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还真出老千?”一名倒爷腾地着了火,伸手就封江善清领口,江善清身子一晃,肥肥乎乎的手在他腕上一切,那名倒爷“哎哟”一声,捂着手腕腾腾腾退了几步,剧痛之下,才发现关节被扭,腕子已经肿了。
“揍他!”两名倒爷对望一眼,一人从后腰掏出把牛耳尖刀,另一人一脚将包厢门踢严实,伸手就去够挂在上铺的包。
江善清身子未动,拿住牛耳尖刀,顺势贴向那人身体,曲肘撞去,“嗵”的将他撞飞,倒在门上惨叫起来,江善清手腕一抖,牛耳尖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
包的倒爷手背上,他楞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啊包里的短管猎枪,捂着手背满脸惊恐地望着江善清。
长走这条道,三名倒爷本来就是胆大心黑之人,眼光也挺毒,飞贼大盗便衣警察,基本上一认一个准。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打了半天牌的胖子,竟然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三条大汉,连人家毛都没沾上就全伤了。
一位领头的倒爷见江善清没有追杀,见机极快,一扭腰从地上站起来道:“大哥刚才我们弟兄仨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哥!大哥有什么吩咐,我尚忠华没二话!还望大哥看在我两个兄弟不懂事的份上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江善清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也不说话,走到捧着手的人面前,手出如电拔下牛耳尖刀手腕一翻“啪”的一声,一条绷带抖得笔直,缠上那人手掌,紧紧裹住。治完后又走到折了腕子的那人面前,手一伸抓住他手掌,另一只手顺着肘窝一抹见那人胳膊一晃,手腕上的关节已经合上。
三位倒爷见江善清如此手段看得再无怨恨之心。点穴、分筋错骨,人家那本事本上都只有在电影上才能瞧见,拿刀拿枪都未必治得了人家斗什么斗?
江善清缓缓坐,望了眼一直静静不语的姚大昭,倒也暗自称奇。无怪陆南挑中了她过来帮助自己,倒也真有点不凡!
他笑道:“大家都是跑江湖,一时误解,讲开了倒没什么。今天我出手也重了点,晚上我请三位朋友喝杯酒,权当我道歉,也算我和三位朋友有缘,可千万别不给我面子!”
三人一听,又又喜,连称不敢当,又各自做了自我介绍。带头的大哥叫尚忠华,手腕被扭的是老三何强,拿牛耳尖刀的是老二满武。
三人都是西安人,在俄罗斯倒腾西已经干了有大半年,而且在莫斯科丘甫洛夫市场有批发摊位,专卖中国小吃。江善清本性江湖,能吃能喝能侃,能与高官聊政治,与巨商聊金融,同时也能与三教九流的人打成一团,酒色财气,吃喝嫖赌,竟然无所不精。尚忠华三人与江善清打一顿架,喝一顿酒,立即成为莫逆好友,连称要他们去了莫斯科一定要却他们的店里玩。
江善清介绍自己的身,只说是去莫斯科出差,而姚大昭是自己秘书。尚忠华瞧了几眼,嘿嘿淫笑道:“大哥……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识俄罗斯大洋马,正宗一比!比国内那些个找新疆人冒充的完全不一样,只要你能干,她就能让你一直干……嘶,一说这个,老子就想起个事来,是老二的。”
满武名字叫满武,其实人小,他一听尚忠华要揭他老底,立即黑着脸上去要捂嘴,何强一把将他抱住,笑道:“老二,你做了丑事,别人乍就不能说?”
忠华见满武脸涨得通红,兴灾乐祸地冲着江善清挤眉弄眼,呶了呶嘴,假惺惺地道:“文明点,老三。这儿有姚秘书在呢,咱们出去抽根烟!”
“话说老二有一次,叫了个俄罗斯大洋马,足足有一米八,躺下一大索!老二折腾了二小时,累得直喘气,听得身下洋妞嗯嗯啊啊乱叫,心道这会咱扬威国门,挺了把中国男人的腰杆子。正要问那婊子爽不爽,突然就听她说了句英语,可乍地大家都听懂。大哥,你猜她说了什么?”
“什么?”江善清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在一边郁闷的满武,扔了根烟过去。
“那婊子说:are-you-ready?”尚忠华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夜深人静,列车咣啷咣啷,单调而悦耳的声音催人入眠。望着窗外一闪即逝的灯火,姚大昭悄悄拧亮了床头灯,从床边包里掏出一本书正要看,对面床上的江善清突然道:“睡不着?”
“嗯。”姚大昭合起书本,眼光投向窗外,黑黝黝的西伯利亚大森林似乎无穷无尽,列车开了整整两天,仍然是一片片绿色。
她内心再坚定,毕竟是个女人。远赴万里之遥的远东,而且接受如此重大的任务,心里根本没有底。虽然来之前,陆南把一切可以交待的全部说了,可谓苦口婆心、用心良苦,但是陆南说的越清楚,姚大昭就越没有底气。
“你说。”姚大昭迟疑了一下,问道:“我们就两个人,去莫斯科和他们开公司,到底能不能完成任务?我是心里一点没底,要是万一做不好,辜负了陆南的厚望……”
“当啷”一声,江善清点着一根烟,姚大昭下意识望去,江善清的脸上竟然有一种肃穆。一直以来,江善清的身份都是一个秘,而江善清在汉光公司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标准的商人嘴脸,圆滑、聪明,那种凝重和沉稳是她从未见过。
“陆南派我来,派你来,派我们来打前站,是相信我们。”江善清自己也知道陆南所有的计划,但是与俄罗斯成立一家公司,并且可以藉此把自己在俄罗斯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