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的人背对芶菊花,欠着半个屁股正对着李扬,半张脸,其他几人都只能看见背影。
“李工,既然你这么说……我向中贵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拿三万块钱,我就同意离婚!”
李扬眼珠子一瞪,道:“你刚才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涨价,你个狗日的欠抽啊?”
“别呀。”向中贵躬着腰,神情卑微,却是在冷笑,“我路上想了想,还是吃亏!菊花人生得美,我不要了,也不能随便就给了别人,两万块钱是绝对不可能~”
陆就不仗义了啊!我和李工都没劝你离婚,只是要你立个字据,将芶菊花接回去,安安过日子。你自己说要离,还要讹人家钱,这道理从哪说得通?”
“我讹钱?”向中贵一下子尖了起来:“我戴了那么长时间绿帽子,早受够了那小婊子……”
“住嘴!”李扬一拍桌子站了来,大步上前,一把拎住向中贵领子,将他直接提了起来:“向中贵,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你什么情况你自己知道,芶菊花是有外遇,可她为什么有外遇你不知道?不是你成天不拿她当人,又掐又打的,不是你和你妈成天虐待她,她能跑到外面找人?归根结底,还是你这龟孙做的孽……”重重一跺,又将他放下。
芶菊花将拳塞进嘴,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无声地哭了。
“我自己的女人,我想怎就怎么搞!”向中贵被李扬揭穿老底,索性破罐子破摔,跳脚大骂:“老子不能日女人,还不谁我揍自己的女人?老子想怎么揍就怎么揍们一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关你们屁事!陆大元要在这,老子能抽他一大嘴巴!”
“向中。
”这时。一直话地陆南开了口。
“你地老婆。芶菊花是一个。而不是一只猫。一条狗。她有她地尊严。有她地人权。这些是法律保护地。你把自家地狗杀了。没人管你。你能杀自己老婆?打也一样对不允许!我们不是警察。是没资格管你。可洪所长就在隔壁老婆身上有多少伤。你自己应该知道。到时候进医院一验。你去坐牢吧!”
向中贵一听。心里有点慌。兀自辨解道:“我又没揍坏她口子哪有不打架地……法律。法律也不能管这么小地事。”
“小事?”陆南冷笑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报案你虐待、殴打芶菊花?你也是高小毕业。自己回家查查法律。至少关你十年!还想要三万块钱?你十年后再来拿吧!”
着话。陆南走到大门前。扬声喊道:“有根。把洪所长叫来。”
“哎。”远处郭有根应了一嗓子得向中贵立即叫道:“别喊。别喊了服了。我服了!我明天就跟芶菊花离婚不成吗?”
李扬确实没劝离,虽然他有这心他和陆南一样,完全没有理由管这闲事。见向中贵被陆南唬得真要离婚,反倒有点犹豫了,他将陆南拉到客厅尽头,低声道:“陆南,这事不妥!要是芶菊花不同意离婚,这事……”
“我同意离婚!”芶菊花推门而出,一脸决然。
芶菊花的事告一段落,两人顺利协议离婚,陆南还是给了向中贵两万块钱。毕竟这事在农村,是人都认为是虾场抢走了芶菊花。把人夫妻拆开,无论内情如何,都有人骂虾场。何况向家虽然在上坝村不是大户,却颇有几张破嘴,为了破财免灾,陆南只有捏着鼻子以芶菊花的名义掏了这钱。
在陆启胜主持下,向中贵收了两万块,给芶菊花打了收条,写了保证。这事就算了了,两人各不相干,各不找补。
芶菊花空身子出门,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回到虾场痛哭一场。
好在没孩子,否则这女人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苦挨呢!陆南坐在后院阳光充足的暖房里,品着茶。
今年是暖冬,一直没下雪,暖房里的植物长势尤其喜人。
几盆兰花开得正当时,三角梅、金线菊、蟹爪兰次弟怒放,小小的暖房里花香宜人、温馨中透着年的喜气。
芶菊花面对陆南还有点放不开,更掺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清的畏惧,白皙的手捧着茶杯,垂首不语。
“芶姨,你~家里还有其他什么人?”陆南沉吟了一下,问道。
芶菊花微感错愕,想了想低声道:“我还有个弟弟,在北京大学读书呢。”
“北大?”陆南一听这话,立即感兴趣了,咱搜罗不到大腕,收点才子搞养成总可以吧?小李子、小贺子、小金子,可不都养成了嘛。
“嗯。”芶菊花一说到弟弟,脸上焕发出幸福的神采来,“我弟弟比我小8岁,他打小就聪明,一直在学校都拿第一,后来考取了中山大学,前年考取北大霍恩明教授的博士生,今年夏天,就要毕业了呢!”
“霍恩明?”陆南一听,立即在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消瘦、
中山装的老人。
霍恩明与南大的诸秀林,一南一北,堪称中国经济学的泰山北斗。他先后出版专著0,主编书35本,发表论文400多篇。在生产劳动理论、劳动价值论、社会主义所有制论、价值学说史、中国经济管理思想史等方面,具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受到全国经济学界的重视,被称为“经济构成体系”的首创者。
简单来说,他开拓了中国经济学家的视野,并创建了自己独有的理论体系。所以他才有资格站在中国经济论坛的最高峰。
能被这样一位顶级专家看中并收入门下,必定不是常人。陆南对芶菊花的弟弟更感兴趣了。“芶姨,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