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
华懿然醒来的时候,苏长歌算数算得太过专注,并没有听到,华懿然连续叫了两三遍,她才听见。
“醒了?”苏长歌手抓着朱笔转过头看向床榻处,见华懿然要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扔了朱笔过去扶她坐起来,“感觉怎么样?”
华懿然背靠在床沿,任由苏长歌帮她在后背竖起一个枕头让她靠背,“好多了,就是有些乏力。”
“失血这么多,还是多休息两天为好。”苏长歌看着华懿然的脸,笑道:“不错,脸色好多了。”
“你是在夸我还是再夸你自己的医术?”华懿然毫不客气的说着,然后忽然惊了下来,半响后问苏长歌:“那病秧子可有来过?”
“没有。”苏长歌据实以告,不过也怕华懿然多想,就将慕容书彦今天走之前的事给她说了一遍。
华懿然蹙眉,眼底闪过一抹怪异。
“怎么了?”
“没。”华懿然笑嘻嘻的摇摇头,好像已经不在意了,握着苏长歌的手转移话题道:“对了歌儿,我昨晚醉酒得早,不清楚宫里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
苏长歌连连点头,“好,正想跟你说这一些事呢!”
孕妇的情绪非常重要,华懿然又有早产迹象,再加上孩子父亲不能陪伴左右,苏长歌担心她多想,所以也想多陪陪她。
华懿然这时开口,正合苏长歌之意。
她将皇帝指婚的事说了。
苏长歌原本以为华懿然会惊讶一下的,不料华懿然非常平静。
“这么多个女子,就只有秦子清幸免了。”华懿然听罢,嗤笑一下,叹道:“她果真是够聪明啊,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说自己对赤苍莽有意,赤苍莽一死,还有谁敢贸贸然动她?”
苏长歌笑着说了一句,“然然,你这一句话说得秦子清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
“是不是未仆先知我不知晓,反正她怪异得很,之前还传出她懂鬼谷子之术,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厉害着呢!”
苏长歌着实诧异,“她……懂鬼谷子之术?!你怎么不早说啊!”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啦。”华懿然只是随口说的,见苏长歌这么在意,忍不住道:“歌儿,怎么啦?她懂鬼谷子之术又怎么了?”
“如果她的鬼谷子之术精准的话,可就不得了了。”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不知道能不能算到她和赤若绝的来路去脉呢!
如果算到了,又对她有敌意的话,她可得要好好防着了!
华懿然对秦子清很不喜,撇撇嘴道:“为何这么说?”
苏长歌自然不能将自己和赤若绝的事说出来,只道:“假如她鬼谷子之术精准,那她就能算到这个世界日后谁是主宰,天启谁继承,最后女子权倾天下的人又是谁……”
“对啊!”华懿然一听,一个拍掌,激动得几乎要站起来,“如果她提前算到了结果,她又对结果不满,逆天而行怎么办?”
呃!
苏长歌想不到她脑子转得这么快,脑洞开得这么大,忍不住道:“……然然,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是夸张了些。”华懿然一觉醒来,精力好了不少,重重的哼了一声,“她又不是真的懂鬼谷子之术,就算她懂,她也未必有这个能力改变你方才说的那些!”
苏长歌噗嗤的笑了,“对了,她懂鬼谷子之术的事你是从哪里听说来的?具体是怎么样的?”
“其实就是一个传言啦,几乎整个皇城都知晓的。”
苏长歌无辜摊手,“我不知晓,给我说说。”
华懿然也没拒绝,给苏长歌徐徐道来:“秦子清不是离开皇城好几年么,传言就是她去了她外公府上住几年,但是坊间又传出那几年里她外公府上的下人根本连秦子清的影儿都没见过!”
“还有就是,秦子清回来之后,整个人变了很多,一回来便懂了很多东西,而且爱玩得很,经常跟府里的人玩捉迷藏。”
“玩捉迷藏?”苏长歌扬眉,想不到温柔沉静的秦子清会玩这么幼稚的东西。
“是啊,她玩捉迷藏可玩得够火的。”华懿然道:“一开始她让府上的丫鬟藏东西,她坐在房间里一步都不动,在人将东西藏好之后,她说了一个位置,就能直接让身边伺候的人将东西拿了回来,而且屡试不爽!”
苏长歌暗暗诧异了。
“这就惊讶了?还有更厉害的呢!”华懿然有些冷,给自己掖了掖被角,“后来听说秦子清嫌没意思,就让伺候她的丫鬟随意往城里城外跑,半个时辰后,她能直接说出自己的所有丫鬟所在的位置,让家丁将人带回来!听说每次玩,都没有出错的!”
苏长歌惊颤了一下,“真的?”
“不知真假。”华懿然摊摊手,“那一段时间,这件事在整个皇城理传得沸沸扬扬的,不过,传着传着又有人说是玩笑的,事误传,秦右相也出来澄清了。”
“然后事情就平息了?”
“对啊。”华懿然回忆道:“那时候她大概刚回来没多久,闹了几天之后就平息了,坊间也不再传这件事,倒是说起秦子清的容貌来,再后来就是她的琴技和各种惊人才艺,还有英雄大会的一次次惊人表现。”
苏长歌颔首,若有所思。
“歌儿,这件事你别多想了,肯定是假的!”华懿然哼道:“鬼谷子之术谁不想学啊,要是谁拥有了这样的才能干嘛还要藏着掖着,应该展示出来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