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个理由吧,不过香已经点起来了,我说过的话总不能不算,时间到他不出现的话,这铉光坊市你们铁家就让出来吧。”
陈莫白在东荒这边,也是霸道说一不二的人设,不如此镇不住这边的人。
他这话一说完,就从屋顶落了下来。
周冰燕早就令人搬了椅子桌子出来,那一炷香就立在桌子上燃烧着。
“其余的宗门弟子去外面收拾一下劫修的东西吧,你过来跟我说一下岩国那边,宗门和南玄宗的战争。”
陈莫白这话一落,本来站成一列的神木宗弟子们立刻喜上眉梢,被点到的周冰燕也是神情激动的走了过来,开始更加详细的讲述。
一年前,南玄宗以有宗门弟子在北渊坊市失踪为理由,要求岳祖涛放开阵法,让他们进入搜查。
这自然是不被允许,双方开始起摩擦,最后南玄宗的结丹老祖亲自过来施压,还是傅宗绝出面,和南玄景做了一场之后,才算是各自退却。
但这件事情却是没有结束,两宗弟子在岩国之中开始互相敌视,经常有莫名其妙失踪遇害之事发生。
甚至还有一次,是神木宗的筑基遇上了埋伏,虽然依仗着两种压箱底的秘术逃了出来,却也是元气大伤,后半生无法再进一步。
虽然凶手没有当场抓住,但使用的就是玄嚣道宫的法术,群情激奋之下,岩国的几个神木宗筑基就要和南玄宗开战。
幸好岳祖涛拎得清,知道这就是玄嚣道宫的阳谋,恐怕也是故意留了自家筑基一命,为的就是逼他们神木宗先出手进攻南玄宗。
他向傅老祖汇报之后,压下了内部的声音,将这件事情的元凶按在了魔道劫修的头上。
不过他这边一忍让,南玄宗那边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开始频繁的挑衅。
去年年底,南玄宗宝色坊市拍卖会照例开启,神木宗有个前真传弟子东借西凑,耗费毕生积蓄拍得了一粒筑基丹。
哪知道灵石交了,筑基丹却没给他。
宝色坊市的理由,就是神木宗弟子身份上有问题,将来有可能会危害到南玄宗,所以这粒筑基丹不能给他。
不给就不给吧,哪知道灵石也不退还。
气得神木宗弟子当场破口大骂,结果本来还冷笑着解释的宝色坊市负责人,当初就翻脸呵斥他侮辱自己,拿出了飞剑把神木宗弟子给杀害了。
这件事情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当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传开来之后,不要说是岳祖涛了,就连储作枢这个掌门都压不住宗门之内汹涌的舆论了。
要求和南玄宗开战的请愿再也无法阻止。
而且这也关乎到神木宗大派的尊严,如果不闻不问的话,恐怕要被所有的东荒修士耻笑,在散修和底层修仙者的心中永远被打上懦的标签。
“当初岳镇守还是想要阻止这场战争的,亲自去了宝色坊市之中,要求南玄宗交出杀人凶手……”
周冰燕说起了战争之初的事情,作为岩国镇守的岳祖涛,能力自然没话说,知道战争一起,好不容易休养生息神木宗又要元气大伤。
只可惜南玄宗那边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和神木宗打,他过去也仅仅是自取其辱,
甚至还险些就出不来宝色坊市。
岳祖涛艰难逃回来之后,战争已经无法避免,神木宗开始抽调自己麾下六国的修士,源源不绝的涌入到岩国的北渊城之中。
随后就是傅宗绝真身离开巨木岭,亲自坐镇岩国。
一年下来,两宗已经直接交锋了好几次,神木宗虽然人数更多,但南玄宗毕竟是东夷大派出身,战争法阵更加的精妙,竟然在人数劣势的情况之下,与神木宗不相上下。
“青山见过陈长老!”
就在陈莫白和周冰燕交谈的时候,一个浑身肌肉发达的汉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微微喘气的走了过来。
此人就是铁青山,乃是体修。
陈莫白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一炷香,恰好在这之前,最后一点燃灭。
他澹澹的说了一句:“时间到了。”
“还请陈长老见谅,家族之中出了叛徒,有个潜伏了十几年的客卿破坏了传送阵,要不然我肯定第一时间赶来,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铁青山有点紧张的走了过来,他虽然在霄国也算是威名赫赫,但和眼前神木宗第一剑修相比,却是完全不够看。
“我说,时间到了!”
陈莫白再次说了一句,铁青山高大的汉子站在原地,额头之上汗水滴落。
“陈长老,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这一炷香的时间也差不多,这些作为赔罪……”
铁青山说话之间,从家族长老手中接过了一个储物袋送了过来。
他不敢直接给陈莫白,就递给了边上周冰燕,但后者没有陈莫白开口,也不敢接下。
“我一向说话算话。”
陈莫白澹澹的开口,然后站了起来,右手已经落到了腰间的黄皮葫芦之上。
见识过一路之上过来满地都是的无头尸身的铁家弟子们顿时面色苍白,面色绝望的看向了铁青山。
“陈长老,在覆灭撼山顶的战争之中,我也算是带着铁家弟子在你手下流过血的,真就一点情面都不讲吗?”
铁青山也是在生死厮杀之中筑基的修士,真的到了绝境,也不再是之前畏畏缩缩的样子,言语之中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