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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建强到陆大元报喜讯时,特意提了陆大富“也”为他说了话,陆大元心领神会,第二天特意和冯玉娥赶去虾场致谢。
陆南整个上午都在外面溜达,陆家沟村、上坝村、白河湾村已经成了一片劳动的海洋。近千名农民组成的民工大队挥舞着大锹和镢头奋战不休,他们按照事先划好的白线,挖出一道道深达1.4米,宽为1.2米的渠。
集中在靠近白河南岸的广阔河滩,更是红旗招展,人声鼎沸,民工们抬着一筐筐黄土川流不息地运往岸边,这里要用土和毛石、水泥、钢筋建出一道长达10公里的防洪堤,堤上遍植草皮。
汉中市水利设计院总工程师云修平拄着一根粗大的木杖,站在高处,望着下面暄闹的劳动场面,听着此起彼伏号子声和民工们的笑骂声,眼角慢慢的湿润了。
长江综合治理是事关国计民生的重大项目,其中汉江综合治理是这一项目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事实上,这一片工程分为两部分,拓宽白河和修筑防洪坝是属于汉江治理白河段防洪排涝工程项目,而挖掘贯通整个和平乡七个村中的四个村的水渠,则属于配套工程,同时又是汉中市乡级排灌系统贯通工程。
一台台挖掘机、推土机震天价地响着,不断向着河堤纵向推进,一辆辆重型卡车轰鸣着驶进,将一车车石料、砂子、水泥、钢筋卸下,又轰鸣着离去。
防洪堤工程的施工人员,大多数是隶属于汉中市水利局下属水利设计院的二级事业机构建筑队,这些工人们比民工有技术,施工操作也规范得多。云修平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去看看排灌渠,他的助手、两名年青的工程师立即扶着他稳步下了高台,一挥手,一辆小轿车无声地靠了过来。
“不用!”云修平皱了皱眉头,拒绝上车:“这点路我还能走,我没老!”
助手无奈,只得小心翼翼地陪着云修平前行。一路上乱石极多,路又被重型车辆压得坑坑洼洼,十分难走。云修平坚持不要搀扶,兴致勃勃地拄杖边走边看。
“好啊!这里地势并不高,排灌渠挖通后,粮食、经济作物产量至少要提高三成以上!”云修平指着一处早已失去功能的排灌站,痛心地道:“我们一直忽略了偏远乡村的水利建设,这个错误以后绝不能再发生!看呐,这片土地,应该是富饶、美丽的!它离白河这么近,却年年缺水,这难道不是我们每个水利工作者的责任吗?”云修平轻轻摇了摇头,似乎还有点心疼:“汉中,向来是鱼米之乡,物产丰富,但平州县却是有名的贫困县,粮食产量不行,水利跟不上,甚至就连我们一向引以自傲的轻工业都无法落地生根!”
两位年青的助手哪有云修平这样的心态,表面上恭敬地顺着他的话意点头不已,一脸自责,心里却觉得云修平未免有点僵化老朽。
“投资不足百万,可使四个行政村,近三千名老百姓受惠百年,这样的事做得越早越好,现在,还不算晚吧!”
“云工,这是设计院的集体失职,您千万保重身体!”
“不妨事!这也和设计院无关。”云修平有股子书生意气,却也不是不通世故。兴修水利,涉及面广,不仅有水利部门参与,更有计委、农业、土地、环境等众多职能部门集体参与,更是省级、部级专家组论证后才能通过,一个小小的市级水利设计院,只管做事,又哪有资格参与省部级的决策?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终于,云修平排遣了心中的郁闷,登高吟出两句诗,望着不远处已经挖好的渠沟,似乎已经看到清亮的江水涌入、笑语,送达到农民的田间地头,灌溉着干渴的禾苗、果树。
“项目设计是一个月通水吧?”他侧过身,问了一句。
“嗯,三十天至三十五天,肯定能修好。”助手谨慎地翻了翻随身带的资料夹,回答道。
陆南关心的不仅是排灌渠,更有稻田养鱼项目。按计划,排灌渠挖好后,腾出的劳力立即就要投入稻田养鱼建设中,稻田四周要打上80公分到120公分的围子,里面还要掏出一百平米左右的水凼,此外还要消毒、堵漏,技术含量不高,但事情着实不少,够三个村长累的了。
为老百姓做点事,真不容易啊!
陆南找到陆大元:“陆叔,你现在不仅是咱陆家沟村的村长,更是乡党政办副主任。这稻田养鱼,我可完全是看在你实心实意想为乡亲做事,这才插队排进来的。你也知道,虾场今年就要有大动静,我爹真是忙不过来,唯有你多操心。”
陆大元两眼放光,精神特别亢奋,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绝对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
“陆叔,还有一点,你不仅要盯着咱村,上坝村和白河湾村也要盯紧,现在你也管得着他们,多费心,事办成了都是你的成绩,你可得记住了!”
给陆大元上完课,陆南又想起李扬来。这家伙现在完全被爱情迷昏了头,三天两头就打扮得跟新姑父似的上城找白蕾约会,也不知道他那小身板怎么就禁得住三小时长途班车的折腾。
看来要是强行将他留在这不大可能,好在陆南已经解决有了主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