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菌?让人生病?你说的应该是风邪一类的吧,风邪入体,人才会生病。”林修猜测。/p
“差不多,就是你说的风邪吧,这个其实是可以避免的,保持营帐里干净通风,勤洗手,勤沐浴,就能预防很多疾病的。”/p
“确实,这些小事有时能起大作用。”林修赞同。/p
“说到这里了,保持营帐的干净整齐,除了预防疾病之外,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作用。”叶清浅想到了现代兵哥哥们的豆腐块被子,阅兵方阵复制粘贴般的整齐划一。/p
“什么作用?”/p
“训练兵士的服从意识,一丝不苟的认真精神,还有保持队伍的整齐划一,其实就是在培养他们的习惯。”/p
“说的有几分意思。我这个军师倒是没有白雇啊。”/p
“才有几分意思啊,切,以后不说了。”叶清浅不满意他的反应。/p
“那怎么办?我再给你涨点月钱?”/p
“这个嘛,可以有。”/p
……/p
两个人聊着聊着,便夜深了,叶清浅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p
林修看她犯困,便提议:“要不歇息吧,以后再向你讨教,军师~”/p
这么说,叶清浅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林修的床榻上,赶紧蹦了下来。/p
“要不,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里吧,明早我再过来,你放心,一定起的早早的,不会迟了的。”/p
“你不必走了,就睡在外间的塌上吧,夜里也好帮我端茶倒水的。”/p
叶清浅往外看了看,外间和里间有屏风和帐幔相隔,是两个独立的空间。想想在草原上的时候,一个帐篷都挤着住了,这时候,相当于是两个房间,应该更没什么吧。/p
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懒得起床,反而要她起夜给他端茶倒水,实在有些欺负人,不过再一转念,这是人家花钱买的家政服务,自己还是早早攒够钱,便可以早早离开,到时候谁也不必服侍,再不用受这个累和气了。/p
这么想定,叶清浅也就没再多说,先给林修铺好了床,他在床边坐下,便自然地抬脚,等待她来脱靴。/p
叶清浅眼光转向别处,只当没有看见,直接出来到了外间,她可不想等在这里看他宽衣解带。/p
林修微笑看她出去,自己弯腰脱了靴子,本就是逗她而已,这丫头的反应总令他觉得有趣。/p
叶清浅又给炭盆加了炭,整理好自己的床铺,便也睡下了。/p
许是林修这屋里实在暖和,这一夜她睡的沉极了,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p
叶清浅躺在榻上怔忪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哪里,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p
林修听到她这边的动静,才开口:“你醒了?”/p
“嗯,什么时辰了,我没有起晚吧?”/p
“没事,不迟,准备水洗漱吧。外面冷,你把衣裳穿好再去。”/p
“嗯,我知道。”叶清浅其实昨晚根本就没好意思脱外套,直接合衣而眠了。/p
这一夜她睡的好极了,连个梦都没做,林修一夜也没有什么吩咐,她一觉就睡到了天亮。名义上说是来伺候他了,实际上比她在自己房间睡觉还要舒服,她自己的房间可是要冷的多,每次睡前,好久才能把被窝给暖热,总是久久不能入睡。/p
叶清浅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林修让她夜里睡在这里,该不会是故意让她来蹭暖的吧。/p
打发林修洗漱吃了早饭,他就出门去了。昨天那件事还没个确切结果,想来他心里肯定不会安稳。/p
林修不在家,叶清浅又重回自己的清闲,可她心里却平静不下来。/p
之前她一直逃避林修,也逃避他的问题。/p
可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她不讨厌林修,甚至,和他相处让她觉得舒服,她对他是有好感的。/p
也许从在草原上第一次见他,那种好感就已经萌生了。林修说得对,如果不是足够的信赖,她怎么会跟随一个初次谋面的陌生人就走了呢。/p
在草原上的时候,她可能也悄悄滋生过一点点的期待。只是,后来逐渐看到两人身份的天差地别,这种可能性就被她给压抑了。再到知道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她更是把那一点点期待给彻底埋了起来,深到连自己都感受不到了。/p
如果不是林修的表白,她可能会永远把它埋藏起来。她会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把他当做一个生命旅途中相伴一程的好友,带着曾经美好的回忆,离开侯府,按照自己的计划,去游历大好河山。/p
可林修的表白,却像一把铲子,挖出了她压抑埋藏的一点心思,让她重新看到了自己心里的期待。/p
可这一点也不好,她要面对自己的心,就免不了对林修动情。可那些现实的阻碍却仍旧存在,林修有未婚妻,林修是侯门贵公子,她是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异世人,与他相爱,最好的结果,不过就是给他做个妾室罢了,但她怎么可能与别人分享爱人。/p
如果她不知道林修的心思,恐怕她永远也不会生出那些妄念。可现如今她知道了他的心思,那些妄念就像快速滋长的蔓草,很快就铺满了她的心,让她无法平静。/p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p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p
他们两人是不对等的,林修的身世,给了他可以犯一切错误的资本,一段感情,对于他,或许只是无聊生活的一点调剂。/p
可对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