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卖了你们陈家的族产就找上门来了,当初我父亲遭遇袭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提起这件事,陈双的怒火也被勾起,脸上浮显出愤慨之色。
语声也陡然转厉:“我只知道,围攻我父亲的三个家伙之中,有一个就是你们陈家的嫡脉,那些人就是他引来的……”
“如果不是他,我父亲不会死,他是被你们陈家人害死的,从我父亲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和你们陈家就再无任何关系了,少拿什么家主的大帽子来压我。”
说到一半,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来,话锋骤转:“再则,我们父子这些年经营华南卫所,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我父亲都战死了,我卖点族产谋生,又算得了什么?”
不得不说,他的话语还是有些道理的,至少,站在陈双的角度和立场,他有这种想法,也算情理之中。
难怪他的戾气如此之重,陈双的潜意识里,分明是把他们父子当成了受害者!!
“陈环之死,我也很痛心,相信很多陈家的族人,也都是这种感觉,当时我收到消息赶来时,很多族人都义愤填庸……”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陈塘暗叹一声,敦敦劝解:“但此事你不能怪陈家,对华南卫所出手的乃是陈洪,他当时已经被逐出陈家了。”
“更何况,陈洪之所以会盯上你们父子,痛下杀手,究其原因,乃是因为陈环的手中有一枚陈家祖陵的钥匙。”
“如果不是你们父子隐瞒不报,想要将这枚钥匙据为己有,后面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这么说,并不是推脱,有关华南卫所之事,陈家确实要担一部分责任,但更多的责任还是在你们父子自身,你不要只怪别人,也要看到自己的问题……”
“更何况,无论什么原因,都改变不了你体内陈家血脉的事实,既为陈家族人,你私售族产,就是大罪,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哈哈哈……”
陈双再次大笑,脸上的鄙夷之色也更浓了,根本就不听劝:“陈塘,任凭你说出一朵花来,本少也不会跟你去陈家的,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陈家族人……”
“我母亲给了我白虎血脉,比你们陈家的血脉强上无数人,所谓陈家族人的名份……呵呵,在本少眼里算个屁啊?老子不稀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跟我说这些,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只不过是想要我手中的祖陵钥匙罢了,少拿这些弯弯绕来忽悠人,想要钥匙,有本事……自己来拿!!”
“你放肆!”
听到这里,陈塘终于怒了,一声暴喝,须发皆张:“体内流着陈家血脉,却大言不惭地污辱陈家先祖,仅凭这一点,你就当诛。”
“至于陈家祖陵的钥匙,不管你认不认自己是陈家的族人,都必须将钥匙交回陈家,你若不交……我便亲自来取!”
“轰!”
话声攸落,陈塘的面色一沉,再不犹豫,体内力量催动,周身气劲炸裂,一个顿足,挥拳冲向陈双。
“咻!”
“咻……”
同一时刻,分立他左右两侧,早已凝神戒备的水轻柔和唐雨柔二女,也在第一时间冲出,并未立刻出手攻击,而是左右一分,向前方拦截而去。
陈双原本没想纠缠,但刚才和陈塘一番对话,让他的怒火蒸腾,气血有些冲脑了。
更何况先前追逃之间这么久,却一直没能将陈塘甩掉,陈双要想脱身,也只能另想办法,例如将水轻柔或唐雨柔二女重伤一人,让他们知难而退。
甚至是擒下一个,那就更完美了……
这些念头从脑中闪过,陈双的眸中寒芒一闪,冷笑一声,不避不闪,也是一拳向着陈塘轰去。
“轰!”
“蹬蹬蹬……”
一声巨响传来,两人的交手之地炸出一个大坑,狂暴的劲气肆虐,陈塘只是肩头晃了两下,但陈双却暴退几个大步,呼吸急促。
上次救走胡少乾时候,他也曾和陈塘交手,正面对轰,被一拳轰的凌空倒飞,口中喷血。
但这一次,他虽仍落下风,却并未受伤,吞掉了那名黑衣人后,陈双的实力虽还未达到比肩老楚,王老师的那一层次,相差却并不是太多了。
“哈哈哈……”
“堂堂陈家家主,也不过尔尔,用不了多久,本少便能碾压你!”
前后两次交手,间隔的时间并不久,但结果却如此悬殊,足以证明陈双的进境有多迅速,进步有多大,让他精神大振,意气风发,再次仰头大笑。
不过,他虽信心暴涨,却并未昏头,并不觉得自己能压制陈塘,还记得目前唯一所图,就是找到机会,脱身遁走。
“轰!”
一念及此,陈双的面色一沉,腰身猛扭,趁着陈塘尚未再次出手,一拳便向左侧的水轻柔轰去……
既然要抓人质,或者给对方造成损伤,那就必须挑软柿子软,水轻柔和唐雨柔二人实力相当,他只是随意挑了一个出手。
“找死!”
水轻柔娇咤一声,面罩寒霜,不避不闪,同样也是一掌拍出。
“轰!”
双掌对交,一声巨响传来,水轻柔虽非一般第八阶段可比,但和陈双相比,却还是稍有差距。
她的身形在这一记对轰形成的狂暴反冲力下凌空倒飞而去,虽然狼狈,却并未受伤,落地之后踉跄几步,身形稳立。
“该死!”
陈双完全没料到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