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左崇明无奈附和,心里却暗暗腹诽:“女人心,海底针啊。”

他这么说钱倩,当然是有原因的。

留影石里的画面虽短,但足以锁定方位。

山洞里有钟乳石,还有水流的声音,地面上有新鲜的枫叶……这应该是永和县内的血枫谷。

钱倩既然能坐到镇魔使,这些信息肯定看得出来。

所以,这货明显是在装傻。

至于原因?

无非风险二字。

凶手特意送来留影石,又特意点出血枫谷,摆明是另有图谋,血枫谷说不定早已设了陷阱。

陷阱还在其次,关键在于……。

留影石中的画面,只能说明公主曾在血枫谷待过,不代表如今还在。

万一钱倩他们找过去,不惜损失惨重的闯过陷阱,最终却扑了个空,这他么的才是血亏呢。

钱倩不愿冒风险,这才故意装傻。

若左崇明没猜错,她事后会把黑锅扣在邹家头上,届时朝廷怪罪下来,最多也就轻责几句。

左崇明配合她装傻,原因也是风险太大。

尽管这件事不是皇族内斗,但凶手连归元境高手都能毒翻,保不齐还有后手。

左崇明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偃旗息鼓,让钱倩全权处理。

功劳虽好,命更重要。

“找不到地方,就不救人了?”

邹芳急的如热锅蚂蚁,口不择言的道:“飞扬公主一旦出事,朝廷怪罪下来,二位大人……。”筆趣庫

钱倩凤眸眯起,神态顿时严肃起来:“慎言。”

“找不到地方,你说怎么救?”

左崇明面露苦笑,端起茶喝了一口,心里已经给邹家判了死刑。

什么叫祸从口出啊?

小姑娘不懂事,牵连了一个家族,这就是祸从口出。

哒,哒哒~!

就在这时,轻飘飘的脚步声响起,伴随一阵轻笑:“二位大人莫灰心,咱家知道这是哪里。”

话音刚落。

一名身披长袍,面白无须的男子,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正堂,黄汀也紧随其后,瞬间走进屋里。

遥遥望去,二人的气质如出一辙。

不消说,这俩都是太监。

黄汀是平安县这边的,而那名长袍男子是永和县的。

“……屮!”左崇明。

“日!”钱倩。

这俩人的出现,直接打破了二人的算计。

钱倩率先反应过来,‘惊喜’且‘激动’的站起来,急声问道:“王前辈,敢问是什么地方?”

黄汀甩手丢出一枚青色玉牌,似笑非笑的看向左崇明:“啧,凶手也给咱家丢了一枚留影石。”

“巧了,咱家也有。”

王姓太监也捏出玉牌,声音尖细的道:“咱家看过了,应该是平安县和永和县交界处的血枫谷。”

“你们也有?”

钱倩瞳孔缩了缩,紧接着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左崇明。

两县镇抚司的高手,都被凶手送了留影石,左崇明身为平安县的镇魔使,不应该被遗漏吧?

左崇明被几人盯着,脸上适时露出困惑之色:“你们都有?为何本官没有?”

不等几人说话,他恍然般的一拍脑壳:“对了,李军也是凝血境,凶手或许认错人了吧。”

说着,他几步来到外面,吩咐一名属下:“给本官把李军叫来,问他有没有收到一枚留影石。”

不过片刻的时间。

李军匆匆赶来,惶恐的奉上青色玉牌:“大人,刚刚有人无故丢给卑职这个,正好听到大人唤我。”

左崇明接过玉牌,扬了扬说道:“原来真的是凶手搞错了啊。”

“……”王姓太监。

“……”黄汀

“……”钱倩。

好家伙,这次是真开眼了。

自导自演,现场编排……神态还这么自然,就连钱倩都没见过这么无耻,脸皮这么厚的人。Ъ

“算了,时间紧急。”

王姓太监强忍着抽他的冲动:“我们尽快去血枫谷,将公主他们救出来。”

他话音刚落,尚未离去的李军便道:“大人,若卑职没记错,公主好像是在永和县出的事吧?”

“你说什么?”

黄汀表情勃然大变,鹰眸瞬间落在他身上。

李军嘴角抽了抽,心里暗暗叫苦:“你他娘的,这话老子也不想说,是左崇明逼我说的啊。”

左崇明瞥了他们一眼,佯怒呵斥:“公主乃皇族嫡系,出了这等的大事,还顾得上越权跨界?”

此言一出,黄汀等人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左崇明看似训斥李军,实则话里有话,暗指黄汀二人越权。

“不过……”

左崇明话音一转:“本官确实与此案无关,帮忙倒没什么,但避免日后扯皮,最好先走个章程,诸位以为如何?”

王姓太监脸皮一抖,冷眼盯着他:“你要什么章程?”

左崇明皱眉道:“上表镇府使大人,言称本官与此事无关,只是基于公主安危,从而倾力协助……。”

王姓太监越听越膈应,这批人太他么不要脸了吧?

先说与此事无关,直接撇清关系。事后无论多大的锅,都扯不到左崇明身上。

再说他从旁协助,说明左崇明帮忙了。事后若是有功劳,肯定少不了他一份。

功劳要,不背锅?

好家伙,你真狠!

黄汀听得直翻白眼,忍不住讥讽道:“左大人可真是秉公执法,坚守本分啊。”

左崇明呵呵一笑:“哪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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