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得到了一切,却失去了自我,那么这一切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心,已经开始变黑了吗?
陆南又咬开一瓶啤酒,恨恨地倒进嗓子里,原本有点迷惘地眼睛慢慢变得清亮起来,像深潭般晶亮。
来到这里,要说纯是为了跳
就是一句笑话,迪斯科舞厅唯一地功能就是发泄。面和负面地情绪,性、青春、交易、毒品,以及美丽的女孩儿,只要你想要,只要你有一对善于观察地眼睛,都能在这里找到。
左首一个半敞开包厢里,隐隐绰绰坐着十几名年青人,说话声音听不见,但看表情都在哈哈大笑,茶几上的茶几下堆满了酒瓶子,红的白的啤的居然全有。一个个都是和尚头,英姿勃勃,举手投足间竟然有种整齐划一的感觉。陆南一眼就看出他们是一群军人。
陆南瞄了几眼,似乎有几张脸有点眼熟,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百无聊赖地扭过头,突然的就楞住了。
一个白衣白裙,只应该出现在梦中地女孩,怀里抱着一,怯生生地推门而入,她站在那里不到十秒钟,就至少吸引了几百双饥渴淫邪的眼睛。
她明显不是来跳舞,也不是来找人的。被晃花的眼睛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女孩儿终于鼓足勇气走向吧台,侍者眉毛一挑,吹了声口哨。
“请问~你们这里需要服务员吗?”
“什么?”侍者故意装出没听见的样子,身子凑过去,肆无忌惮的目光在女孩儿地胸口和脸上打转。
女孩儿咬着唇,忍受着周围狼一样的目光,羞红着脸提高了音量道:“请问,你们要招收服务员吗?”
侍者见女孩儿粉面含晕,紧张地护在胸口,白皙的手背上细细的静脉血管清晰可辨,一副孤苦无助的小绵羊样子,心头大乐,正要调戏几句过过口瘾,猛然看见一人走了过来,立即满面堆笑道:“严少好!”严少生得高大结实,黑头黑脑,身后跟着四五个嬉皮笑脸的年青人,颇有点恶霸风采。他根本没理侍者,自走向女孩儿,咧嘴一笑道:“小姐,怎么称呼啊?”
女孩儿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立即低下头,吓得一声不敢吭。严少见女孩儿瑟瑟发抖的模样儿,真是“我见犹怜,何况措大。”心道要是把这小妞儿弄回去搞一晚上,可就别提多美了!
喉结上下一错,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严少色迷迷地靠上去就要搂她,女孩儿吓得惊呼一声,往后就退。背上一实,已经撞在一人身上。
“别走哇!”严少上前一步,刚要伸手,肩膀上一麻,然后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已经拎了一个酒瓶子冲过来的陆南看到这一幕,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严少一跤摔在舞池里,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半天未爬起来。他地跟班却早已动上了手,拿吧凳的、碎啤酒瓶子的,还有个人居然抽出一根军刺,发一声喊,一齐扑了上去。
吴老鬼这里敲一下,那里推一把,偶尔伸指戳一下,根本没有什么花哨动作,五六个人却已经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像毒瘾发作般浑身抽搐,痛得黄豆大的汗珠当场就滴了出来。
吴老鬼挟着军刺,抬腕一甩,军刺“嗖”的钉入吧台酒柜,“嗡嗡”作响。他眯着眼睛盯着刚刚站起来的严少,似乎根本没有看见助拳的陆南。事实上陆南还没来得及揍人,就全被吴老鬼放倒。
严少楞了楞神,有点惑地看着倒在地上地几个同伴。他知道自己的几个同伴多少有点功夫,被一人如此轻易打翻在地,绝对不是正常的事!一时之间,也不敢动手。
“哼!”吴老鬼轻蔑地扫他一眼,竟然转过身,将吓得发抖的女孩儿拉过来,低声问话。
这时那边喝酒的十几名便装军人看到这边动静,就有两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中年军人看了一眼,眉毛一皱道:“严少,怎么了?”
严少见到两人,激动得差点眼泪都要流出来,连忙一指吴老鬼地背道:“妈的,这个人好端端地惹事……”
吴老鬼猛一回头,冷冷看了三人一眼,还是没说话。另一名年青点的军人早就怒了,一声不吭,身子一纵,一个飞腿就踢了过去。
“小常别动手!”中年军人一见要坏事,想阻止却已经晚了。吴老狼半步未退,反而跨前一步,右手后发先至,闪电般摒指戳在那人腰弯,年青军人痛哼一身,身子一歪滚倒在地,额头大汗淋漓,显然已经痛得起来了。
“哼,军人就是这么对付老百姓地吗?”吴老鬼目光一扫,凌厉的气势勃然而发。
十几个早已经围过来地便装军人见吴老鬼如此嚣张,哪还管什么军人不军人,动作默契地扑了上去。
军人打架果然有章法,三人一组有攻有守,他们体格好、爆发力强,又受过专业训练,擒敌拳可不是花架子,那是凝聚了多少代武林高手和军中格斗专家的心血而成,招式简单,动作刚猛,攻击性极强。
吴老鬼夷然不惧,陆南加入战团,与他背靠着背,共同迎敌。
面对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吴老鬼居然还似闲庭信步,一招一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