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贵人这一胎落地,人就可以晋位了。也是喜事。皇后娘娘是不是真高兴还看不出么?如今皇后娘娘可真是沉不住气。”云岫道。
“好了,这话就别说了,也不该咱们说旳。”曲迆道。
“主子最是个好脾气,只是奴才有时候瞧着她处处针对您,就替您生气。”云岫叹气。
“你是为我好我明白,只是这事情也要反过来想想。人家是皇后,是先帝赐婚,光明正大的皇后。当初进宫,都是从大清门进来的,我是得宠,可也是妾。这些年,皇上宠我,对我好。我把好处占尽了。”
“说句不知深浅的话,日后还不知要占多少。光是我生的孩子都比皇后多了几个?要说她喜欢我,那才是假话。后宫里的人都拜高踩低,你瞧各处对咱们宫中是如何奉迎?皇后娘娘瞧着不高兴也是有的。”ъiqiku
“再者说,皇上与皇后娘娘才是夫妻。人家是正头夫妻。不管感情好坏,天然该是一体的。我是妾,却被皇上捧着宠着,怎么不碍眼呢?所以有时候我就不计较了。人活着哪有一帆风顺,八面光鲜的?真要有那样的人,老天爷就不许你有高寿。所以好处要,憋屈也得受着。”
“是,主子说的很是,到底是奴才目光短浅。只是……只是皇后娘娘与皇上也相处的真是……皇后娘娘太倔强了。奴才们私下都说,皇后娘娘管理宫务是极好的,只是过于严苛。”云岫道。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相处不好是他们夫妻关系没协调好。不是我该说的话。至于皇后娘娘管理后宫严苛这件事,日后不许提起了。宫里内务府里的奴才们,不缺管?管的严苛还处处都出事,要是管的不紧岂不是要上天了?”
“是,主子教训的是,日后奴才定不说了,也提醒咱们宫中小太监小宫女们。”
“按规矩办事是最好的,要是办了事不给你月钱,那才叫苛刻。管得严不算苛刻。”曲迆道。
云岫又应了一声。
门外的乔康站着,脸色煞白。
一边的云叶和云仙云意也是脸白的很,远处的丫头和太监都跪着呢。
十四爷背着手,身后是福宁。
他听完了,小心翼翼后退,小声道:“不许说朕来了。”
乔康忙不迭点头。
两个人走远了,十四爷才道:“瞧见了?外头人说朕宠的人不好,说曲氏狐媚惑主。呵呵,他们知道个锤子。老子宠爱出来的人不值得么?”
“奴才斗胆说句话,奴才也是跟着您从后宫去了阿哥所,又从阿哥所出宫,如今再进来的。这些年来来回回,见过的主子娘娘没上百也有几十个了。就没瞧见过一个这样得宠,生育了这样多子嗣,还能如此懂事不侍宠生娇的娘娘。纯妃娘娘的封号,当真是实至名归。”福宁这话,也算是诚实。
他是真的很意外,
毕竟曲迆当年做丫头的时候,他们算熟悉。
可再熟悉的人,还敢说一个人十几年都不变?
不,人不可能不变的。
所以曲迆也变了。
她变得更坚定,变得更明白,变得自信从容。
他明白,皇上喜欢的,就是纯妃娘娘那份干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干净。
而十几年过去了,她依旧干净。
想的干净,也活的干净。筆趣庫
更是从里到外的透彻。
有这么一个娘娘在,皇上不可能不宠爱。
如今皇上去别处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
“你去吧,叫她来,陪着朕逛一逛。”十四爷坐在一边亭子里。
福宁哎了一声就去了,也不怕皇上有危险,侍卫们在呢。
曲迆一出来就瞧见自己的奴才们表情奇怪,那还用多想?十四爷来过了呗。
她也没问,她觉得自己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云岫也明白了,她倒是吓得脸白了。
她是为自己主子不平,可要是听在皇上眼里,是教唆主子呢?
曲迆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抚。
云岫对她如何,她最清楚,倒不好叫她寒心。
福宁来请,曲迆没犹豫就去了。
两个人在一片竹林里溜达。
这里竹子是有人特别管理的,所以脚下路很好走。Ъ
北方竹子不好养,这一小片竹林长得不算太茁壮。
“爷都听见什么了?”曲迆忽然问。
十四爷一愣:“啧!你那奴才怎么回事?朕的话不听?不是说了不许告诉你?”
“他们是不敢说,但是一个个吓得不轻,除了您来过,还有谁呀?”曲迆失笑。
十四爷一愣,把这一茬忘记了。
于是咳嗽一下:“没事,没听见。”
曲迆失笑,也不问了。
十四爷今日其实是听说了杨氏怀孕,特地来找她的。
就是想叫她别吃味,这会子光顾着想她说的话什么的,杨氏都被忘记了。
俩人在竹林里走了一会,又去湖边赏景。
今日天虽然也热,但是有点风。
时间近傍晚,还是有些凉爽的。
溜达够了回去,十四爷饿了,又跟曲迆研究吃的。
彻底把杨氏忘记了。
至于她说的话,十四爷也就不问了,确实没什么话是过分的,过分也没事。
直到第二天早上,十四爷起来要回去寿萱春永殿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来意了。
奈何人都有要走,看她心情愉悦,索性不提起叫她糟心了。
所以直接就走了。
半上午时候,叫人送来不少东西。
曲迆一头雾水,如今她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