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月璃就将叶清玖送了回去,直到最后,她也没再见到齐琛。
回了明仪宫,刚进寝殿大门,叶清玖就忙遣退了众人,只留了听露一个。
“初翠呢”
“去福寿宫了。”
听露本来兴高采烈的,一提到初翠有些难受起来,昨夜叶清玖侍了寝,今日初翠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
叶清玖也想到了这层,不过她一把抓住听露的手,两眼放光:“不怕,你去收拾东西,我不当这个贵妃了,咱们快些回去。”
听露一怔,还以为是叶清玖昨夜惹恼了齐琛,当即吓得不轻,忙去收拾东西:“娘娘您别怕,咱们马上就走,有国公爷在,陛下不敢拿您怎么样。”ъiqiku
叶清玖本来自己也在动手收拾,可听露这话她越听越不对劲,停了下来:“陛下他……没说要拿我怎么样啊。”
听露:
叶清玖忙将昨晚的事给她讲了一遍,末了说:“你是不是也觉得陛下不太对劲,阴晴不定,暴躁易怒,”说到这里,她想起了折枝,忙又叫听露:“你先去打听下折枝怎么样了,就那个福寿宫的宫女。”
听露猛得点了点头,自家小姐怎么就这样命苦,偏偏嫁给了这样的人,不过她到底比叶清玖要清醒些,眼下出宫不是陛下的旨意,又不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当然不能随便出去。
将顾虑说了,两人对视一眼,抱头痛哭。
意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瞧瞧天色还是忍不住上前去想敲门提醒娘娘去向皇后请安,刚刚靠近就听到里头的哭声,当即吓了一跳,忙脚底抹油溜了。
她算是明白了,惹谁也不能惹贵妃。
这厢叶清玖难受,后宫诸人更难受,首当其冲的就是皇后,一大早接受宫妃请安后她就被叫到了福寿宫,在正殿里一坐就到了晌午,除了一杯茶,滴米未进。
好不容易,玉锦出来叫她进去。
见容太后端坐上座,面色依旧不善,容皇后战战兢兢行了个礼,坐在凳子的一角。刚坐下,就听太后冷哼一声:“你还有脸来见本宫。”Ъ
容皇后吓得忙又站起来:“母后,她是贵妃,侍寝是迟早的事,况且她不过是个草包,就算侍了寝也……”
声音越来越小。
陛下宠幸别的女人,还是一直威胁她地位的叶贵妃,她心里更难受才是。
“若非哀家,你以为你一个好好的容家庶女能稳坐皇后的位置当初皇帝登基,后宫之中,有个家里位高权重的敏昭容,有个有宠有子的徐修仪,现下还不是只被压得只是九嫔之列,连三夫人都够不上。”容太后嫌恶得瞧了她一眼:“哀家就要你办这小小的两件事,你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太后!”
噗通一声,容皇后慌忙跪下。心里却是恨得发抖,自从齐琛登基而不是她亲儿子,她这个皇后就从来没被看起过,在她心里,怕是个奴才都不如。
容太后没看出她别的情绪,只觉得堂堂皇后胆小如鼠,如此轻易就跪下,实在小气得很。
她实在不耐烦再和她说话,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玉锦,玉锦会意,上前一步缓缓说:“皇后娘娘可知那日陛下为何会去福寿宫”
容皇后愣了下,说:“是为了斐弟的事”
玉锦又说:“那皇后可知,是谁告发的容小公子”
看容皇后又愣住了,容太后挥挥手:“她这个脑子能知道些什么,你直接说。”
玉锦会意,道:“叶国公在那日朝会上当众告发的容小公子,陛下才会去福寿宫,从而遇到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您也知道,陛下一贯更喜欢柔弱些的女子。”
容皇后震惊了。
玉锦继续将那日福寿宫中折枝和叶清玖之间的事讲了一遍:“当日贵妃娘娘的行为很是怪异,一个大家小姐,如何能做出那样的事。”
“所以……是早有预谋”
容皇后彻底呆住了。
“内外勾结,就为了能在入宫第一日一鸣惊人,叶家,竟是将太后娘娘都当做了向上爬的梯子。”
玉锦冰冷的话如一块块砖,一下下敲在容皇后的心头,她不由回忆往昔种种,不过是淋了一场雨,叶贵妃怎么会一病就是半个多月,还有侍寝,怎么会病一好陛下就宣她,倒更像是……急不可耐一样,叶贵妃分明……就是欲拒还迎……”
她脸色惨白,再抬头看太后时,就觉得对方眼中写满了“草包”二字。
不行,她绝不能让太后觉得她没用,绝对不行!
“太后娘娘!”容皇后忙过去抱住太后的腿,颤声说:“姑母,叶贵妃此事是有把柄的,若是陛下知道了她心机如此深重,必然不会喜欢她……”
话还没说完,玉锦就过来硬将她拉开。
“你是堂堂大渝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容太后厉声训斥。
容皇后还想再说,玉锦突然轻声道:“娘娘,折枝不见了,今早在御花园东南门井里捞出了她的尸体,是失足。”
“怎么会!”容皇后看着玉锦:“她怎么就会失足,她分明就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
“叶家在前朝尚且能一手遮天,何况后宫。”
太后冷笑一声,看着瘫倒在地的容皇后:“你回去吧。”
说完转身就走,一副再也不想见她的模样。ps
“姑母!”容皇后想再冲上去,被玉锦一把抓住:“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最近头疼,您娘家妹妹近日会进宫,劳烦您安排一下。”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