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陆南和卢刚锋搭上关系也没几天,工行行与陆南建立了初步的友谊后,陆南就决定邀请几位关键人物吃个饭。还是朱建华出面邀请了卢刚锋、副市长倪四维、计委主任项彬等人,李扬、白蕾、贺全年、姚大昭、楚锐等人陪客,席间气氛很好,饭后更由李扬、贺全年出面邀请几人娱乐一条龙,最后还各有一份心意奉上。
卢刚锋收了一块金表,却没有收钱。他直截了当地对李扬道:“李总,请转告陆董,我们是一条阵线的。都是在肖市长的领导下工作。以后还要相互关照,心意我领了,表我也拿了,只是这个红包,无论如何不能收。”
陆南听到回话后,点了点头,卢刚锋如此,反倒对己对他,都有利。
销售部离巨龙公司有十几公里,皇冠轿车拉响警笛一路闯关斩将,没几分就到了。
大门紧闭,几个保安如临大敌,仓库边上的小楼下围了十几条凶悍的混子,却一律穿着销售部的制服,空着手,正在叫骂,里面也不知什么情况。
一个黑着脸、长得矮小壮实的人,竟然端了把椅子就坐在院子中间,手里还捧着一个茶壶,笑道:“妈的,想查老子的帐?龟孙们毛都没扎齐,就想来夺班?老子告诉你们,就是他妈的赵振江来了,老子都不鸟他!”
一楼的一个铁门内,贺全年脑袋上有不少触目惊心的血迹,他正愤怒地要拉开铁门,身后的何晓丽一声不吭,咬牙抱着他的腰往后拽。
“刘强安,你围我?你有种今天就在院把爷爷砍了!刚才打人地几个流氓呢?仗着人多打群架,呸!不过是一群缩头乌龟罢了,有种爷单挑!”贺全年力气大,人长得膀大腰圆,猛地一扯,何晓丽被他带翻在地,一头扎在铁门上,登时出了个血口子。
贺全年正要往外闯和人拼命,何晓丽顾不上满脸是血,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身子一纵,又抱住了他的腿,喝道:“贺全年,你想送死吗?甄友庆已经跑出去报警了,陆南他们一会肯定要来,你现在出去拼命,是不是头脑坏掉了?你是公司副总,不是地痞流氓,就算你打赢了,很风光吗?”
“我……他妈的,你没听他们外面在骂什么吗?”贺全年一回头,猛然看见何晓丽坐在地上,正捂着伤口,满脸是血,慌的一下跪倒在地,伸手去按伤口:“晓丽,你怎么啦?怎么会受伤,谁打的,刚刚我没看见啊……”
何晓丽脑袋痛得要命。血还未止住。一听这话。心里又气又恨。贺全年什么都好。但是却有个缺点。大事冷静。小事糊涂。自己怎么受伤地。他居然不知道!真不知心粗到什么地步才能有如此境界!
拨开他地手。何晓丽忍痛从包里掏出手绢捂在额头。吸了口气道:“别管他们怎么骂。你身份和他们不一样。
再说了。他们只敢骂。也不敢再动粗。等会人来了。还治不了这群混蛋?”
“对。对!”贺全年这会才反应过来。道歉道:“刚才是你拉我才受伤地吧。这个……真不好意思。等会儿我陪你去医院!”
何晓丽白了他一眼。瞧着贺全年脑袋上地包。两人都是脑袋受伤。脸上有血。一对可怜样儿。不禁笑了起来。贺全年被这笑闹得莫名奇妙。揉了揉脑袋。又不小心碰到伤口。痛地怪叫一声。何晓丽更是哈哈大笑。
“你还笑得出口……嘶这群王八蛋。要是单挑。老子……我一个个跟收拾小鸡似地!”
“你呀,以为身材高大结实就能打?我可听李总说了,陆南更能打呢,他从小就开始练功夫。”
“他?陆南,陆董,他很能打吗?有空倒要领教一下,我可告诉你,我体育专业,专修长跑,不过我业余爱好是散打,我们学校散打专业的,没一个是我对手!”
何晓丽就无奈地苦笑,这个贺全年,还真有点没心没肺。不过说他笨吧,也知道当初闹起来时把自己护在身后,也知道吩咐甄友庆翻墙头跑出去报警,还知道躲进财务室。
这个大块头,也许不是太笨吧?
门外地上有一个摔碎的热水瓶,墨水瓶、日历本、茶杯、会计用的印章盒子散了一地,一个堵着门的混混,脑门上还印着一个又红又圆的印泥印,可想而知刚才战斗地惨烈。他被同伴耻笑,一时又攻不进去,索性堵在门口大骂不已。
“你过来!”贺全年突然一笑:“敢吗?”
那混混见他手里没拿东西,又隔着一寸宽的铁门缝,也不怕他突然袭击,骂道:“老子不敢?你敢出来老子弄死你~”
“别他妈废话,敢不敢过来?”贺全年不屑地道,索性坐在门边跟何晓丽聊天:“晓丽啊,别看他们人多,要是敢单挑,我一个个直接掐死……”
那混混头脑一热,冲到门边,两人隔着铁门对视,“老子来了,怎么着吧?”
“没怎么着。”贺全年哈哈一笑,大骂道:“傻鸟,还有自投罗网的!”说完,“噗”的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他脑门上。
混混一楞,随即气得几欲发疯,咆哮如雷,晃得铁门如山响,贺全年夷然不惧,早搂着何晓丽退到墙角。混混骂了半天,什么办法也没有,只得恨恨擦了痰迹,咒骂着离开。
外面的一群流氓骂得更加不堪入耳,由开始的示威、威胁,慢慢变成了男女情事。
“龟孙,躲在里面想生孩子啊?”
“那个傻鸟不敢出来,莫非是躲在那女人怀里吃奶呢?”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