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把话带给林修的时候,看他什么也没说,神色如常,只点了点头。/p
结果却是照旧,该送还是接着送。不过却换了东西,今日是些糕点,明日是些瓜果,改送吃的了。/p
这下连听松都看出来不寻常了,特意跑来问她:“清浅,二少爷怎么突然对你这么好,老是送东西啊。”说话的时候,听松嘴里还嚼着一口大蜜橘。/p
额,叶清浅想着,该怎么解释才合适:“二少爷体恤下人呗,也不是单给我送的,你这不是也在吃吗,是赏给我们三个人的。”/p
“那怎么不见李成来送给我?”/p
“许是……我的房间比你们的离院门更近,直接给我比较方便?”叶清浅感觉编不下去了。/p
还好听松只顾着吃,也没有深究。/p
这么下去不行,叶清浅决定找林修当面锣对面鼓地讲清楚,叫他以后不要再送东西了。/p
瞅着林修这天回来的比较早,叶清浅鼓了鼓气,打好了腹稿,又自己在房间练了练。只等一会冲进林修的房间后,势必要一鼓作气,气势十足地把自己的诉求说出来——就是再也不要给她送东送西了,然后不等他有反驳的余地,直接离开。/p
想象是完美的,现实是……当她虎虎生风地一推门冲进去的时候……屋里是两个人。/p
林修若无其事地看着她:“什么事?”/p
“没,没事……”准备好的词全忘了,人也结巴了。/p
“咦,小美人儿,你是来欢迎我的吗?”/p
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来另一个人就是油嘴滑舌的郑季同。/p
“呵呵,我欢迎你啊。我没啥事,先走了,你们聊。”/p
“小美人儿,你……”还没说完就收到林修一记不善的眼神,额,“叶姑娘,你先留步。”郑季同赶紧改了称呼,接着说道:“明天有蹴鞠比赛,你去观赛吧?我也会上场的哦,我蹴鞠很帅的。”/p
郑季同虽然腔调讨厌,不过这个提议却不讨厌。球赛啊,对叶清浅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她每天闷在这院子里,闲的都快要生锈了,可以去看看球赛,呐喊助威,还是不错的。/p
叶清浅看向林修,等着他表态。/p
郑季同拍了拍胸口:“你看他干嘛,我带你去。”/p
林修看了叶清浅的神色,倒像是想去的样子,便悠悠开口:“你若是喜欢,明天就随我一起去。”/p
就等这句呢。“好!”叶清浅脱口就答应了,完全忘了自己刚才信誓旦旦单地要跟某人划清界限呢。/p
“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回去了,明天出发前记得叫我啊。”说完,乐乐呵呵就走了。/p
林修看她高兴,脸上也带了笑意。/p
郑季同盯着他的神色看了一会:“啧啧啧,还说不是你藏的小娇娇,你林修几时对女人有过这样的温柔。你那语气,你那笑,啧啧啧,简直要滴出蜜。”/p
林修立马收了笑容:“没有正事说的话,我就送客了。”/p
“别别,还有一件事,一直说给你庆功,这都过去多久了。先前是老侯爷病着,也就罢了,后来你用一个忙字就搪塞了兄弟,这回说什么都不能推了。等我们明天赢了比赛,一定要聚一聚,好好庆祝。”/p
“行,你安排吧,我可记得上次你带头把我灌醉了,这次你等着。”林修还记得自己醉酒那次。/p
“谁让你上次蹴鞠不跟我一队的,你让我输的那么难看,不灌你灌谁?嘿嘿,这次就不一样了,这次咱们上阵亲兄弟,一致对外,一致对外。”/p
“看你场上表现,拖后腿的话,还是不能饶你。”/p
“好,那我们明天就如月楼吧,听说那里新来了一批西境的舞姬和乐师,音乐和舞蹈都别具特色。”郑季同爱热闹,夏州城里,无论新闻还是故事,甚少他不知晓的。/p
“你定就好。”林修无所谓。/p
“那我就先回去了。对了……”郑季同站起了身,却没挪步子:“我看你对那丫头颇有点意思,只是看她的神色,却对你没什么殊异,该不会是……你还……未曾亲近过。”/p
林修悠悠说道:“我前日刚向陛下举荐了你,想要了你到我帐下做个都统。如今我觉得,还是从普通兵士做起比较好,可以多历练历练。”/p
威胁,赤裸裸地威胁,林修发怒的征兆,就是这么慢条斯理、平声静气,但却句句抓人痛处地说话。郑季同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对他再了解不过。/p
“别别,都统就挺好。我祝你和叶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p
“做个伙夫也挺好……”/p
“不好不好,伙夫不好。”郑季同想哭,“我到底怎么说你才满意啊?”/p
“闭嘴就好。”/p
“行行行,我不说了,我这就走。”说完,麻溜地就走了。/p
郑季同走了之后,林修独自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p
许久,突然起了身,开了衣柜门,就开始翻找,翻检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又开了箱子,埋头又扒拉一晌,还是没有合适的。/p
这大晚上的,恐怕也不好买。林修这会儿直后悔,该早为叶清浅备些男装的,也不至于临时抓瞎。/p
长歌进来就看到屋里一副进了贼的样子,十分惊异:“少爷,你是要找什么吗?怎么不叫我来?”/p
对,自己的东西长歌都是清清楚楚的。“找一件我以前的衣服,大概……十三四岁时候穿的。”/p
“少爷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