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金斯基见西蒙反应冷淡,直接道:“你陪我一起去。”
西蒙午餐之后就看过电影节今天下午即将放映的一些影片,包括《急流的春天》在内,没有一部他感兴趣的,这才宁愿待在家里。听娜塔莎·金斯基这么说,他摇头道:“不去。”
娜塔莎·金斯基侧头想了想,蹲在他旁边的身子凑近了一些,说道:“我告诉珍妮你睡了我。”
西蒙把手中的论文翻了一页,随意道:“你这么做结果只有一个,要么我把你从这里赶出去,要么珍妮把你从这里赶出去。”
娜塔莎·金斯基似乎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随即又凑近了西蒙一些,道:“好吧,我可以不告诉她。”
西蒙感觉一对唇瓣几乎要贴到自己耳边,伸手捏了捏女人的下巴,道:“别人的嘱托完成了,陪我晒会儿太阳吧。”
以这女人孤僻冷淡的性子,如果不是别人请托,才懒得邀请西蒙去观看什么电影,哪怕是她自己主演的电影。就像去年戛纳主竞赛单元的那次投票,西蒙明明以为这女人会把票投给《低俗小说》,结果她只是随着自己的喜好来。
娜塔莎·金斯基嗯了一声,摇着脑袋甩开西蒙的手,却没有去旁边的躺椅,反而起身跨在西蒙身上,俯下身子把脑袋枕在男人胸口,挪动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趴在他身上眯起了眼睛。
轻软微凉的女体贴在自己身上,挡住了温暖的阳光,西蒙只是笑笑,道:“睡吧,晚上带你去参加派对。”
说完就继续看向自己手中的论文。
身上的女人却只是安静片刻,就重新抬起头,捉住西蒙衬衫中央的一粒纽扣扯了扯:“不舒服。”
西蒙探手过去,两根手指挑起那颗纽扣微微用力,白色的纽扣就崩飞了出去。
娜塔莎·金斯基目光随着那粒飞出的纽扣落在不远处,抬头打量了西蒙一眼,就满足地重新贴了上来。
醒来时男人的身影已经不在身边。
夕阳西下。
她依旧是睡着时的姿态,贴在躺椅上,呼吸间感受着某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目光巡睃,不远处的地面上依旧躺着那粒纽扣。
嘴角不由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住在这里一年时间,她感受到了某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不用任何付出就能过最安逸的生活。
这大概是她从小到大潜意识中最渴望的东西。
然而,当意识到他即将再次出现,她才发现自己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东西。
那个替他打理房产的索菲亚·费西提醒过她,如果她找到了下一个男朋友,就需要从这里搬走,而且更不能把别的男人带回这里。
刚刚离婚的时候倒是没有这种念头。
随后,习惯了这种生活,那位女管家的叮嘱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她的一道束缚。
她从来都喜欢随心所欲,这次却知道一旦违反就必须离开。
她不想离开。
他到底还是重新闯进了她的生活。
总是有很多男人觊觎她的身体,原本觉得他也不例外。
最初的不适应后,就忍不住开始试探。
现在明白,他确实不是例外。
却更加过分。
情人间总是会有着占有欲,带着嫉妒心,他没有,却又占有的那么理所当然。甚至,哪怕她某一天突然从她身边消失,他大概也觉得这只是理所当然,或许会那样无所谓的笑一下。
就像。
家里的一只猫走丢了。
似乎,猫本来就很容易走丢的。
夕阳沉入地平线,天色黯淡下来,躺椅上男人的气息在傍晚微凉的海风中逐渐散尽,她却依旧不太愿意起身。
脚步声响起。
珍妮弗走进来,看到娜塔莎·金斯基姿态慵懒地侧躺在日光浴躺椅上,眼眸迷离,亚麻色的头发披散着,长裙的吊带从肩膀滑落,一副经历某些事情余韵未消的模样。皱了皱眉,珍妮弗语气里不由多了几分冷淡,道:“金斯基小姐,马上要出发去古驰的派对,你该换下衣服了。”
于是站起身,跟着他的女助理一起来到楼下,古驰送了礼服过来,还有一位造型师。
原本以为今晚会成为他的女伴。
他却已经提前离开了。
到底有些失望,甚至想着赌气不去,终究还是任由造型师帮她打理一番,坐车赶去了戛纳城区的卡尔顿洲际酒店。
相比上次奥斯卡之后的尝试,戛纳的这次‘古驰之夜’举办的更加盛大,受邀的两百多位欧洲和北美各界影视时尚名流使得卡尔顿洲际酒店外的红毯星光比戛纳开幕式也不遑多让,世界各地的媒体都因此涌了过来。筆趣庫
虽然在接下来的新闻报道潮流中,肯定会因为不同明星的自行安排而出现注意力分流,但‘古驰之夜’这几个字肯定会出现在各类型的相关报道中,这其实也就是这次派对的最根本目的。
直到八点钟派对正式开始,索菲亚依旧在紧张地盯着各种派对细节。
只要提前安排的各项流程顺利结束,这次派对就堪称完美。中间如果出问题,虽然会增加曝光率,却绝对不是索菲亚希望看到的。
西蒙更像是这次派对的吉祥物。
安吉拉·阿伦茨在那次午餐上就说得很明白,今晚的很多明星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会出席,西蒙也尽职尽责地履行自己吉祥物的义务。
珍妮弗一直跟在西蒙身边,索菲亚在她赶来法国之前就传来了一