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最特殊最特殊的一个,不单单是指她那和传说中龙神一模一样的赤红色鳞片,也不指她那比其他孩子要强壮的体魄和更炙热的灵魂她对这些概念和故事从不感兴趣,她不愿相信别人创造的美好,她是那样自信和骄傲,骄傲到她觉得她不需要伴侣的扶持和帮助”

雅丽尔脸上的笑容有着慈祥而温暖的追忆,好像那个要喷火的龙人小公主要从记忆里跳出来了一样,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骄傲,让她自信得离开了家乡,自以为能看遍部落外的风景;也或许是因为对那些爱恋故事的稀缺,让她在感情里显得那样稚嫩和笨拙

“所谓适尾伴侣,不是生命的选择。对我们而言,繁衍并不是适尾的目的,而是它的表象。这也是为什么,如果一位龙人一生都不适尾,他也不会有繁衍的需求适尾是灵魂的选择,费舍尔。拉法埃尔的灵魂选择了你,因为你在她的骄傲被击碎的时候给了她帮助,因为你在她怀疑的时候给了她可以确信的依靠,因为你在她需要尊重的时候给了她自由

“她无依无靠的灵魂在那瞬间有了奔赴的目标,如我与她父亲成婚时那样,她以为自己抓住了独属于她的美好,为此,她甚至要不惜代价地站到你的身边去,站到你这位高贵的纳黎上层人身边去。但谁叫她小时候那样不在意呢?所以她忽略了你是一个人类,你并不会适尾,你的灵魂并不会产生与她相同的炙热和确定。

“为此,她必定要品尝代价,品尝任何一位龙人种都未品尝过的痛苦。对于龙人而言,与他人分享伴侣就如同要将她的灵魂给撕裂,那种痛楚是她时时刻刻都在感受而从未言说的。你没有龙角,哪怕你的身体已经强到如此,却依无法阅读出她龙角里饱含的思绪、那仿佛要将她落入深渊的嫉妒的灼烧

“试问,费舍尔先生如果你未来有了一个女儿,你愿意将她交给一个像你自己这样的人吗?”

话语到了最后,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将心比心。

母神在上,这个词语是多么简单,多么直白,多么致命,多么恶毒啊。

它直白和简单到,只需要费舍尔动脑子想一想就会有对应的情境;它致命和恶毒到,就连费舍尔如此也无法做出任何肯定来。

好在,雅丽尔本身就不希望费舍尔给出一个具体的答案,或者说,此刻无论费舍尔说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和看法了。

紧接着,她便再接着说道,

“身为拉法埃尔的母亲,本心上讲,我对你们的结合是反对的。我不希望对龙人种而言原本神圣和甜蜜的适尾变成一场没有尽头的折磨,同时,我也对你,对费舍尔·贝纳维德斯先生给拉法埃尔的感情持悲观态度原谅我的冒昧,但我要说,我反对你们的婚事。”

“”

费舍尔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雅丽尔,听着这位拉法埃尔的母亲说完了很多很多,再到最后她说出自己的观点,他都一直沉默着倾听,没有打断对方的话语。

直到过去好几秒,雅丽尔什么都不再说,只是手指有些颤抖地将茶杯举起,饮下了其中的大半茶水,费舍尔才无奈一笑,说道,

“雅丽尔阿姨的演技太好,差点我就被刚开始和拉法埃尔进来时你的和善给骗了。”

雅丽尔看着他摇了摇头,随后说道,

“实际上在你面前说出这些也需要勇气的,费舍尔先生。”

“勇气?”

“是啊,勇气我现在还想再确认一下你的身份呢,你真的是一个人类吗?”

“我”

费舍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料到,在他沉浸在雅丽尔的陈述之中时,他身上原本就恐怖的阶位也在一点点绽放,好像随着他的心情起伏那样产生了非常恐怖的压力。

雅丽尔此刻的话语再一次提醒了他一个他早就明了的事实:他现在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神话阶位的混乱怪物。

雅丽尔安静地看着眼前稍稍怔愣的费舍尔,再说道,

“老实说,你给我的感觉非常恐怖。仅仅是进来都能让我的鳞片吓得抖起来,实在是坐不住了才站起来去倒茶来缓解压力的我甚至担心,在我和你说这些的时候,你会恼怒得将我杀死,那一定是一场灾难,不是吗?

“但我还是必须得将我的想法说出来,费舍尔先生。哪怕你是如此强大的生灵,只是为了拉法埃尔,我也必须坦诚我作为一个母亲的想法。老实说,我没有什么能耐,只是一个普通的龙人种而已。相信你也能看得出来这一点,不然我也就不会一点忙都帮不上拉法埃尔,而是待在万花庭内为龙廷做这一点简单的工作了

“在我年轻的时候,她的父亲把我照顾得太好,对我太过于包容了。哪怕我是这样脆弱的龙人,他也与我适尾,与我成婚了。或许也正因如此,我才会不惮地怀疑你”

听着雅丽尔的担忧,费舍尔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雅丽尔的话的确没错,实际上就现在而言,很多的规则对费舍尔而言都是摆设。他已经进入了神话阶位,许多为人为所限制的约束对他而言都能轻而易举地逾越。

如果真的要算,其实大多数他相识的淑女在阶位上都不如他,甚至于面前的雅丽尔而言都是这样。她的意见费舍尔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她拿自己也没有一点办法,甚至于他还可以用力量以形势逼迫拉法埃尔接受别的女性。

他还可以肆无忌惮地让拉法埃尔感到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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