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大皇子的话声攸落,围在四周的数十名羽林卫便已有了动作,体内力量催动,气劲炸裂之下,衣袂猎猎作响。
这分明是要出手拿人的节奏,十几米外观礼亭中的观礼者们都是面色煞白,忧心忡忡。
陈塘可是和他们一样的观礼者,而且从始至终都没进入过祖祠一步,大皇子突然无故发难,分明是想找个背黑锅。
弄个不好,这口黑锅就有可能把他们也一并扣进去了,就跟逮王八一样,一扣一个准!!
“住手!”
正是这时候,祖祠内突然传出一道娇咤声,面色铁青的顺子公主走了出来,在其身后,还有十几名皇室成员,每个人的脸上都惊惧犹存,显然被刚才的惊变吓的不轻。
“大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事情还没查清楚,甚至都还没开始查,凭什么认定就是陈塘做的?”
顺子公主显的愤慨无比,走出祖祠,直面大皇子,极力维护陈塘,“陈三少和二皇兄的关系不错,他绝不可能对二皇兄出手的!”
和顺子公主并肩而来的,还有一位老者,须发斑白,已过六旬,却不怒自威。
他的目光也落在陈塘身上,透出审视之意,无形中竟让陈塘全身一紧,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仿佛被一头猛兽盯上了一般,生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而且很强烈。
一瞬间,陈塘变了颜色,深深地看了老者一眼,心弦悸动。
此人的实力深不可测,绝非源武第八阶段,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一位强大的第九阶段强者,因为他给陈塘的感觉,就和玄幽,影子军团的团长狠人大帝,以及孤儿院的院长差不多,应该是同级别的存在。
“小皇妹,你还是太年轻了,世道险恶,人心隔肚皮,很多东西,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大皇子在冷笑,一副兄长的态度和口吻对待顺子公主,“就比如这个陈家三少,他来我东瀛有什么图谋,你清楚吗?”
“别的不说,自从陈洪和陈塘在东瀛聚首之后,短短时间内,闹出了多少风波?将军府,伊川家,山田组,八和居之间的混战乱斗,莫非不是他们所挑起?”
“便是我皇城的后山禁地,也在几天前被人强行闯入,那次极有可能就是陈塘在作怪。”
“而今天,所有的观礼者之中,只有他是第一次受邀而来,为什么以往的祖祭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偏偏他一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说到最后,大皇子的面色一沉,语声再次转厉,“仅凭这一点,他就难逃嫌疑,无论如何,必须拿下!!”
“哈哈哈……”
“闹了半天,原来大皇子说的居然是莫须有之罪,这可当真是叫人无语了……”
陈塘心中有数了,仰头大笑后转首向大皇子望去时,脸上的鄙夷之色已是毫不掩饰,“大皇子认定今日之事乃是陈某所为,但那只是你的想法,陈某却不敢苟同。”
“公主殿下刚才已经说过,我和二皇子私交不错,根本就不可能对他出手,不存在这么做的没有动机!”
“更何况,因为昨夜营救公主殿下有功,陈某才刚得到皇室的认可和友谊,受邀前来皇室祖祭观礼,这种殊荣,谁又会无故弃之不顾?”
“再由,陈洪逃离东瀛之后,陈家的东瀛卫所已经尽入我手,陈某在东瀛经营志洪集团的前景可谓一片大好,这种时候,我有什么理由亲手葬送这一切?”
说到这里,陈塘冷笑一声,话锋骤转,“倒是某些人,昨夜京都港图谋失利,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导致局势对其自身不利……”
“因此而狗急跳墙,对二皇子出手,顺便栽赃旁人的可能性和动机,全都昭然若揭,居然还倒打一耙,不嫌太无耻吗?”
这番话语极为犀利,虽然陈塘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明眼人谁都能听出来,他所说的,就是大皇子。
顺子公主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盯着大皇子,不停地冷笑,眸中透出浓到化不开的逼视之意。
围在四周的羽林卫们面面相视,面色渐渐古怪……
便是和顺子公主并肩而立的老者,也都深深地看了大皇子一眼,皱眉沉吟不语。
“陈三少和二皇子的关系,我可以做证!!”
没等大皇子反应过来,一直都是满脸愤慨之色的山本副统领亦是大步走出,抱拳向老者一拱便接道,“统领大人,昨夜京都港一事,陈三少便是受二皇子委托,顺利救出公主殿下的。”
“仅凭这一点,二皇子和陈三少的关系就已无须多言,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陈三少的嫌疑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绝对没有对二皇子出手的动机。”
“更何况从始至终,陈三少都一直留在祖祠之外,里面爆炸发生时,他就在我的视线之中,一步未入祖祠,说是他做的,莫非陈三少还会分身术不成?”
“哼,简直一派胡言……”
大皇子面色阴沉,恶狠狠地瞪了山本副统领一眼,仍旧不依不饶,“统领大人在此,陈塘自然不可能会进入祖祠之中,否则人赃并获,他想抽身逃离都没有机会。”
“但他人虽没进去,莫非就不能事先布置吗?”
“刚才的爆炸,乃是从二皇弟准备祭品的礼盒中发生的,既然陈塘和二皇弟关系不错,他就更有机会提前在礼盒中藏匿炸弹,然后让二皇弟毫不知情地带入祖祠。”
“这等计划,堪称天衣无缝,谁都无法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