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寒着脸,直接到了后院站定。陆冬生刚把涂方军拖过来,他就气愤地道:“小南,手表是人家送的,不是抢的!”
话未落音,陆南一脚踢在他腿弯,涂方军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吓得脸都白了。陆南毫不留情,顺手扯起一根柴棍,对准涂方军的背上连抽了十几下,然后“咣”的一脚将他踹翻,这才扔掉柴棍,等气息匀了,这才森然道:“方军,你服不服?”
“我不服!”涂方军被打得浑身发痛,却倔着一声没吭,更没掉泪,大声道:“小南,你打我,我打不过你,也不还手。不过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
还真练出一股子狠劲!陆南阴着脸,缓缓转过身子,背对着涂方军。
“方军,临走前我跟你说过,在学校好好念书,别闹事,也别怕事。现在呢?你倒没怕事,可你成天跟方卫兵混在一起,逃课、打架,还干敲诈勒索的事……你以后是不是想进去?”说到这里,陆南已经声色俱厉,心里对他有点失望。仅仅一个学期,涂方军就变成这样的小混混,看来不敲打敲打,以后将不得不将他抛弃。
自己的志向,又岂是他这样一个屁孩所了解的?好在涂方军还存有一份忠心,也没有对他撒谎。这些信息,有的是杜晓飞当玩笑说的,有的则是陆冬生透出来的。
杜晓飞自以为在县城能罩着自己的小舅子,但陆南却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人与黑沾上关系。有警察能帮助自己的话,沾黑绝对是愚不可及!
再往高层的话,黑之一字,就可让自己丧失所有。
所以陆南绝对不会与方卫兵有任何交集,也不允许涂方军和方卫兵勾结在一起。
“起来吧。”陆南转过身,语气淡淡地。
陆冬生把涂方军拉起来,顺手抽了他脑袋一下:“不听小南的,你要吃枪子呢!”
“嘶!”涂方军还有点没想通,揉着脑袋,颇有点不服。
“方军,我最后说一次,你好好念书,到高中毕业,我交给你一份生意打理,是亏是赚我不管。不过如果你做的好,一年至少有几十万。但是,如果你沾上了黑道,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再管你,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涂方军声音不大,还有点抵触,陆南也不想多解释,有的事,他自己想不通,别人根本无能为力。
“明白就好,回去后,可以继续与方卫兵联系,吃吃喝喝,我都不管。但一个是不要打架斗殴,不要再敲诈人家钱,拦路堵人,一律都不许干!方卫兵再找你干这事,我会替你出头。”
涂方军楞了半天,猛地从后腰拔出把弹簧刀,用大拇指顶开机簧,刀光一闪,左手掌心划开一道深深的血口。他攥着拳头走到陆南面前,咬牙道:“小南,我懂了!你放心,我再也不和他们混了。他们找我,我也不去,也不打架了,也不堵人了。”
“嗯,想通就好,回去先包下手,小燕儿,过来。”陆南挥了挥手,躲在花架后看得已经小脸发青的余燕飞快跑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涂方军的拳头,血从指缝里流出来,让人触目惊心。
“带方军上二楼,储藏室里有云南白药,给他上点。”
“不用了,血都不流了。”涂方军见余燕来,有点不好意思。余燕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壮着胆子上前,有点担心地道:“小南哥哥,你……不会还要打冬生吧?”
陆南哭笑不得,只有保证绝对不动陆冬生。余燕这才放下心来,扶着涂方军走了。
后院是陆大富为儿子修出来的一个场子,方方正正的院子,只有西墙根搭着花架,其余全是平展展的地面,四周是二米宽的石子路,中间是细筛出无沙无碎子的黄土,又用打夯机夯实。最妙的是陆大富创造性地找木匠做了个木人,树在墙边。陆南当时看到也有点哭笑不得。老爹是看武打片多了!
走廊的梁上吊着沙袋,院子里散落着陆南以前练功用的杠铃、哑铃、石锁。
“冬生,这学期我太忙,说好了一周教你一招,结果…..”
“我知道的,小南,没关系。反正我也天天在练。”
“嗯?”陆南中间回家两三次,有一次还没见到陆冬生,结果只教了他两招,加上临走前教的起手式,不过三招而已。
“你三招练了一学期?”
陆冬生点点头。
“那试试。”
陆冬生块头大,力量足,从小就跟着陆南锻炼身体,打熬得筋粗骨壮,拳头伸出来比成人小不了多少。
陆南拿了个桩,招了招手,“你只管打。”
陆冬生“呼”的蹿过来,整个人带起一股寒风,拳如闪电砸向陆南面门。
陆南后退半步,右手一翻已经叼住陆冬生的拳头,顺势缠住手腕,往外一崩,左腿后发先至,对了一脚后,陆南身子一晃,已经避过陆冬生的组合拳,屈指在他右臂肘弯一弹,陆冬生浑身一麻,胳膊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
陆冬生手攻势猛烈,但陆南却轻描淡写的三招两式就取得绝对优势,抓住他的胳膊一抖一晃,陆冬生的身子飞上天空,顺势往外一送,直跌出三米开外,摔了个结实。
陆冬生咬着牙爬起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头道:“小南,你太厉害了,我斗不过你。”
“呵呵,进去吧。”陆南心知自己这半年来,进步很低,甚至于腹肌都不太明显了。要是再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被陆冬生赶超上。
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