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间的门一开,满面寒霜的奥尔布赖特走了出来,她盯着卡尔.艾肯伯里的眼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现在情况还不明,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观察?敌人已经对美国领土动了攻击,你居然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看着奥尔布赖特青的脸,卡尔.艾肯伯里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恐怖袭击对于美国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而驻外大使馆虽然在法理上属美国领土,但大使馆受袭,毕竟与美国本土受袭不是一回事。
“是的,总统先生。在大约五分钟前,我们受到了攻击,有――”奥尔布赖特用眼神示意要数字。卡尔.艾肯伯里这才注意到她一直在与总统通电话。
“已证实有三名士兵死亡,目前还没有人受伤。”
“已证实有三名士兵死亡,目前还没有人受伤。”奥尔布赖特重复了一遍,又道:“总统先生,这是俄国人对美国**裸的攻击行为,请您务必考虑,要坚决、果断地予以还击!我建议,立即提升美国本土防御等级,同时召见俄驻美大使,再召开新闻布会,痛斥俄罗斯政府的行为――总统先生,总统先生?”
俄罗斯的凌晨五点,在美国正是阳光明亮的下午一点。克林顿原本正坐在办公桌上享受着莱温斯基香艳的口舌服务,却接到了奥尔布赖特的电话,说是有个东突分子要求政治避难。
克林顿就一边听一边嗯嗯啊啊,这种事难道也算事?每年要求到美国申请政治避难的好几万人,要是美国总统每个人都要过问,那他什么都不用做了。
突然电话里传来爆炸声,克林顿心里就是一惊,听到奥尔布赖特说有三名美国士兵死亡,他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个动作很突然,莱温斯基一时不差,差点咬伤了克林顿。他火冒三丈。一把将她推开,骂道:“你这个蠢女人!”
奥尔布赖特简直难以相信,克林顿总统会在电话里骂她是“蠢女人”,她难受的几乎要落泪,但是她在一瞬间就恢复了冷静。
“总统先生,请您注意您的用词,我会在稍候听您的解释。现在让我们回到原先的话题上来……”
克林顿一边拉着拉链,一边拨电话,“通知副总统先生和国防部长来,还有特尼特先生也来――就是现在!”
完命令,他又重新拿起了电话。听筒里又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妈的,俄国人难道要和我们开战?”他郁闷地搓着健康、红润的大脸。
“事情搞清楚了。东突的几名成员策划了这起袭击事件。”卡尔.艾肯伯里流着冷汗,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们打来电话,要我们交出被我们抓走的买买提明,否则就要对我们进行自杀式袭击。”
“这不可能!”约翰逊.马布里大声道:“东突分子没有这么强大的攻击能力,而且他们使用的遥控汽车,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怎么会是自杀式袭击?这肯定是俄国人搞的鬼!”
“我也这么想。但是俄国人坚决不承认,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奥尔布赖特捂着额头看着两人争吵,过了好半天才开口道:“俄方怎么说的?”
“他们表示愤慨,并且愿意帮助我们打击恐怖分子。警察局的人已经将大门封住了,不过我们没有让他们进来。”
“我认为其中有俄国人参与,他们存心是想趁火打劫。”
奥尔布赖特缓缓摇头,“这件事俄国人肯定有份。但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所以,当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解决现在的局面,难道我们只有困守在这里吗?”
卡尔.艾肯伯里和约翰逊.马布里面面相觑。这里不是美国,海军6战队没有权力在大使馆外行动。何况即使出去,也不能像在伊拉克一样肆无忌惮。
奥尔布赖特xian开纱帘,眺望着远处戒严的大门。看着爆炸后的残况以及临时垒起来的沙袋,和沙袋后据枪警戒的士兵,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二战。
大门口除了两辆坦克和一辆步兵装甲车,还有4o名士兵,而在大门外,则是俄国警察和特种部队,在他们的身后是一大片看热闹的老百姓。
几十家媒体的新闻记者们打着大灯,高举着摄像机和照相机,乱哄哄的嚷着,捕捉着每一个有价值的镜头。看着他们脸上兴奋的神色,奥尔布赖特突然感到心烦意乱。
“把那个买买提明带过来。”
买买提明被临时关押在大使馆的军营里,他被带来时,已经鼻青眼肿。奥尔布赖特知道是心情恶劣的美国大兵揍的,但是她却没有过问。
买买提明是标准的新疆人面孔,有一副大胡子,个头很高,人很瘦。浑身脏兮兮的,眼光游移不定。
奥尔布赖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大约两分钟,才开口道:“你为什么要申请政治避难?”
“我被中国政府迫害,因为我持不同政见。”
“独立吗?”奥尔布赖特挥了挥手,并不打算听他的政治言论,“外面是你的人?”
“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买买提明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的人被俄国人抓起来了,逃走的只有不到五个人。如果你问外面的事,我想应该与他们没关系――何况,我们都对贵国的民主和自由很向往,不会主动攻击贵国的。”
奥尔布赖特相信他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她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