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宗三大殿,也只有赏善殿这边,是储作枢这个筑基修士当殿主,不过他和孟弘都是周老祖的弟子,所以这个殿主坐的是稳稳当当。
“掌门还是心善,只是打算冻结那个弟子今年的成绩,磨一磨他,四年之后玉髓金芝成熟,他若是有真本事,正统筑基丹还是有他一粒的。”
储作枢说出了当初他们三大殿商议这件事情得出的决议,他现在万事都以孟弘马首是瞻,两人同意,剩下的全善林也没有办法。
“这样做的话,哪怕是没有怨恨,恐怕也会有了。”
陈莫白叹息一声,换作是他凭借实力堂堂正正得来的成绩,却因为这种事情而被冻结,哪怕是再豁达的人,也会心生怨恨。
神木宗势大的时候,鱼连肯定不敢表现出来,但将来若是出现意外,估计这点怨恨就会成为种子,蓬勃发展。
“倒也是,这人既然能够一鸣惊人,第一次参加就获得了真传第二,可见也是灵根天资出众之辈,若是心有怨恨而筑基,将来对于宗门来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隐患。”
陈莫白提醒之后,储作枢也反应过来了。
孟弘也就是这两年了,以鱼连的实力,四年之后获得正统筑基丹,也是等闲之事。但那个时候,心中估计会因为今日之事而有怨恨。
他储作枢那个时候可就是掌门了,岂不是要为孟弘犯下的错误而买单。
毕竟若鱼连真的筑基,他这个掌门就会陷入很尴尬的地步。
这人是神木宗的长老,但人很有可能不忠心!如果筑基了,每年上千灵石要发,还要给他相应的灵脉和职务,而且鱼连还会和宗门互相猜忌。
“那个掌门诏令还没有发出去,我再去找掌门说说,看看能不能再商议商议。”
储作枢想清楚之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决定去神木殿。
陈莫白万万没想到,储作枢竟然是如此听劝动摇的一个领导,而且做事情还有些风风火火。
想到之后,就放下了他这个客人,自己离开了。
“陈师弟,喝茶。”
岳祖涛只能够代替自己的师尊,代为招呼孙高畅和陈莫白两人。
喝了一壶之后,两人立刻提出了告辞。
“岳师兄,时候也不早了,今日我还要给元师兄送行。本来是打算问一下殿主,看看雷国灵石矿亏空的事情,能不能让我成为赏善殿的代表也跑一趟,看来只能够改日再说了。”
实际上陈莫白内心也是懒得出门,所以没有一开始说,现在储作枢去了神木殿,只能下次见面再提这件事情了。
“此事应该容易,不过可能要等到明年你的编制正式从灵植部转移到赏善殿之后。”
岳祖涛是赏善殿的监察使之一,对于这其中的流程十分了解。
“那倒是要麻烦岳师兄了。”
他们是在神木城的赏善殿驻地之中,离开之后孙高畅回了灵植部,陈莫白则是直接到了鄂云的府邸。
巧的是,他居然在门口遇到了骆家兄妹。
“见过陈师叔。”
骆宜萱挽起宫装的裙角,落落大方的对着陈莫白行了礼,反倒是他身边的骆宜修,看到他竟然后退了一步。
“嗯,一起进去吧。”
陈莫白自然知道他们过来的原因,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在宗门大比之后成为真传意气风发,狂傲自信的骆宜修,在被鱼连击败之后,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注意到陈莫白看过来的目光,完全不敢对视,低着头看着地面,眼神畏首畏尾,似乎是完全失去了自信,就像是被彻底击垮了一样。
“陈……师叔……,骆叔祖的事情……和我无关……我,肯定与我没有关系……”
骆宜修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他结结巴巴,面色微微带着惧意,说了一大串给自己开脱的话。
陈莫白听到这里,才算是明白过来。
原来不是被鱼连击败的原因,而是因为自己的靠山,骆书贫倒了,甚至有可能被扣上叛宗的罪名,让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如此巨变的骆宜修垂头丧气。
“你的自信,若是来自于家族,长辈,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真正强大的修士。”
陈莫白虽然对于骆宜修也不太喜欢,但亲眼见到之前如此骄傲的一个少年,现在却是一夜之间变成这样一蹶不振的样子,还是有点看不过去。
但他劝了一句之后,看到骆宜修的头反倒是低得更低了,甚至整个身子都缩到了骆宜萱的后面,不由得摇摇头,当先转身走进了鄂云的府邸。
“多谢陈师叔告诫。”
背后传来了骆宜萱打圆场的话语,兄妹两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骆宜修双脚颤抖着,就像是踏向刑场一样,最后还是骆宜萱拖着他才走到了庭院之中。
“见过三位师叔。”
鄂云,元池冶已经摆好了一席,酒都开了一坛,陈莫白坐下闻了闻,发现是自己的二阶玉竹灵酒,也不知道谁的那坛。
“坐,有些事情需要问伱们,如实回答就行,宗门不会冤枉你们的。”
鄂云指了指庭院之中的两个长案,上面自然是光秃秃的,没有酒菜。
“是,鄂师叔。”
骆宜萱坐下之后,骆宜修这个时候也强自镇定了下来,坐到了另一边。
陈莫白依旧一言不发,全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