,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江璞玉……她该怎么面对他?就算她笃定她绝不会回去重蹈覆辙,但是,他在这里,她就内心十分焦灼!希望他能够早些回国,别再来找她了……不对,殿下不是说他们的计划吗?江璞玉……原来是那样的身份,他应该很危险,一旦被皇上发现,肯定会诛杀他,而在助殿下夺权的战事中,也会时时面临危险……
怎么办,好纠结,既不想与他同行,又担心他的安危……
这男人,好生折磨人……
正千转百回中,突然听到耳边一丝轻响,鼻息间嗅到一丝熟悉到亲切的气息,她猛的转回身,就忽见一人影朝她压过来,未等她来得及尖叫,他的声音软绵绵地说:“多日不见,为夫想的可真紧。”
茜女一下子就没了声响,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大脸……大脸,是因为离的太近,一指之距。
江璞玉清莹秀美的容颜上,墨亮的眼瞳饱含着浓情蜜意,看的茜女心尖儿都颤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江璞玉轻轻抬起手,指腹轻柔的如风般拂着她的面颊、眉眼、鼻子、下巴,缠缠绵绵,爱不释手。仿佛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变成一场梦幻,再一次从他生命中消失。他怎么承受。
茜女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一时错愕,随即,心口开始发颤,望着他,眼圈不知不觉就发了红。
江璞玉手指轻轻滑到她眼角,抹去那点点潮湿,眼波在她脸上、身上,贪婪的、深情的流连。
茜女……他的小女人,终于……见到她了……她再也不是噩梦中的一具焦尸,而是活生生的,鲜嫩嫩的俏佳人儿,就在,他的身下……
缓缓压下身,郑重而且感动的吻上她的红唇,她的唇软软的,滑滑的,他许久没尝,竟顷刻将他心火点燃……他却不舍加重这个吻,怕惊到她,吓到她,思念和爱恋,只厚积薄发,慢慢回味……
茜女在他的唇贴上她的瞬间,情绪就崩溃,情不自禁的攀住了他的脖颈,小心翼翼的回应……
江璞玉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心中又幸福又甜蜜,又激动又谨慎,热吻逐渐深沉,身体却不敢重压她身上,一手撑着自身,一手,缓缓抚向她的腹部。手掌按在那微微凸起处,静静的感知。
他的孩子……跟着她颠沛流离,母子二人……受苦了。
心中越思越心疼,吻的越发多情,缠绵绻缱,难舍难分……
灰暗的寝宫内室里,纱帐内,深情蜜意,靡丽气息膨胀……
高高的窗台下,寝宫外,某个落寞的人影静静的听着里面的纠缠声响,脸上一抹挣扎,一丝刺痛,他转过脸来,茫然的脸上一掠而过的讽刺苦涩,他不能去阻挠,什么都不能做,却为何生生在这里接受打击和耻辱?
一转身,突然瞄见房顶上有人影一闪而过。
他不顾多想,纵身跃上去追。
那人影似乎也是围着茜女的宫殿转的,目的显然就是茜女,他心里生骇,脚下加了力,决计一定查出此人的底细。
那人发现了他的追踪,立即放弃,转头朝外逃奔。
纳兰沧海紧追不舍。
终于,在一巷子里,他一个翻头踢将对方踩在了脚下。
不料,那人在见到他的脸后,目中立即露出惊诧,随后,竟是乖顺的跪下来,恭敬地道:“殿下!”
纳兰沧海一把掀掉他的蒙布,看清了他的面目,“原来你是……”看出了他是宁香儿的手下。
“属下是晖。”晖严谨地说。
纳兰沧海凤眸微眯,露出危险的神色,“她又派你来追杀茜女?”
晖微愣了愣,答:“回殿下,属下现在已脱离皇子妃。”
“嗯?”纳兰沧海意外。
晖神情有些窘迫,“属下上次失手,皇子妃已放弃属下。”
“那你今天为何到此?还围着茜女不肯罢手?”纳兰沧海目露杀意。
晖脸上一抹而过的羞赧,“殿下误会了,属下不是来杀……她的。”
这下纳兰沧海诧异了,一个杀手,追着个女子不是来杀她,那还会是作甚,定睛一看,晖的眼底的神色……不由得倒吸了口气,沉声问:“说!你究竟何意?”
晖神色僵了僵,生硬的答:“属下是来保护她的。”
“保护她?”纳兰沧海胸口直觉得有股子嫉火攀升,刚才已经被江璞玉刺到了,现在,又来一个杀手晖?“你凭什么保护她?”
晖的脸上已开始涨红,显示着一个少年情窦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